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来的,大概率还是个女人,身份一定不一般,但最重要的是,林曼柔应该想借着这贵人做点什么事。
毕竟林曼柔可是重生归来誓要让欺辱过她的人付出代价,要让这辈子的自己过上好日子的女主,做任何事都有她的缘由。
她才不会花功夫去做一些小事呢。
可她该从哪里打听到这个贵人的身份呢。
最关键的是,她连这个贵人什么时候来都不知道。
秉持着既然已经和林曼柔不和就不和到底的原则,姜沅一定要扰乱女主的计划,虽然不知道这个贵人究竟有多贵,但现在的林曼柔已经与她拉开了很大的差距,姜沅不能让林曼柔再多助力了。
也不知道是她真的有跟踪天赋还是和男人闲逛时的林曼柔放低了警戒,姜沅这一路上跟的都很顺利。
林曼柔和男人从古玩店出来就就是去各种店铺里面买买买,姜沅还看到那男人排队给林曼柔买了一盒糕点,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她们逛了不知道多少店,男人买的东西有些林曼柔会收有些又不会收,姜沅跟了一路脚都跟累了,那男人终于送林曼柔回了林府。
只是……林曼柔回林府的时辰也还算早,天都大亮着的,哪里算得上是王荷紫说的很晚了。
姜沅一边困惑一边隔着老远看动态,林府附近的人不说都认识她,但多多少少还是眼熟的,她得更谨慎些。
男人送林曼柔回了林府就回去了,姜沅在原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其他便也只好先走。
这样得到的消息局限太大,还不如明日去林府一趟,说不定能打探到些什么。
她一来一回在路上就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回到铺子里,天色已经黄昏。
姜沅不在,高回舟只好硬着头皮顶上。
姜沅回来的时候,高回舟在给客人包饭团,余光瞧见姜沅来,他眼皮也没抬一下。
“哇,你居然都会包饭团了,好厉害哦,”姜沅蹑手蹑脚,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高回舟的脸色:“刚才我不在的时候都是你在做吗。”
“那不然呢,”高回舟声音听不出喜怒。
姜沅不由看向成蒲,妄图在成蒲身上找到点关于高回舟生没生气的线索。
成蒲倒也仗义,他高声道:“姜姑娘呢放心,我们头做任何事情都是完美的,哪怕你不在,他也将一切都做得很好。”
“哇,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就是很厉害啊。”
高回舟把饭团给最后一个客人一递,他垂着眼,冷冷淡淡:“我是小孩吗。”
“怎么会这么说,”姜沅道:“你当然不是小孩啦,小孩哪里有你这么聪明这么强壮的。”
“既然我不是小孩,那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把我当小孩逗,”高回舟冷哼一声。
姜沅卡了壳:“哪…哪有,我和成蒲说的不都是实话嘛,怎么就成了把你当成小孩逗呢。”
姜沅从进铺子里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此刻一只手伸直:“这是我买的糖画,很甜的。”
“哈,”高回舟盯着那糖画一脸不可置信:“我……”
姜沅眼疾手快把糖画怼到了高回舟的嘴里。
糖画有些宽度,给高回舟的嘴边沾了一圈糖。
姜沅又把另外一支递给了成蒲:“成蒲你尝尝。”
成蒲倒是很高兴,三两下就把那糖画咬得稀碎。
一看成蒲也有糖画,高回舟冷哼一声,但也是拿着糖画慢慢吃了起来。
“说吧,去做什么了。”
高回舟凉凉地看着姜沅。
说好去去就回结果太阳都快落山了才回来。
说好就买点东西,结果就是去买了几个糖画。
枉他越等越焦急生怕姜沅出了什么意外,决定再等一刻钟如果姜沅还没回来的话就去找她。
姜沅嘿嘿一笑:“我去月光楼了。”
“去那儿吃饭了?”
高回舟随口道,谁都没他了解现在的姜沅有多扣,去月光楼吃饭,根本不可能。
他说这话也就只是打趣了一下姜沅,但没想到姜沅还真的点头了。
“对啊,味道还不错。”
高回舟原本蔫蔫的神情立马就精神了:“你转性了?”
他之前要姜沅请他吃月光楼的饭姜沅都没答应。
姜沅神秘一笑:“而且价格很实惠,我在那儿坐了一下午,出门时一文钱都不用花。”
高回舟眉头微微一皱,他想不出一家酒楼无缘无故给人免单的理由,莫非姜沅是把菜谱卖给了月光楼。
他刚要追问,就听到姜沅欠欠地开口:“我去那儿喝了一下午的白水,白水不收钱嘿嘿。”
高回舟:“……”
“好端端的你去那儿喝水做什么,味道能更好?”
“确实更好啊,”姜沅倒也没说假话:“往那儿一座,更让我决定要多赚钱了,里面小二的态度也都可好了。”
高回舟一言难尽地看着姜沅,不太能理解去月光楼坐一下午只喝免费的白水是什么心理。
倒是成蒲道:“姜姑娘你下次如果再去的话能不能带上我啊,我也想去尝尝。”
尝白水?这有什么好尝的。
高回舟甚至来不及给成蒲也递去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那边姜沅就点了头:“好啊。”
高回舟独自一言难尽了片刻:“你来了正好,收拾收拾东西吧,回家。”
“啊,都我来吗,”姜沅用食指指了指自己。
高回舟非常冷漠:“不然呢。”
下午确实是让他们辛苦了,姜沅叹了口气,一边挽起袖子干活,一边在想晚上要怎么才能让高回舟多干点活。
她刚拿起抹布,那边就传来了成蒲的天籁之音:“我来帮你。”
说帮就帮,成蒲的动作快速又麻利。
而看到这幕,高回舟却更加不可置信了。
“你在做什么。”
成蒲笑容憨厚:“在和姜姑娘一起打扫啊,早点打扫完你们也能早点回家。”
“用得着你吗,”高回舟无语。
成蒲挠了挠头,笑得憨厚。
他向来是爱笑的,嘴角常年挂着弧度。
只是此刻,他嘴角微不可查地又上扬了一丝,不知道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