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去喊她,她会不会不来啊?”沧月有些狐疑。
叶千玲却道,“放心吧,别人请她她可能还真不会去,可是母妃请她,她肯定不会不来。你想想啊,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曾经盛宠的,又从没搭理过你的女人要见你,你会不会很好奇她要跟你说什么?更何况你还害过她的儿子?”
沧月点头如啄米,“神解析。”
果然,不一会儿李嬷嬷就回来了,“宛妃说她片刻便到。”
柔妃虽然宠爱两个媳妇,但是终究是不想看到那张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就像二十一世纪的你背了一个千辛万苦攒下的爱马仕,第二天你同事就背了个两百块的淘宝同款,能不膈应吗!
“相信你们两个联手,应该周旋得过来,本宫就先到后面寝殿歇息了。”
两人都知道柔妃的想法,连忙道,“母妃放心吧,一个宛妃能斗得过我俩吗?更何况我们手里还有她的孩子呢!”
柔妃这才放心的往寝殿走去,心里却想着,两个儿子都不是省心的,本想找两个媳妇好好管管他们,可是现在看来这两个媳妇好像比儿子还不省心……
哎,本宫就是操心的命啊!从前操两个孩子就够了,往后得操四个孩子,再往后还得操孙子
,看这两对儿的感情都挺好,只怕小孙子得是一窝一窝的生,活得够久的话,指不定还得操重孙子的,这得操到哪一天哪……
正殿外,怨裳已经披着一件火狐皮大氅来了,她虽然长得和柔妃一样,可是气质却被柔妃甩了八百截,脸上总有若有似无的狐媚相。
沧月已经把两个魔星带到了一边的侧殿,殿内只剩下叶千玲一人。
“怎么是你?”怨裳一进来,看只有叶千玲,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叶千玲笑着挑眉,“这是我未来婆婆的寝殿,为什么不能是我?”
怨裳并不理会叶千玲,而是四处找了一圈,“柔妃呢?”
叶千玲冷笑一声,“母妃是贵妃,你只是个新得宠的普妃,不论从身份地位还是资历,你都与母妃毫无相提并论之处,论理,你该尊称母妃一声柔妃娘娘!柔妃二字,也是你能这么大喇喇的喊出来的?”
怨裳的脸白了白,却还是嘴硬道,“你错了,妃没有贵贱之分,只有受不受宠之分。柔妃已经与陛下生分了二十年,本宫现在怀有龙种,谁该尊重谁,还不一定呢。”
“啪!”
“啪!”
不等怨裳的话说完,她的脸上已经挨了结结实实的两巴掌,原来是沧月进来了,沧月嘴皮子和
脑瓜子不如叶千玲快,身手却比叶千玲灵活,听到怨裳这么大言不惭的嘲讽她心中敬若女神的柔妃,顿时就来了气。
“你、你敢打我?”
“我就打你了,怎么了?”沧月蔑视的看了怨裳一眼,“本公主是堂堂柔然嫡公主,也是大月未来的二皇子妃,你到我面前,还隔着十八个响头!到柔妃娘娘面前,至少得磕八十个!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亡国弃妇罢了。”
听到弃妇两个字,怨裳一下子愣住了,“你……你说什么……”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本公主说你是个亡国弃妇,难道你不认?”
怨裳被沧月道破身份,脸都白了,“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我都直捣黄龙进了你老巢,把你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你还想在我面前抵赖?”
叶千玲也走了过来,指着怨裳的肚子,“你肚子里怀的是龙种还是鸭蛋,你心里没数吗?服用蜂鸟的人,会怀孕?”
被叶千玲和沧月两个夹枪带棒一通述说,怨裳都快瘫坐在地了,“你们、你们去了宛国?”
“错了,是宛部,大月的宛部。”
“那你们……”
“没错,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你在宛国是什么身份,有过什么过往,我们通通都知道了
。”叶千玲抬起了怨裳的下巴,“有必要告诉你,陛下也全都知道了。留着你,就是因为你肚子里所谓的‘龙种’。”
扑通!
怨裳终于坐到了地上。
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你们见到世子了吗?见到我那两个孩子了吗?”
沧月对着叶千玲咯咯直笑,“叶千玲,你看这个人好可笑哦!她的男人因为无能亡了国家却把自己的女人推给别的男人,指望靠妇人重振雄风,她还惦记那个废物呢!”
“不!”一声狂怒的嘶吼从怨裳的喉咙中蹿出来,她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不许这么说世子!”
“哟,你还真以为自己还能回去跟他再续前缘吗?可拉倒吧!他那样的男人,女人对他来说就是衣服,穿旧了就扔掉,能拿衣服换江山,何乐而不为?再说了,君王的身边,向来是美女如云,你走了,很快就会有人代替你。她们不止代替你做了你男人的老婆,还代替你做了你孩子们的娘。你呀,难道还以为自己这么挺身而出铤而走险,你的世子会永远就会在心里给你留块地儿把你当成白月光?”
叶千玲冷哼一声,“醒醒吧你!”
“郁儿……真儿……郁儿和真儿怎么样了?那群贱人欺负他们俩了?”怨裳脸上
写着崩溃。
偏偏就在这时,段郁贯穿长空的声音从偏殿里传了出来,“我要找母妃!为什么还不让我见母妃!”
“郁儿?!”怨裳震惊,旋即整个人绷住了,“郁儿!你们把郁儿抓来了?你们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跟你们拼了!”
说着就拿头朝叶千玲撞了过来。
不等她挨到叶千玲的边儿,沧月已经抬起脚就是一个飞腿,怨裳飞到一边,摔得像个大马猴。
沧月不屑的看过去,“你跟我们拼了?你拿什么跟我们拼?是你那个废物世子给你底气了,还是你肚子里那个假蛋给了你勇气?”
“啊!啊啊!~~~”
怨裳听到段郁的声音之后,已经完全疯了,像一头母兽般,对着沧月嘶吼着、咆哮着,充满无助,充满绝望。
“那是不是母妃的声音?”段郁听到怨裳的咆哮,一下子就安静了。
段真却皱起粗粗的眉毛,“怎么可能?母妃一向轻声细语的,什么时候用这么大的声音吼叫了?哎哎哎,你别乱跑啊!那两个女巫婆说了不许我们乱跑的,乱跑就要罚我们背诗经的!”
可是段郁已经完全不受段真控制的跑了出去,直接蹿到了正殿中,看到瘫坐在地上的怨裳,立马像支箭一般扑了过去。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