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于从马上跳了下来,这地上还有几具温热的尸体,散发的血腥味让人不由得皱眉。
江晚于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立马飞奔过去。
只见十几个人在围攻着一个人,那一个人却不落下风,身形干净利落,同他们缠斗着。
江晚于微微放下心,直接跳了过去,加入战局。
“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你放心。”江晚于低声说着,然后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抗敌人上面。
两个人联手,这群人更加不是对手,很快追赶过来的两个侍卫也加入了战斗,这两人虽然比不上赫连诀和江晚于,但也是各种高手,这十几个人无一逃跑,全部都被抓住。
不过这些杀手显然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被抓之后立马服毒自尽,没留下一个活口。
这让江晚于有些恼怒,她对毒那么精通,这群人却当着她的面用毒自杀,她还没来得及阻止。
“这群人的毒植入胸口,用内力震开毒性,任谁来了也阻拦不了。”赫连诀开口安抚。
江晚于撇撇嘴,“这样手段也太过毒辣了,若是打斗的过程中不小心被人拍了一掌,岂不是直接就死了。”
“或许这背后的人来说,这种隐秘的手段能让这些杀手保守的秘密比他们的性命更加重要的多。”赫连诀沉声道,眼中也带着几分慎重。
江晚于点点头,为了我让这些人有丝毫泄密的可能,这训练杀手的人可谓是煞费苦心。
那两个侍卫十分勤恳的收拾战场,刚刚经历过那场打斗之后,他们对这一对夫妇更是心悦诚服,也算是明白了自家公子为什么对这两人如此特别。
这时候,金霍元也匆匆赶了过来,他是收到信号之后才过来的,所以来的晚了些。
现场的血腥味让他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快步跑了过来,看了看两人,“你们没事儿吧?”
江晚于摇摇头,此刻才想起来一件奇怪的事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金霍元挠挠头,“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
“少爷,您是不好意思说您是被老爷给赶出来的吧。”一个侍卫开口,十分的戳金霍元的伤疤。
金霍元一把拍在了侍卫的头上,“金二!少爷平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知道拆少爷我的台?”
金二连忙捂住了头,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呢,魁梧的身躯配上那一
副模样,让人不由得想要笑出声。
“少爷,属下错了。”金二连忙道歉。
“话都说了,才知道自己错,少爷,我哪天就要被你这张嘴给害死。”金霍元戳戳金二的脑袋,金二低着头一脸的愧疚。
金一冷着脸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金霍元教训完属下,才扭过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让你们见笑了,我那个老爹忒不讲理了,反正我在家待也待腻了,你们不是要去京都嘛,我也好久没去了,就跟你们一起去看看也好。”
江晚于笑了笑,没有戳穿这位十分有自尊的少爷的谎话,“嗯,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金霍元嘿嘿一笑,“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现在赶紧上路吧,继续停留在此地也不好。”
江晚于点点头,“嗯,继续出发,不过要辛苦各位了,咱们再抓紧一些时间,尽早赶到京都,到时候大家都可以好好休息。”
众人没有不同意的,被这么一群杀手吓得,这群普通人现在根本睡不着觉,还不如继续赶路。
江晚于和赫连诀骑着马,并排走,看着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的金霍元,江晚于眼中不由
得露出笑意。
“怎么一直在看他?”赫连诀挡住江晚于的视线。
“觉得他也挺不容易的,他应该是把家中的东西偷出来,被他爹给发现了,所以这才被赶出家门的。”江晚于笑着开口。
“这谁都能看出来,等回京都之后将他安排在庄子上,我在城外有一间庄子。”赫连诀开口道。
江晚于无奈的看着赫连诀,“他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你就别吃醋了,我对他又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人挺不错的。”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跟我们回将军府,也实在不合适,别忘了在他眼里,我们现在还是张姓夫妇。”赫连诀抓住江晚于轻轻捏了捏。
江晚于微微一愣,便反应了过来,确实现在对方肯定是知道金霍元参与其中,要是让金霍元进了将军府,那皇帝关注此事的事情说不定就要一起暴露,确实不妥。
而且金霍元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放心,回京之后我会派人保护他的,而且他身边这两个侍卫伸手也挺不错的。”赫连诀一眼就看出了江晚于在想什么。
“阿诀,我觉得这件事越来越不简单了。”江晚于微微皱眉,看
着京都的方向说着。
“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把它揪出来,暴露在阳光下,它就无所遁形!”赫连诀沉声说道。
江晚于笑了笑,点点头,她也相信,只要他们揪出搞鬼的人,一定就能保护好所有人。
天色破晓,人总算看到了京都辉煌的城门,心中那根弦也总算是松了一些。
一行人走进城门,江晚于将这一行人安排在了自己之前以绮罗的名义购进的一家小院,他们这几个人住也是足够的。
“金兄,我们现在要把药送过去,对百姓进行医治,你们好好休息。”江晚于开口道。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一点都不累,让他们好好休息就行。”金霍元一下子挡在两人面前。
“我们出去说。”江晚于看了看房间里的众人。
“你们先不用管东西了,自己先回房间休息,好好休息好。”金霍元摆摆手。
金霍元跟着两人走了出来。
“金兄,之前事出从急,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我们说的并不是普通的病,而是疫病。”江晚于停下脚步认真的说道。
金霍元微微一愣,也露出诧异的神情,他也没有预料到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