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璟和程听晚的婚事是爷爷那辈决定的。
如今爷爷那辈都已经去世 。
这是原书中的设定。
之前,江言志对程听晚这个儿媳妇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今儿,不寻常了。
“行了行了,老爷子,我不过是简单说两句,你就上心了,孩子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别生气了。”吴辞此刻上前 ,拉住江言志的胳膊,大度的劝说着 。
“呵…知道孩子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能简单说的,最好也别说。
你也是厉害,简单的说都能让父子二人剑拔弩张成这样。
那要是添油加醋,我们淮璟保不齐往后家门都进不来了。
爸爸身体不好,你也为着他着想着想,别事事都让他操心。
也别忘了,你当初那份一副什么都是为了他着想的心思。
江家也进了,我婆婆也没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还是说,你想气死爹,赶出江淮璟,这个家你来把控着,那才舒服?”
她又是表演专业出身。台词功底那是没的说。
此刻,语调不高不低,语速不急不缓,态度不卑不亢。
倒是语重心长的警告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江言志也不是傻子。
谁对江家有利,外人跟儿子,他分得清。
此刻,听程听晚的话,他愣是没有继续发飙。
这话不比刚才江淮璟的难听?
就差当面骂吴辞是小三了。
江淮璟是见过程听晚怼人的。
可他没想到,有一天,程听晚会为了护着他怼人。
就看这架势。
微微踏出小半步的小脚,遮挡了他小半个身子的小巧身形。
江淮璟几乎压不住唇角的笑意。
吴辞愕在原地,狠狠吞了口唾沫,所有的委屈和怒气她必须全部吞下,又不能表露半分不满。
“对…”她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那个…都入座吧。”
程听晚他们也不客气。
拉着两个孩子上前。
“你们自己什么身份不清楚吗?外人就坐在外面吧。”
身后一个保姆突然冲上来制止,还拦了一下。
江思御和江思恬心底里的尴尬这会儿就跟被人扯烂了示众一样。
“啪!”
“咣当。”
程听晚就在江思御身侧。
此刻转身一掌上去,毫不拖泥带水。
这一掌没扇在那人脸上,而是把茶汤盘子拍在了地上。
茶水还带着热度,此刻全都倾倒在了那保姆的身上。
被空调里的冷风一吹,又热又冷又贴又臊,难受极了。
程听晚把江思御和江思恬往身后一护。
“你怎么做事的!手脚不利落,眼睛和心也不干净。爸爸说的是请我们一家人吃饭,一家人你听不明白?这里谁不是一家人?
我告诉你,我们虽然不常回来,但这里姓江!江叔调教保姆,不会调教出这种货色!”
那保姆只敢在地上用捡碎瓷片子来缓解尴尬,满脸通红,手被划破了也不敢吱声。
吴辞更是面露尴尬,因为这个保姆,确实是她请来的远房亲戚。
江浙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刚进门。
“江叔,干不了的人留着也是无用。”江淮璟抬眸,话是对江叔说的,眼神看到却是江言志。
他扶程听晚他们去坐下。
江言志握着茶杯的手微抖。
那抹冷意令他不自觉的转移了目光冲江浙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他庆幸。
他庆幸啊。
这是江淮璟的逆鳞。
他都不敢提。
刚才要不是程听晚先出来发难,此事更难办。
“赶紧下去吧!”江浙扫了那保姆一眼。
吴辞的脸色此刻已经成了猪肝色。
又气又急又慌…
“老爷子…”
“江家一家人的晚饭,你跟这儿做什么?”
老爷子的音调多了几分斥责,吴辞赶紧低了头退出,“那老爷,您那汤多喝些…”
她的音调里满是克制不住的哽咽。
被赶下饭桌,这些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受这种委屈。
前菜准备上了。
江承宇和林楚莹才牵着江念的手姗姗来迟。
还没等进门,他们先碰上了被赶出的吴辞。
平时,吴辞都是要照顾着江言志他才吃的下饭去,马上开饭了,她怎么会离开?
“妈?”江承宇总觉不太对劲,“妈,你怎么出来了?”
吴辞像是被吓到一般慌忙抬头,然后赶紧抹掉眼角的泪水。
“啊?没事,我不太舒服,我先回去睡了。”吴辞作势就要走。
“不不,不是,咋回事?”此刻的江承宇已然明白在那个屋子里,发生来了一些事情。
他的音调抬高了些,音调值只是代表了怒气值,可是,压迫力,并不多有。
“没事啊,我就是不太舒服…”
“妈,承宇和我你还瞒着吗?这会儿是到了咱家来了,你在咱们自己家里让人欺负了,我们能忍吗?”
吴辞绞着手,“就是,他们说他们江家人,我不是…”
“放屁!你都是生了儿子,有了孙女的人了,你以后是要进江家祖坟的,不是江家人?”
“妈…”
“此事我不好再掺和了,我先离开。”
“让厨房再给你准备点饭,你吃了歇着吧,江淮璟,我也不是怕他的!”
吴辞见江承宇进了门,腰板比方才要挺起来了些,匆忙往厨房的方向去。
江承宇和林楚莹是带着怒气进门的。
可江淮璟一家看都没看,安安静静的等饭。
“好热闹啊。”江承宇开口道,“淮璟,你来了也没见我这个大哥,看着咱们都生分了。”
江淮璟仍旧没动。
“淮璟那么忙,没有时间跟你扯闲篇。
弟妹也忙起来了吧,我看那节目了,弹幕真是有意思极了,那些网友说话也是有意思哈哈,你说是吧,听晚。”
“你只看到了这些?”程听晚没有顺着林楚莹的话说。
也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
这让林楚莹一懵。
“啊?还看什么?”林楚莹下意识问出口,难道要在这个饭桌上这么不给程听晚脸面吗?
“其实,糖糖之前和你的关系还不错,你也没必要…这么仗势欺人。”林楚莹语重心长道。
“你的眼界就局限于这些吗?”程听晚笑意冷冷的,浅浅的喝了口水,她的眼神停留在林楚莹身上,平视。
可林楚莹却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出了鄙夷。
顿了顿,程听晚继续说,“你没看到所有人都在帮忙助农吗?没看到山村里的那些爷爷奶奶多么艰辛吗?
没看到孩子上学艰难吗?
没有看到,农产品积压,令人心疼吗?
啧…你在江家这么久了,眼界跟格局…不应该啊…”程听晚摇摇头,煞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