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致远进行了交易。”
“是正经的交易吗?”
“呃...”
苏鸣愣住了,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调戏致远吧?
他正想张嘴狡辩,苍穹上一阵悸动,一道巨大暗金瞳影隐匿于云层之中。
苏鸣眉头皱起,看向昏黄的天空。
“有人在窥探我?”
他瞳孔中闪过一丝猩红,昏黄天空瞬间被划开一道血红口子,如河水般,流淌着血红。
那道金色瞳影化作浮沫般,瞬间破散。
“滋——”
毫不意外,在这股力量下,通讯也断联了。
苏鸣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力量来自煌陇之外,看来索里瓦斯并不止煌陇一个区域。
能跨域窥探他的,恐怕,就只有岁主那样的存在了。
一刻钟前,
索里瓦斯南方地界,一处不知名的地点。
一个闪烁着星光的马形虚影对着一只浑身金光的羊形虚影开口。
“祂不在这里,但我却能感到祂的威压。”
“是祂吗?”
“鬼金羊,你动用金瞳窥探一番。我现如今不便动用神力。”
“星日马,你的算盘珠子蹦我脸上了。”
星月马愣了一下,把马头转到一边,“随你,到那时,祂一旦卷土重来,有我们好受的。”
“煌陇那边东方青龙七宿不是已经把祂打成重伤了吗?”
“祂们的话你也信?想当年...咳,不提当年也罢。”
“也罢,便再信你一次。”
鬼金羊开启神通,暗金羊瞳虚影在苍穹中显现,随着瞳孔缓缓转动,与今州苏鸣对视了一眼。
刹那间,猩红将羊瞳笼罩,将虚影撕扯粉碎。
鬼金羊吐出一口老血,气息瞬间萎靡下来,“该死,是反噬,被祂发现了。”
“蠢货,谁让你直接与祂对视的?”
“不是你叫我窥探一番的吗?”
“窥探,什么叫窥探?”
“......有道理,可祂已经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放心,祂现在还...”
星日马还没说完,一双猩红眸光降临在他们上方。
“星日马,你下次还是不要开口了。”
“该死,其余几位还没到。”
一道血红的口子从天际蔓延而来,如毛笔在白纸画上一条割裂红线,昏黄的天空被染上一道血红。
“祂的力量比以往更甚了。”
在裂口即将触碰到来之时,一股朱红冲天而起,强行阻挡裂口蔓延。
“还好当年我们七位在这里留有后手。”
看着寸进不得分毫的猩红裂口,鬼金羊心里暗暗得意起来。
“别愣着了,还不出手?”
星日马气不打一处来,都到这个时候了,鬼金羊还心存侥幸。
祂说话间,马蹄一踏,星光如幕布般将昏黄覆盖。
鬼金羊当即回过神来,羊角发着金光,帮助星日马。
在二者的合力下,伴随裂口消散,眸光也消散不见。
“恐怖...”
星日马回想着刚刚那一幕,心有余悸地说道:“祂好像不认识我们。”
“祂记忆有损,想必是真的被重创过一次。”
“但...祂为何恢复得如此之快?”
此时苏鸣沿着河边百无聊赖地寻找着椿。
终于在不远处的树上看见一道少女身影。
她坐在树枝上,莹白色双马尾顺着微风飘起,头顶右侧黑花蕊芯闪烁着点点金光。
圈圈花纹环绕在腿侧,在空中摇荡。
见到来人,她食指在下巴面前晃晃,眼神拉出一丝韵味。
“等到......你啦!”
一道黑影从草丛里窜出,数根深红蔓藤如荆棘突刺般往黑影蔓延。
“还有同伙?”
藤蔓把黑影包裹,捆得如粽子一般,只露出个头。
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灰色猫猫。
“喵~”
藤蔓越缠越紧,猫猫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这一幕可惊呆了苏鸣。
它都被藤蔓捆住了,还一脸享受的神情。
这猫猫上辈子怕不是个受吧?
良久,苏鸣才憋出一句话,“逆天。”
椿脸上带上一丝玩味,藤蔓伴随着碎步,缓缓向他走来。
“那晚...你干了什么?”
他眼里充满戏谑,问道:“哪晚?”
“和漂泊者在一起的那晚。”
“当然是嘿嘿嘿啦。”
“嘿嘿嘿是什么?”
“就是那个。”
“哪个?”
二人一问一答,直到此刻,苏鸣才愿称椿为清纯少女。
“呃...捏肩懂吧?”
“就这样?”
“嗯,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
“像。”
苏鸣:……
苏鸣指了指藤蔓,提醒道,“有话好好说,猫猫是无辜的。”
说完,猫猫一阵抽搐,它眼紧闭着,丝毫不掩饰那种惬意的神情。
椿的眸中闪过一丝少女的青涩,即使是再懵懂的她也明白了些什么。
她面颊挂上一片红粉,当即收起藤蔓。
“猫猫...它...”
“喵~”
猫猫无力瘫躺在草地上。
苏鸣眼神戏谑,“猫猫...已经回不去了。”
......
不远处缓缓流淌的河水倒映着天穹明月。
椿花了好一些时间来梳理刚刚发生过的事。
苏鸣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你随我来。”
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苏鸣的手,抛弃猫猫离去。
苏鸣懵了,完全没想到椿会这么做。
“呃...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这才多久啊!椿就牵上了他的手。
“初次与你见面,差点忘了正事。”
椿莞尔一笑,与苏鸣侧眼对视,拉着他的手,眼神仿佛能够拉丝一般,白色裙摆随风而动,露出深红色裙边。
苏鸣默默转过头去,望着远处今州城升起的万千孔明灯,心里充满暖意。
椿突然开口,打断苏鸣幻想。
“你听说过二十八星宿之一的鬼金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