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默默的跟在那位老臣的身后,想从他那里再听一些关于过去自己的消息。
奈何,有人不让。
“怎么?”孟临来到她身边,问道,“你对这位兰玉公主很感兴趣?”
看见孟临,这位老臣当即闭口向他行礼告辞,路上再也没张口。
孟临拦住舒颜,“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如果当初摘了面具进宫,会比这位兰玉公主更……”得宠?
舒颜瞪了他一眼。
回头看空荡荡宫道上就剩她和孟临,才蹙眉开口,“北郡王,您是什么意思?”
当她对孟临不设防时,总是叫他郡王大人。
一旦她正经起来,只喊他北郡王。
“您觉得我进入朝堂,是为了得到帝王宠爱?”
“那您真是看错严书了,严书也看错您了!”舒颜转头就走,不再理会孟临。
见舒颜生气,孟临心情反而变好。
唇角
翘起,一向冷酷的面容上有了笑意。
她不想进后宫,这个,很好。
随即大步流星追上那道瘦削的身影……
只一个上午的时间,君王三日不早朝的事情就传遍京城。
民间百姓,一向注重皇室的风liu韵事多于国事。
茶摊上,大家七嘴八舌。
“话说昨日在城门口迎接护北军入城的时候,我也远远瞄了一眼那两位周国公主。”
“可惜她们都戴着面纱,根本看不清长相,到底什么样的容貌,才能让咱们皇上连早朝也不上了?”
“其实,周国公主容貌美,那是一定的。”
有人分析道,“毕竟他们是战败,送公主是来求和的,得讨咱们皇上欢心不是。”
“你们说咱们京城平常总是有点风的,昨日风怎么就是不吹呢?”
“若是吹起公主们的面纱,叫我瞧上一眼那让郡王不早朝的绝色,我
死也甘愿!”
“怕是真到那时,你就不愿意死了!”有人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我说你们,这是聊天的重点吗?”另一人插话。
“这不是重点,什么是重点?这不就是今日最大的趣闻么?”
“你们都被皇上不早朝的事情给蒙蔽了……”
“试问,先皇们都有不早朝的时候,只不过是咱们皇上一向勤政爱民,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而已,不见得那周国公主就真的有多倾国倾城。”
“啊,听你这么说,似乎也有点道理,那么你说这不是重点,什么才是重点?”
“自然是……”那人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北郡王和他那位前谋士、现今的大理寺少卿的事!”
“昨夜北郡王可是整夜都宿在严少卿的家中,而且早上又是一起去上的朝……”
“这……”
茶摊上有卫道士立刻摇头,“有伤风化,不成体
统,不成体统!”
“这有伤什么风化?”
有人不解,“严少卿过去是北郡王的谋士,在对战周军时,立下汗马功劳。”
“他来京中不长时间,就查到幽郡王下落,让咱们不必再日日封锁城门。”
“北郡王和他协同作战、惺惺相惜,回京之后宿在他家把酒言欢,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你可真是个傻子,”有人嗤笑,“你没听过那个传闻吗?”
“什么传闻?”
“北郡王马上而立之年,却始终没娶正妻,这些年,皇上、皇后、各宫娘娘为他挑选的女人,从皇宫都可以排到京城之外了……”
“不娶妻,那是没符合心意的而已,北郡王人长的高大英俊,带兵打仗一流,眼光高些也正常。”
往往想法简单的人,说的才最接近事实。
只可惜,大家现在一心猎奇,根本不往正常方向去想。
“你也说了,两人惺惺相惜。”那人挤眉弄眼。
“啊,我的天,你说北郡王是……”这人终于听明白了,“你说北郡王是断袖?!”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
这种事涉及皇家,万一被追究起来,那可是掉头的罪。
所以,大家心照不宣即可。
街头巷尾的谈资,传到驿馆中的赫连兰心耳中,立时惹的她大发雷霆。
“路大人,我说昨夜就和大宁皇帝提我和北郡王的婚事,你偏不让我说。”
“现在满大街都说他和那个严书是断袖,你让我如何自处?”
“那个严书命怎么那么大,早知道青谷派出的精锐杀不死他们,我就把我的人也安排上了。”
“公主!”
路昭变了脸色,“此事,老臣嘱咐过您此事不可再提。”
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可是付出了一个城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