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钖自幼往来叶府,对叶府的偏门小路熟得很,加之心急难耐,脚程便十分之快,没一会儿就先到了花园。
又探头探脑的跑到了菊圃,果见一个美艳少女正提着篮子在摘花。
只见那少女莲步姗姗、妩媚异常,一双似笑非笑剪水瞳,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人未动,已带起一阵香风,面未笑,眼中已笼一层水雾,端的是风情万种、倾国倾城。
躲在暗处准备窃玉偷香的汤钖,本是风月高手,一见到这少女,魂儿都飞了。
“黛表妹诚不欺我!从前我还对她心心念念呢,无奈她被指婚给了四皇子,再也不可得了。没想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还有一个这么美貌的妹妹等着与我成双!”
想着这可以入画的美人儿已经有一半捏在了自己的手里,汤钖不由满心欢喜,只想着该怎么在众人到达花园之前,先去与那美女叙叙情意,又想着这可不是平时玩弄的那些风尘女子,唐突不得,只抓耳挠腮,急得浑身燥火。
哪知道天公作美,就在这时,那美女“哎哟”一声,竟跌坐在花圃之中。
汤钖见机,立刻蹿了出去,“表妹,你没事吧?”
女子惊慌不已,“你是哪位?”
汤钖谄媚的笑
道,“我是汤府长子,今日来叶府做客的。你的脚崴了,我拉你起来吧。”
女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底,果然是踩在了一块石头上,“有劳公子了……”
汤钖拉过女子的白嫩柔荑,只觉柔弱无骨,再兼一股脂粉香气钻入鼻头,不由魂魄四飞,恨不得立刻就要洞房花烛,成双成对。
哪知女子却并没有起来,哎哟声更甚,“疼……”
汤钖心头大喜,面上却装出忧虑模样,“你这脚,大概是不能动了,若是再动,只怕要伤了骨头。”
“那可怎么是好?”女子柔声悠悠。
汤钖邪魅一笑,“若是不嫌弃……小生可以把你抱到那边亭子里,为你检查一下。”
女子犹豫了一下,才点头道,“有劳公子了。”
汤钖见女子识相,这么快就入了自己的港,不由如得了宝贝一般,当即便拦腰将女子抱入怀中,只觉温香软玉,魂飞魄散。
女子口中又咿咿呀呀喊疼,听得汤钖淫虫上脑,浑身骨头都酥了。
到了亭中,女子将一双脚搭在栏杆上,只管叫疼。
汤钖嘻嘻直笑,“表妹,你若是不嫌我粗手笨脚,就把鞋袜脱了,让我给你瞧瞧,我跟师傅学过推拿,会接骨的。”
女子把头一
低,俏脸羞得通红,却不说话。
古代女子的脚,那可比现代女子的胸还要金贵,你见过现代女子袒胸露乳的,可曾见过哪个古代女子把脚露出来过?
除非宠妻爱妾,否则男子是不可能看到外面女子的脚的。
汤钖这般说,面上是替女子治伤,实际上却是在实打实的调戏她!
汤钖见女子只是脸红,却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便以为女子是应了,只不好意思说罢了,顿时满心欢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去脱女子的鞋袜,顿时把一只白嫩细巧的玉足剥了出来。
看到那只如雕如刻的玉足,汤钖心神荡漾,忍不住的就要伸手去摸。
女子半推半就,并没有要推却的意思。
汤钖想着自己此番前来就是为了相看未来妻子,反正迟早是要过明路的,这会儿提前享受一下这等美色,也算不得越矩,便越发放肆,将女子的裤管都卷起来大半,只见那白嫩紧绷的小腿,如玉如藕般诱人,恨不得上去轻轻咬一口。
两人正眉目传情之间,忽闻一阵说笑声传来。
紧接着便是一声,“钖表哥,你做的好事!”
汤钖震了一震,却见是叶千玲冲了过来,心里还想着,不对啊,木棉院离花园很远的,
她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还在懵神呢,却见叶千玲身后还跟着尤氏和叶琼玲,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美貌少女,那少女手上也抱着一把黄鞠。
尤氏当即便怒斥道,“好一个没规没矩的登徒浪子!你姑父抬举你,想抬你做一房女婿,这才给你面子,给你正儿八经的下了帖子,请你入府赴宴,你却在叶府就干起了这等勾当!”
尤氏还没骂完,不远处便传来钗环佩响,却是一群人簇拥着老太太和叶修远、刘氏来了。
汤钖见来了人,不由慌了,连忙狡辩,“我在花园里碰见了宝珠表妹,她崴了脚,所以替她查看脚踝,并没有越礼啊!”
叶千玲挑眉,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宝珠?宝珠不在我身后好好站着吗?”
果然,叶千玲身后的宝珠抱着一捧菊花走了出来,一脸鄙夷的看了汤钖一眼,“你认错了人了吧?”
汤钖这下是真的懵了,低头看向怀中的美艳女子,“你是谁?”
哪知道女子一咕噜从汤钖怀中挣脱出来,又一咕噜跪到叶千玲面前,“大小姐,碗碗游走园中,被盛开的灿菊吸引,想摘几朵带回去给大小姐插瓶,哪知道,哪知道……”说着,满脸是泪,“这位公子便冲
上来,欲对碗碗行不轨之事!”
叶千玲听了,大吃一惊,“钖表哥,你、你怎么能这样?”
汤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仙人跳了,一头恼火道,“碗碗?你不是宝珠?!你、你们合伙儿的害我?”
“谁要害你?”叶修远听到这边吵吵嚷嚷,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看到地上一个美艳的赤足女子,也不由心神一荡,“这是谁?”
叶千玲上前答道,“这是万花楼的花魁,碗碗姑娘,我想着今日府中有客,千辛万苦才把碗碗姑娘请了来,想着午间让碗碗姑娘在席间给大家弹唱几曲助兴,哪知道,钖表哥居然做下这等下作事!”
碗碗也躲到叶千玲身后嘤嘤哭泣,“这位公子自称姓汤,冲上来便把碗碗抱起,碗碗挣扎不过,却被他扒掉了鞋袜!碗碗卖艺不卖身,京城上下皆知!被如此侮辱,实在活不下去了!”
说着,便要触壁。
叶千玲一把拉住她,对叶修远道,“父亲,碗碗虽是教坊中人,却是雅伎,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一手胡琴更是弹得出神入化,京城中文人雅客、达官贵人,没有不与她交好的,若她在咱们家一头碰死了,只怕万花楼和她的那些富贵恩客不好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