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子铭从酒店大床上醒过来,他先是看了看穿着裤子的下半身,然后镇定自若的起床。
厕所放水回来,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数也不数往床上一扔,“不要多嘴。”
床上是个个子娇小,五官明媚的年轻女生,她捡起钱一数,当即笑靥如花的爬下床,一句废话没有就出去了。
只是出门以后,嘴巴才向下一撇,露出鄙视的神色,看他这么大个,摸着也是浑身肌肉,却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白瞎了好身材。希望这样的蜡枪头多来几个,不用干活,还有钱拿。她掸掸钱,高兴的走了。
她走后没多久,王一帆三人便来了。
“铭哥,阮西西昨晚来找你了。”
“她?”方子铭一点印象都没有。
“应该是知道你干的事了吧,昨天跑学校来找你没找着,我让她去了皇朝。”
他们几个都是想上课就上课,不想上课就不上的队伍,当下在酒店房间吃完饭,方子铭不让几人跟着,自己去了华大店。
一见阮西西,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不好意思啊。”
谁知阮西西比他更不好意思,一见他脸就红成红苹果,再一听他说的话,立刻跳起来摇着手,“什么不好意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意思也没有。”
这一串绕口令说下来,别说方子铭了,店员也蒙了。
阮西西只得带着方子铭走出来,“不许再说不好意思。”
方子铭虽然不明白,但从善如流的照作,他很少有如此听话的时候,只是觉得亏欠了阮西西。
别看他看起来一副很不好打交道的模样,对男的一言不合就开打,对女的倒是不打,骂起来也凶得很。但其实只要被他划做自己人,他就会特别护短。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回商学院的。”
原来是说这个,阮西西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来,“不用,我不想回去上学了。想学知识,并不一定要坐到课堂里才能学,我现在每天都在实操,这样的学习更有效率。而且,我不想见到万雪儿,我怕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把她摁到煤堆里,天天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实际上手段最脏的就是她。”
“要不要我……”
“不要。”阮西西生怕回答慢了一秒,方子铭就又冲上去了,她发现他真是能动手绝对不动口,绝对的行动的巨人,跟张成杰,光说不动,行动的矮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方子铭,我谢谢你帮我出头,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阮西西郑重的望着方子铭,乌溜溜的眼珠,明亮,真挚,如同宝石,而这宝石里印出黄毛方子铭有些羞惭的脸。
“你别这么看我,我也没干什么。”他破天荒的躲开阮西西的视线,往路上的行人望去,嘴角却不受控制的翘起来,不是他平常最多的歪嘴坏笑,而是一种他自己都没觉察出的,偷笑。
“走,我带你去看我的新厂房去,我准备要扩大加工厂了。”
两人来到食品厂,原先租的那个100平的小门面已是不够用了,但是手头上的钱又还不够去买地盖新厂房,于是只能继续向食品厂租。
食品厂因为机器老化,新品的研发又没有跟上,很多生产线都是停工停产,领导们就干脆把一些机器淘汰,便宜卖了出去,然后把空厂房出租。
阮西西今天来看的就是一个500平的厂房。
她从加工厂叫上郑强,“到时候,把厂房隔一下,单独隔一个隔间出来,各种配方,你们在里面调好,然后再到外面来分装,这里所有地方,每一个角落都要有监控,这个钱不能省。然后外面那些工序就可以请工人,湘省那边我开发了一个加盟商,可不是只开一个店的小加盟商,你要做好她一年能开10家店的准备。还有,既然湘省有需求,那么其他省也会有需求,所以后续的加工任务会非常重,你先按30家供货量去做生产线采购计划,然后每加30家,再加一条生产线。还有,货发到外省,抽真空的机子就要上了,对了,物流那边你也联系一下,你现在天天外面跑,对这块比较熟。”
郑强拿了个小本子,把阮西西的要求都记了下来。
方子铭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等阮西西忙完,让郑强走,他才出声,“你每天忙忙碌碌的,不累吗?”
“当然累啊。”阮西西娇俏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说不累。哪有不累的,但是今天的累,是为了明天的财务自由,为了把仇人们都踩在脚底下,那些小看我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我心里记着呢,我以后都要一个个去打脸的。”
阮西西抬起手,做出一个抽巴掌的动作,即使是对着空气,她也使出了吃奶的劲,虽小但形状完美的胸脯被修身的短款T恤勒得更加明显。
方子铭的目光不由得从脸上滑落到了她的胸上,圆圆的鼓鼓的好像小馒头呢?昨晚依稀记得,自己手里也拿了个小馒头,大小刚刚好,正好被自己一手掌握,但是KTV有卖馒头的吗?
阮西西并没发现他走神,而在继续说,“你看你每天闲着无所事事,天天不是招猫逗狗,就是打架斗殴,我是不知道你有多少钱,万一你钱要是用完了,又或者说,哪天你想用钱,别人不给你了,那你不是抓瞎,所以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要自己的立足之本。你看要不要来跟我一起做事,我们一起来搞个生意?”
要不是看方子铭不要任何回报的帮自己出气,阮西西真的是不会叫他一起来搞生意,多少好朋友都是因为利益问题,分道扬镳的。
但她想,她和方子铭应该不至于,两人都不是小气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不差这三瓜两枣!
方子铭回过神就听到阮西西叫他一起做生意,他想也不想的拒绝,脸色也沉下来,“不用,我不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