“哐当!”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宫殿中回响,惊得一众宫女太监纷纷跪地。
李秋水双眼通红,怒视着众人,目光最终落在了贴身宫女兰铃身上。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兰铃脸上。
“都是你这贱婢误事!”李秋水的声音几近嘶吼。
兰铃被打得扑倒在地,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指印,她不敢哭出声,只是不停地磕头求饶:“娘娘息怒,娘娘饶命,是奴婢的错,娘娘饶了奴婢吧。”
李秋水却仿若未闻,胸口剧烈起伏着,继续大声责骂:“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关键时刻你却如此无用!”
此时的锦绣宫内,人人噤若寒蝉,唯有李秋水的责骂声和兰铃的磕头声回荡着,一片凄然。
午后,温暖的阳光斜照进屋内,赢若芙慵懒地倚在窗边的软榻上。她手持一卷书籍,正看得入神。
彩月轻步踏入房中,手中稳稳地托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燕窝。
“公主,您看了许久了,先歇歇,用点燕窝润润喉吧。”彩月轻声说道。
赢若芙从书中抬起头,将书放在一旁,接过燕窝,轻抿一口,而后问道:“彩月,德顺公公今日有没有来过?”
彩月微微摇头,“公主,德顺公公今日尚未过来。”
赢若芙听闻彩月的回答,眉头微蹙。
为何今日德顺没有来送避子汤?难道是忘记了?
赢若芙放下手中的燕窝,轻声对彩月说道:“彩月,你快去寻德顺公公,让他尽快把避子汤熬好给我送过来,切莫耽搁。”
彩月微微一怔,随即应声道:“公主,这……好吧,奴婢这就去。”
赢若芙叮嘱道:“快去快回,千万要小心,别让人发现了。”
彩月点了点头,匆匆离开了房间。
过了许久,彩月终于回来了。她快步走到赢若芙面前,福了福身,“公主,德顺公公说以后公主不必再喝避子汤了。”
“为何?到底怎么回事?”
“公主,德顺公公说……说太子吩咐了,不许再给您送避子汤。”
赢若芙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皇兄莫不是疯了。万一她有了身孕,那便是灭顶之灾。
她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在这深宫之中,她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想要私自弄到避子汤简直难如登天。
该如何是好?赢若芙的心中慌乱如麻,可在这混乱之中,她突然想到自己快要来月事了。
她回忆起曾经听一个老嬷嬷说过,女子快要来月事时不易怀孕,这个念头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愿这次能侥幸躲过。
李秋水端坐在铜镜前,精心地梳妆打扮,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这几日,她想了许多,与其让殿下一直将那贱人藏着掖着,倒不如她大度些,给那贱人一个名分。
左右不过是个卑贱的宫女,殿下如今护着,也不过是一时被那贱人的狐媚手段迷了心窍。等时间久了,新鲜劲过了,到那时她定要好好磋磨一番,让那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秋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梳妆,可眼神中的狠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