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司徒家后,苏语诗等人一路风尘仆仆,重新回到了之前相助的那位姑娘和林琅母亲所居住的地方。
可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狼藉。
那原本温馨的屋子早已被司徒二公子之前派来的人肆意破坏。
残垣断壁,满地的碎瓦砾,窗户纸被扯得破烂不堪,就连那屋中的桌椅也都缺胳膊少腿,现在根本就没法儿住。
于是,苏语诗等人只能无奈地去住客栈了。
林琅与母亲久别重逢,母子俩相拥而泣。
“娘,这些年您受苦了。”
林琅声音哽咽,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淌。
他那颤抖的双手紧紧抱住母亲,仿佛生怕这一松手,母亲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自从八岁那年父亲去世,您又在我九岁生辰时突然失踪,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这些年,我走过无数的山川河流,每一个陌生的街头巷尾都曾留下我寻觅的足迹。
母亲紧紧拥抱着林琅,泣不成声地说道:“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娘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牵挂着你。”
当年我身不由己,后来想回去找你,又怕给你带来危险。
我的孩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林琅抹了抹眼泪,说道:“娘,虽然,您和父亲都离开了我,但大伯和大伯母他们一家人都待我很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微红的眼眶中满是对往昔的回忆,“我只是一直很思念您。”
后来,诗儿要出来寻找她娘亲,我便随她一起出来了。
妇人轻抚着林琅的脸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泪水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琅儿,娘亲对不住你,能再见到你,娘亲特别开心。”
妇人心疼地看着林琅:“我的孩子,真是受苦了。”
林琅幸福地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却又透着久别重逢的欣喜。
林琅接着说道:“娘,您呢?这些年您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会中那‘隐脉明毒?’”
母亲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孩子,娘亲乃被奸人所迫。”
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恐惧和愤怒,仿佛那段黑暗的记忆再次浮现眼前。
有一股势力叫做“毒龙会。”你们可曾听说?
林琅等人纷纷摇头。
林琅母亲目光中透着愤怒与恐惧,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那恐惧的回忆仍在纠缠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年,我看到毒龙会的人要对一个年仅 十一岁的童女下手,那孩子和琅儿你年纪相仿,我于心不忍,便救下了她,收做义女,给她取名叫叶儿。”
说着,她看向叶儿,正是此前他们相助的那位姑娘。
叶儿的眼中满是感激与依赖。
也正因如此,被毒龙会的人发现,这些年我们一直被暗中袭杀,只能躲躲藏藏,隐姓埋名过日子。
几个月前,他们的人抓了叶儿,说是他们有一种毒,需要人试验,如果我不答应,他们就把叶儿给………
苏语诗听了气愤地说道:“这毒龙会竟如此丧心病狂,用童女炼制毒药,简直天理难容!”
她的双眉紧蹙,眼中燃烧着怒火,身上的寒冰之气不由得释放开来。。
林琅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他们定会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叶儿眼中含泪,说道:“当年若不是娘亲相救,我早已命丧黄泉。”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瘦弱的肩膀也随着抽泣而微微抖动。
前不久,娘亲又再次因救我而中毒,我却不知是中了如此阴毒的毒药。
只是看着娘亲日渐消瘦,我请遍炼药师诊治,都说是经脉阻塞,却始终治疗无果。
毒龙会的人告诉我,司徒家的比武弟子赛上,有一株药可救母亲。
于是,我才去报名参加比赛,也才有幸遇到你们大家。
你们不仅是我的恩人,还医治好了娘亲,说着,叶儿便给苏语诗跪下谢恩。
苏语诗连忙扶起了她,柔声道:“你既然是伯母收的女儿,那我们便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客气。”
林琅也道:“都是自己人,母亲既收你做女儿,那我们都是亲人,你就是我妹妹。”
叶儿听着他们说的话,激动得热泪盈眶,那晶莹的泪珠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