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玲是被憋醒的,睁开眼,一张放大的妖孽搬的脸庞映入眼帘,此刻他凤眼微眯,正陶醉的亲吻着她。
“小千儿醒啦?”见叶千玲睡醒,简洵夜便不满足于表面的亲吻,柔软的she灵活的钻进叶千玲檀口中。
奈何起床气颇大的叶千玲根本不吃这一套,若是平时也有可能被这妖孽的面容迷惑,但是此刻,天大地大起床气最大,一记飞毛脚过去。
此刻正陶醉中的简洵夜丝毫没有防备,“砰!”的一声被踹下了床。
“哎呦!娘子,谋杀亲夫啊!”简洵夜一脸控诉,扶着腰故作可怜。
叶千玲却不理,翻了个身背对着简洵夜,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嗯嗯,还是被窝里舒服。叶千玲咂巴了一下嘴,决定继续。
可却有一股力道,把她蒙在头上的被子掀了起来,“小懒虫,快起啦,父皇已经在御花园设好了宴,母妃也已经梳妆好了,就等你了。”
“不想参加。”叶千玲可怜兮兮的撒娇道。
“乖。”简洵夜哄着叶千玲,亲手伺候她穿衣打扮,把她带到了御花园。
而此刻的御花园,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已尽数到齐,武皇也正坐在高位上,和皇后以及众位皇子坐在一起,时而交谈着。
柔妃三人一到,便有太监通传,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御花园的入口。
柔妃今日穿的是一件莹白色对襟苏绣
罗裙,腰间系着的绣带盈盈洒洒的坠着,随着女子脚步轻微的起伏上下飘荡,很是素雅的装着,却给人一股超凡脱俗的感觉。
武皇坐在正北的案桌前,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心爱的女人,几日来积攒的不满顷刻间散去,更是亲自起身相迎。
“臣妾参见陛下,皇后娘娘。”柔妃率先行礼,简洵夜和叶千玲则跟在后边,依次俯身行礼。
“快快请起。”武皇亲自把柔妃扶起,上下细细打量,待察觉柔妃完好无损之后,才转身看向简洵夜,叶千玲二人,清了清嗓道,“吾儿辛苦了,这一趟前去西夏赈.灾,你做的甚好。千玲,你也辛苦了。”
柔妃领旨缓缓起身,眼眸盯着武皇的脸庞,掺杂的思念,突然又感觉到周围众人的目光,随即柔妃眼眸低垂了下来,福身道:“陛下莫要夸奖夜儿,这本就是他应该做的,况且,西夏乃臣妾的母国,陛下如此深明大义,夜儿他更是不会怠慢。”
柔妃本不是柔弱的性子,这番话说出来,在别人听来有些扎耳,可对武皇来说,却甚是开心。他帮助西夏,除了因为西夏是大月的附属国,还因为西夏是柔妃的母国。夫妻情意,自是不需言。
“哈哈,不管怎么说,夜儿也辛苦了。”武皇心情很好的样子,看着简洵夜的眼神更加宠爱。
“多谢父皇,为父皇分忧,这是儿
臣应该做的。”简洵夜再次跪谢。
见简洵夜跪下了,叶千玲也不好站着,便也跟着跪了下去,“谢父皇夸奖。”
武皇见了,笑着打趣,“怎的又跪下来,快起来吧,今天呀,是朕给你们的接风宴,你们呀可是主角。”
说着,又看向叶千玲,意味深长的语气,“千玲啊。”
“啊?”叶千玲猛的被点名,有点蒙圈。
“你与夜儿可真是夫唱妇随啊。”武皇自然是知道叶千玲因为担心简洵夜,不远千里跑去西夏“追夫”之事。
被武皇打趣,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叶千玲“刷”的一下脸红了。
这时,众人的目光才从柔妃和焰王的身上挪开,观察起叶千玲。只见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淡黄色素裹锦纶长裙,修长的衣摆将她的身形勾勒的凹凸有致,纤细的身材站在简洵夜的身边,足足小了一圈,看上去,莫名有些般配。
叶千玲万没有被人当做稀有动物观摩的觉悟,红着脸,朝着简洵夜身后暗戳戳挪了挪,却也阻挡不了他人的视线。
故作镇定:“没有,父皇不要再取笑千玲了。”
简洵夜见叶千玲害羞,觉得十分新奇,目光不由得打探了几下,每每被叶千玲瞪了回去,笑容更深。但这大庭广众之下,简洵夜当然不能任由别人也戏谑的看向自家小娘子,护着叶千玲道,“父皇莫要打趣千儿,有何事问
儿臣就好。”
此话一出,并没有特地压低声音,是以满朝文武都听到了,皆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当然,几个人除外,站在一旁的皇后内心却是不屑,这七王爷,当着满朝文武替叶千玲说话,如此儿女情长,当真是上不的台面。她暗暗向不远处的六皇子使了个眼色。
六皇子简怀瑜收到皇后的眼色后,向前一步走出桌台,“父皇,七弟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快些就坐,再把酒言欢。”
“看朕,”武皇做懊恼状,“瑜儿说的对,快些就坐。”说着便拉着柔妃走向高台。
简洵夜和叶千玲听言,向着为他们准备的位置走去,只是走之前,简洵夜狐疑的看了简怀瑜一眼。
“怎么了?”叶千玲察觉到简洵夜细微的动作,关切的问了一句,并且顺着简洵夜的眼神看向简怀瑜,“还真是奇怪,之前一直觉得这个六皇子没什么存在感,如今一见,却和之前有些不同。”
“不要想那么多,没有什么不同。”简洵夜浅笑着道。
同样是坐在高台上的庄德太妃见简洵夜护着叶千玲,已是十分不悦,此刻又见武皇牵着柔妃,更是不爽。
“柔妃真是好大的架子,竟让陛下,皇后娘娘都在此等候。”庄德太妃没好气的说。
柔妃无奈,心中白了叶千玲一眼,还不是这个臭丫头赖床,为了等她才迟到,竟让她来背了个锅
。柔妃自然不是真的责怪叶千玲,只是这个庄德太妃着实烦人。
“柔妃妹妹不要介意,庄德太妃直言直语,你这一路辛苦,还未好好休息便来参加晚宴,更是辛苦。并且本宫和陛下也是刚到,自家人何来等候一说。”皇后自然知道此时武皇不宜开口,便站出来解围。
其实皇后心中也是暗恨,既恨柔妃,也恨庄德。
恨柔妃是因为,自她一走,这陛下便茶饭不思,她一来,陛下又摆出一副“小别胜新婚”的欣喜之态,怎能不令人嫉妒。
恨庄德时因为,这太妃,自己看不惯别人自己上啊,干嘛非得拖她下水,若是让武皇误会自己岂不是糟糕。
武皇本来高兴,听庄德太妃这一番话本想斥回去,见皇后站出来,便也没再理会这发疯的老虔婆,柔妃更是装作没有听见。
而庄德太妃被皇后如此一番抢白,顿觉面上无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悻悻没有再开口。
人都到齐了,武皇客套官方的讲了一番,诸如大月和西夏的情谊,诸如此次地动造成的伤害等等,晚宴便正式开始了。
无非是些歌舞琴瑟的表演,看着无聊却又不得不参加。
这种阿谀奉承,推杯换盏的晚宴,叶千玲自是不喜欢,只默默的窝在角落里,吃着美食,偶尔撮两口小酒。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头顶,眼前的视线瞬间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