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妹看着面前被蒙上紫色光晕的月下奇景,心中暗自感叹,本就多事之秋,如今更添忧愁。
煌陇一庭六州,而今州,作为煌陇关键要塞,一旦失守,怕是连煌陇沦陷都只是时间问题。
“漂泊者,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秧秧看着面露忧愁的漂泊者,心生同情地问道。
她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秧秧只得暗自叹息,漂泊者自从苏醒之后,便承受了众多,今州数次危机,都是漂泊者一己之力挺过来的。
如今今州局势严峻,她作为夜归下设的临时调查员,自然要贡献一份属于自己的那份力量。
“雨...好像变大了。”
随着漂泊者一行人往无相燹主雕像方向走去,雨势愈发磅礴,地上的雨珠向天溯洄,肆意充斥整个天空。
夜幕下的猩红越发诡异,朦胧的月下,两人站在那俯视今州大地的无相燹主雕像上。
“好戏要开场了。”
苏鸣默默地看着漂泊者一行人往这边赶,心里盘算着。
无相燹主雕像结界处
苏浅和秧秧忌炎站在一门巨炮下
“残象,是残象冲过来了!”
夜幕在暴雨覆盖下,只见得无数黑影像是不要命般朝着漂泊者袭来。
苏浅见状,动身皱眉沉声道
“你们退后,我先上。”
苏浅一剑挥出,衍射出的剑芒在夜幕撕开一道裂口,无数残象如断线的风筝般,被尽数斩落。
“漂泊者,好...厉害!”
秧秧直接化身成为小迷妹,在漂泊者身后打气加油。
苏浅淡淡收剑,拉着秧秧和忌炎转身冲向无相燹主雕像。
越到这种时候,苏浅越是冷静,仅仅只是一会她便想好了对策
“那道衍光剑痕只能阻挡这些残象片刻,趁现在,赶紧破开结界。”
“秧秧,你留在这里,巨炮交由你来守护。”
“忌炎将军,我们上去寻找破除结界的位置。”
秧秧看了一眼漂泊者,放心地点点头。
忌炎抬头,眯着眼睛说道
“等等,你们看,无相燹主雕像上是...是不是有两个人?”
苏浅抬头,看见结界内的雕像上确实有两个模糊的人影,但这里的溯洄雨实在是下得太大了,只看得到轮廓。
“两个人?结界还没破,怎么会有人?”
她怔怔地望着那里。
为什么,看着其中一道人影轮廓,感觉有点熟悉的感觉。
她沉思着,却只听得无相燹主雕像处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
“退下!”
话落,
无数残象面朝着雕像处单膝跪地,原本猛烈的攻势瞬间平静下来。
淅淅沥沥的雨声下,夜幕上天空海如同镜面般映衬大地。
夜幕下的猩红越发妖异,一轮红月灼灼升起。
苏浅见此情形,饶是她反应再慢也明白了什么。
“是他?”
红芒所照之地威压遍布,山形像是被压塌了一寸,夜幕被肆意拉扯,无数密布的雨珠被定格在夜幕虚空中,宛如一幅画般。
“又是两轮圆月!”
忌炎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人,这次的威压似乎对比上次更甚了。
只是由于漂泊者在的缘故,他没感受到多大影响。
漂泊者所在的地方,宛如一片净土,距离她的百米处,红月的威压无法侵入分毫。
一道声音传来,
“漂泊者,请吧。”
无相燹主雕像处的结界瞬间被撕开一道屏障,似乎是在欢迎漂泊者。
但潮妹知道,今天,恐怕又得与他有一战了。
上一次,她没有动手,是因为有所顾忌,但这一次,抛弃了顾忌的她,自然不会如他所愿。
“你们两个在这待着吧,这事你们掺和不上。”
忌炎、秧秧:......
在二人的诧异与震惊中,漂泊者提起剑,缓缓朝着无相燹主雕像上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漂泊者眼前的两道人影逐渐清晰。
一个一尘不染的白衣少年,还有一个高冷绝艳的红衣少女。
两人就这么静静坐着,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到来。
那名白衣少年嘴角轻扯
“你,来了。”
苏浅淡淡地看着面前那个有点熟悉的身影,问道
“所以,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请你演一出好戏了,看到前面那块淡紫色的光晕了吗?”
“那便是无相燹主的核心处,你要是从里边闯出来了,我就跟你走。”
潮妹:……
“你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白衣少年摆摆手,没有多说废话,苏浅也知道不宜多说,便直接从两人身旁走了过去。
目送漂泊者进去,弗洛洛轻轻地推了推苏鸣
“喂,我说,你真有把握让漂泊者走不出来?”
苏鸣神秘地笑了笑,轻松说道
“当然,没把握啦。”
“呃......”
苏鸣轻轻地敲了敲弗洛洛的小脑袋瓜,轻声笑道
“你在想啥,漂泊者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会被困在里面。”
弗洛洛头有些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低声说道
“说得也对。不过你说归说,下次不要敲我脑袋了。”
“好好好,下次不敲了,摸一下总行了吧。”
在苏鸣与弗洛洛打趣的时候,漂泊者走进了无相燹主核心处。
这是一个类似于秘境的一个地方,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轮残破的圆月。
在那轮圆月的下方,是一名戴着皇冠的无妄者,似乎是感受到了动静,那名无妄者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拉起。
皇冠被猩红染上,邪魅的气息充斥着整片空间。
“这是?湮灭属性的无妄者?”
漂泊者暗暗吃了一惊,看样子,这名无妄者似乎是被频率重组过,并且还附着上了原本不存在的力量。
“这股力量...很明显不属于无相燹主。”
苏浅暗暗感叹了一声,被他用频率重组的无妄者吗?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剑痕,定格于此。”
她一手挥出剑芒,可料想命中无妄者的情形没有发生。
她的剑芒竟被生生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