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轩禁足期满,满心欢喜地直奔皇宫来找赢若芙。
他来到宫门前,请求侍卫通传,满心期待着能与赢若芙相见。
不多时,侍卫返回,神色略显为难地说道:“沈世子,公主说不愿见您,让您回去。”沈凌轩的笑容瞬间凝固,脸上写满了失落。
“不可能,你再去通报一次,告诉公主,我真的很想见她。”沈凌轩紧紧抓住侍卫的衣袖。
侍卫无奈,再次前往,可回来时带来的仍是拒绝的消息。
沈凌轩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眶渐渐泛红。
公主,为何如此?难道你不知我这段日子有多想你?
风轻轻吹过,扬起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满心的哀伤。
也罢,既然公主不愿见我,我又何必强求。或许在公主心中,我早已无足轻重。
赢久安前往禹州赈灾不觉已三月有余。
最初的两个月,赢若芙与赢久安之间的书信往来虽不算频繁,但好歹能让她知晓皇兄在禹州的大致情况,心中也稍感宽慰。
然而,这近一个月来,赢若芙寄出的一封封书信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有去无回。起初,她还能强装镇定,告诉自己也许是路途遥远,信件走得慢了些。
可随着日子不紧不慢地流过,十来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赢若芙的心开始慌了,每日晨起梳妆时,她总会不自觉地望向窗外,盼着能有信使匆匆赶来。用膳时,也是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赢若芙倚在窗前,望着那遥远的天际,喃喃自语:“皇兄,你究竟如何了?为何不回芙儿的信?”
那焦虑的神情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楚楚可怜。
夜幕深沉,赢若芙在床榻上沉沉睡去。然而,一场噩梦却悄然袭来。
梦中,赢若芙身处一个陌生的街巷,四周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息。她惊恐地四处张望,皇兄摇摇晃晃地朝她走来。
赢久安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被鲜血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的脸上、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涌出,顺着他的身体流淌而下,在地上汇聚成触目惊心的血泊。
“皇兄!”赢若芙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泪水夺眶而出。
可赢久安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黑暗之中。
”赢若芙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她的额头和衣衫。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胸口蹦出。
月光透过窗幔洒在屋内,赢若芙望着那清冷的月光,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安。
“不会的,皇兄不会有事的。”赢若芙喃喃自语,双手紧紧揪着被褥,心有余悸,再也无法入睡。
她起身静静地坐在窗前,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孤独的剪影。
赢若芙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纤细的手指上,那枚情侣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微光。
她轻轻摩挲着戒指,“这戒指,还能见证我们的未来吗?”
赢若芙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如同飘落的花瓣,在风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