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荷溪推开虚掩着的房间门。
江阑潇就坐在床上。
开门时,昏暗的光还是晃了一下她的眼睛。
“潇潇,吃饭了。”
江阑潇从床上下来。
搂住郑荷溪的手臂。
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依赖的样子。
“溪溪,还好你一直在我身边。”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做错了事情,受罚是很正常的,再说了你小时候没挨过骂啊?”
“我一点都不后悔报警啊,我只是觉得我们的生活都太幸福了,有父母的爱呵护着长大,有朋友的陪伴,还有很多很多……”
郑荷溪甩了甩被江阑潇拉着的胳膊。
“诶呦,今天突然这么一下我还有点不习惯呐,好啦,今天是我做的饭,快下去不然一会都没有了。”
“你做了什么菜啊?”
……
不过,她们下来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动筷子。
郑荷溪看着围在一起的大家,好像坐在一起吃饭已经变成了一个独属于他们的“传统”了,等每一个人来一起吃饭。
就像带队老师说的:“整整齐齐的。”
……
江平楚一个人靠着落地窗的大玻璃,手里慢条斯理地摇晃着一杯葡萄汁。
这款葡萄汁很甜,郑荷溪每次喝都能直接喝一大杯,再舔舔嘴唇,想要再去冰箱倒一杯。
江平楚就站在冰箱前面不给她开。
“太凉了,喝多了不好,乖等下就吃饭了。”
有时候他觉得陪着她像是养孩子一样。
她会闹,会脾气倔,会撒娇,还会哼哼唧唧。
“啊,我就再喝一点点,就一点点。”
他还是不动,就这么守着冰箱。
任凭她怎么撅嘴晃手来回踱步。
最后还是嘴里叽里咕噜地坐回江阑潇身边去了。
还不忘记蛐蛐他。
“他好小气。”
说他小气,她们两个不在家的时候都是他喊人来打扫卫生,给冰箱补货。
江阑潇还笑话他是田螺公子。
江平楚把杯里的葡萄汁喝完洗干净杯子,拿上沙发上的外套就出门了。
今天得和邹宇陪人吃饭了。
总不能一直让他一个人陪着客户吃饭了。
今天的那位,是他们公司的“大客户”——陈秉。
他这人,投资大户。
家里几代都是干投资这行的。
他从小就不爱读书,就爱跟着他爷爷去饭局酒局,学的了察言观色,慧眼识人的本事。
他决定投资的项目,不论前景多好,酒喝不好,饭吃不好,就得吹了。
邹宇好不容易和他联系到了。
陈秉的这饭局,他就一定得去了。
邹宇已经在小区门外等了很久。
看见他出来摁了摁喇叭。
他这才想起来,他好像说了来接他一起去。
一半是怕他临时反悔不去,一半是怕他迟到。
“等多久了?”
“等很久了,你怎么这么磨叽。”
江平楚把安全带系好,邹宇的油门就已经踩出去了。
真是一如既往的风风火火。
“他会带人来吗?”
“不会,陈总吃饭从不带人。”
“他们公司的都不来?那要我和你一起去,两个人欺负人家一个。”
邹宇:这个嘴毒的。
“不可能,他是投资方,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斗不过,再说,他和合作方吃饭你以为真是吃饭啊?”
江平楚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把领带整理好。
“他人怎么样?”
邹宇握紧了方向盘。
“不好说,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