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孟龙孟凤的事,江锦绣莫名有些兴奋。
按照她对上辈子的记忆,孟解放这老家伙马上就要瘫在床上,再也害不了人了。
为了避免那场灾祸,一连几天江锦绣都没回家,她吃住在花店,闲时便着了魔似的研究插花艺术。
看着她插出来的那一瓶瓶东西都能卖个好价钱,安岚羡慕的直砸吧嘴“江锦绣。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早知道我也找个人学学,这比光卖花可赚钱多了。”
“这还叫赚钱?我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学会插花,这手艺不过是陶冶性情的一种方式罢了,我将来是要做大事的。”
安岚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闺蜜还想着将来,她病得那么重,还有没有将来都不知道。
抿了抿嘴,她小心道“锦绣,你跟我说实话,这段时间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我看你气色好像比之前强了不少。
前段时间脸色蜡黄,说话都没精神。”
江锦绣摸摸自己的脸“是吗?那或许是高文亮的药膳起作用了,我感觉胃口变好,睡觉也踏实了。”
想了想她又道“或许也和心情有关系,辞职这段时间不熬夜不加班,整天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心情好了许多。”
“我就说养花种草能让人增寿延年,江锦绣你偏不信……”安岚目光从那些鲜花上一一看过去,接着说道“这些花草开放的时间虽然短,但是干干净净,就算是凋落了也是香的。”她文化水平不高,说不出那些高深的话,但是花草带给她的愉悦感是无法替代的。
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还从中赚到钱,安岚对自己的现状非常满意。
“安岚,没有人能一件事做一辈子,你想没想过除了开花店再做些什么?”江锦绣将一支竹叶插到花瓶里,再喷些水,小心整理着叶片。
“不想。”安岚享受的吸了吸鼻子“我每天能看见这些鲜花,还能赚够吃饭的钱就行了,江锦绣我没你那么大的野心。”
江锦绣随手从名片盒里抽出一张名片,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
安岚撇了撇嘴“项云峰?江锦绣,那小子的名片你还留着?那个小王八蛋,那天要不是你拦着,我给拿笤帚把人赶出去不可,敢来老娘这里指手画脚。”
“不打不相识,安岚,这人说不定是咱的贵人。”江锦绣将名片揣进自己兜里“过几天我打算去他那边的花卉基地一趟。”
“江锦绣,你去他那干嘛?你不会想弄块地种花去吧?”安岚惊讶地看着闺蜜。
“有什么不行的?我记得从网上看到过一个故事,一个人得了癌症,他不想去医院做过度治疗,辞职后带着钱满世界旅游,几年后他的病居然痊愈了。
我也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说不定我这病就好了呢。”
安岚咽了口唾沫,江锦绣这话没法接,那种不靠医疗干预就能好病的事毕竟是极少数。
可这也是江锦绣的最后一线生机。
人一旦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就会爆发出巨大潜力。
她深吸口气“那你什么时候出发?用不用我陪着?”
“不用,花店这边离不开人,我自己去就行,这几天我还有点事。”
算算时间,妇人也快出院了,很快又是一场恶战,她要看着孟解放那老东西遭到报应。
医院病房里。
肥胖妇人躺在床上,护士用消毒水给她的伤口消毒“幸亏你脂肪层厚,那刀子才没对你造成致命伤害,回去后好好养一段时间,不要做剧烈运动就没事了。”
拆完线,妇人在娘家人的陪伴下走出医院“姓黄的这些天一直没露面,查没查到他躲哪儿去了?”
“表姐,我们把这一带他能去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他藏到哪儿,估计是被你要阉了他的话给吓到,故意躲起来了。”
“哼!躲了和尚躲不了庙,去劳务市场那边找几辆车,把我们家的东西全拉走。”
“表姐,拉哪儿去?”
“前几年我就看出他不是好东西,瞒着他在城西那边买了所房子,回头我告诉你地址,把东西都拉那边去,叫上其他兄弟姐妹,人多好干活。”
“表姐,白瞎了你们家那些装修,我记得当时花了十多万吧?连马桶都是名牌的,白白便宜了那姓黄的。”
“他想得美,那房子也不能便宜了他,挂到中介,便宜出售。
你以后也别叫他姐夫,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这事办完我就跟他离婚,他连我们娘儿几个的影子都别想摸着。
还有,我让你们打听那兄妹俩的住处,这事办的怎么样了?”
“查到了,二表哥跟踪蹲守了三天才确定位置。”
“他们家都什么人?”
“一个保姆,外加老两口,那兄妹俩的父母不常在家,家里都是普通人。”
“搬完家多找几个人,我这一刀不能白挨,上门会会那俩小王八蛋去!”
孟龙这几天闯了祸,没敢出门,孟凤脸上有伤,也躲在家里养伤。
孟家正经历着渡劫前的平静。
这天早上,孟龙下楼买了趟早点,回去时就觉着身后有人跟踪,回头看了好几次也没看见人影。
他以为自己应该是想多了,以前连只鸡都没杀过,情急之下用刀子捅人,怎么着都有些后怕。
加快脚步,回到家后猛地关上房门,一颗心才放进肚子里。
他刚进门,一个带着口罩的中年男人就从楼梯口走上来,在孟家门口站了一会儿,记下门牌号后转身离开。
这天中午,孟家人刚吃过午饭,老两口在卧室里睡午觉,就听见房门被人大力敲响。
那声音好像要把门砸碎了。
吓得刘翠莲捂着胸口,心脏嗵嗵跳个不停“哎哟,这大中午的谁串门子,杜鹃赶紧开门看看是谁?”
杜鹃走过去拉开房门,下一秒喉咙就被人掐住“那俩小王八蛋在家吧?让他们出来受死!”
门外呼啦啦涌进十来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个手上拿着木棍,啤酒瓶,长短刀具。
杜鹃憋得脸通红,想要呼救报警,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为首的肥胖妇人手上拿着一把剁骨头的菜刀,面色黑红仿佛煞神,菜刀上还沾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