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看着他一头的雪白头发，有些傻了眼：“容玉，你的头发……”
凰容玉冲院长无奈地一笑：“啊，这个……是意外。”
听到这个解释，院长当下就明白了——他并不想解释太多。
慕景深看向远处越来越靠近的白袍人，深邃的眼睛眯起，又转眼望向院长：“圣教此番是有备而来的，他们打算歼灭整个灵风学院，包括你，院长。”
“至于理由，我猜测是跟小绯有关。”
“小绯？”
院长愣了一下，心中思绪翻涌。
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圣教这次的围剿，与
灭云氏一族，都是因为这个理由。”
跟在云扶桑和谢秦归身后的是虞暮寒，她看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语气淡淡地开口。
她没有再穿那件代表四神使身份的圣洁衣袍，而是换成一件银白色的战斗袍，长发竖起马尾状，整个人都看起来英姿飒爽了不少。
院长脸色很难看：“圣教是打算斩草除根？”
虞暮寒点头：“正是如此。”
云扶桑与谢秦归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几分担忧。
慕景深默默地望着大家。
曾经的七人小队，现在已就位其中五人。
现在，就剩下还没出现的
小绯，以及离渊……
想到离渊，他那按在腰间佩剑上的手微微收紧几分。
*
风雨欲来。
以大神使为首的一众圣者，距离灵风学院百里之外的高空上。
大神使站在飞天白鸢背上，眼神阴冷地盯着人群之中的虞暮寒，拳头被紧握得咯吱作响。
“虞暮寒！”
大神使把权杖对准虞暮寒，咬牙切齿地开口：“圣教待你不薄，你胆敢背叛圣教！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谋反的心思？！”
虞暮寒勾起唇角，听到大神使这番话，没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
硝烟之中，女子悲
怆的大笑响彻天地。
“圣教，待我不薄？”
虞暮寒终于笑够了，动作缓慢地抬起眼，眼底的暴戾不断涌现：“圣教主夺我清白，无数次以指导我光系技法为由囚禁我，还暗中灭我虞氏一族——你管这叫，待我不薄？！”
“那一晚，我假装与他欢好，在他情迷意乱，放下一切戒备之时，让他无声无息地吸入毒粉。然后，我用手用力掐断他的脖子。”
她说着，将手扣在自己的脖颈上，笑得诡异：“就像这样。”
“他死了之后，我又将目标转向其他圣者……他们都曾是亲眼目睹圣教主把我带
去囚禁起来的圣者，既然他们选择了见死不救，那我就让他们下地狱！”
女子的话语饱含无穷无尽的滔天怨恨，大神使心中骇然，圣教主囚禁虞暮寒，还暗中灭了虞氏一族？！
他……他对这些事竟完全不知！
“放肆！”
二神使盯着虞暮寒，怒斥道：“你这是污蔑圣教主！圣教主现已不在，你说的一切根本没有证据！”
虞暮寒嗤笑一声：“好啊，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早知你对他如此忠诚，我也应该杀了你——最好是让你死得更凄惨一些，好让你在黄泉路上能尽情地找他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