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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穿上旗袍

    胡母说着,眼里闪过怀念。

    苏青越听,越觉得胡母口中的冯老板,和婆婆冯玉莲在信上写的内容都很相似。

    于是问道:“胡婶子,那您认识冯玉莲嘛?我一个朋友的母亲家里也是姓冯的,在您那个年代也是在京城开服装厂的。”

    胡母闻言,皱着眉回忆了一会儿,“不记得,我认识的冯老板家里好像没这号人物啊。”

    “您确定吗?”苏青问道。

    之前胡母告诉她的不少信息,都能跟冯玉莲留在信上的一样。

    苏青不甘心让线索这么断下去。

    “冯老板家里一儿一女,”胡母掰着手指头说道,“大女儿叫冯珍珍,小儿子叫冯齐安,这个我是不可能记错的。”

    苏青有些失望,“这样啊,应该是我搞错了。”

    想想也是,华国人口众多,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

    胡母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冯家开的服装厂,在京城可是很有名的,当时国内动乱,冯家的服装厂也关门了。冯老板把工厂里能卖的东西都给卖了,不能卖的就让我们这些工人拿走,我家里还有几件衣服是从厂里带出来的,现在还在放在柜子里面呢。”

    “什么衣服啊?”苏青有些好奇。

    “是两件旗袍,漂亮着呢,可惜穿不了,一直放在柜子里面,”胡母笑道,“你们先坐着,我去把衣服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很快,胡母将两件旗袍都拿了出来。

    两件旗袍都很漂亮,都是用丝绸。做的,上面用金线绣了各种图案。

    即使压在箱底放了多年,衣服一点都没有褪色,甚至还泛着光泽。

    跟新的没两样。

    苏青靠的近。隐约闻到衣服上传来皂角的香味儿。

    我我应该把衣服拿出来洗过。

    胡母拿着旗袍,抚摸着衣服领口处的盘扣,“这衣服放了三四十年了,刚开始是没机会穿,后来年龄大了,没法穿,一直压在箱底,这么高档的衣服,真是可惜了。”

    一旁的胡淑珍也觉得十分惋惜。

    “妈,记得我小时候你就经常隔三差五拿着衣服出来看看。还没见你穿上过一次呢。”

    苏青点了点头。

    “是挺可惜的,这么好的衣服。”

    忽然我眼睛一亮看着苏青。

    “苏啊!你年轻貌美的穿上这衣服肯定合适。要不然这衣服就给你吧?颜色都挺趁你们小姑娘的。”

    “给我?”苏青睁大了眼睛。“不行不行。这衣服是您的。我可不能夺人所爱。”

    “嗨,衣服再好看它也是死的。只有穿到人的身上,它才有价值。小苏去试试吧,”胡淑珍劝道,“我年纪大了,要是能穿的话,我也就穿了,至少穿上能让我妈高兴。小苏,你就当是哄我”老娘开心。嗯,试试吧。”

    胡淑珍说的情真意切,打动了苏青。

    于是她便拿了其中一件湖蓝色的旗袍,去了里屋换到身上。

    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便换成了旗袍。

    胡淑珍和胡母正聊着天,看见苏青齐齐愣住了。

    苏青穿上湖蓝色旗袍,仿佛从古典的画卷中走出的仙女,美的不可方物。

    旗袍的剪裁贴合她的身形,将她的曲线勾勒得婉约而优雅。

    湖蓝色的丝绸布料,如同清晨湖面上的薄雾,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她肌肤如雪,玉立亭亭。

    胡母当即笑着说道:“我就说这衣服适合小苏,穿上跟仙女儿似的,多漂亮啊!”

    胡淑珍围着苏青转了一圈儿,啧啧称赞,“小苏,这两件旗袍你就带回去吧,虽然平时不能拿出来穿,但在家里的时候可以换给江营长看看,你又会打扮,到时候将头发盘起来,肯定能把江营长迷死得不要不要的。”

    在场的都是女人,胡淑芬说话什么也不顾忌了。

    把苏青说得面红耳赤。

    “嫂子……”

    “你这丫头还害羞了?”胡淑珍笑得前仰后合。

    苏青无奈,最后将两件旗袍都给收下了。

    不过他有些过意不去,强行往胡母的手里塞了二十块钱。

    胡母没要这二十块钱,趁苏青不注意又将钱偷偷塞到了她的兜里。

    直到苏青坐上了回部队家属院的大巴,才从兜里摸出了钱。

    胡淑珍要在胡母那里住上两天,所以回部队的时候只有苏青跟江蔓蔓两个人。

    两人刚到家,将房门锁上,就有人在外面敲门,把门敲的咣咣响。

    “谁啊?”

    苏青皱眉,不满对方的粗暴。

    外面的人也不回话,只一个劲儿的敲门,像是不把门砸开就不罢休的。

    苏青又问了一句,“谁呀?说话。”

    外面敲门的人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更响亮的砸门声响了起来。

    苏青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苍蝇了,三两步上前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便是胡淑珍的婆婆,赵老婆子。

    “赵婶子?”苏青挑眉,“你有什么事吗?”

    赵老婆子声音十分刻薄,“苏青是吧?是你把我儿媳妇儿给劝回娘家去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苏青不解,“胡嫂子想她母亲了,是她自己要回家看看的,您这意思说的,怎么成我劝得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儿媳妇这些天一直待在你家,就是为了不喝我给她熬的生子药,真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自己生不出来孩子,也不让别人生!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恶毒!”这老婆子指着苏青的鼻子破口大骂。

    筒子楼本就不隔音。

    很快,同一楼层的人家都打开门,开始看热闹。

    对付嚣张跋扈不讲理的老婆子,苏青办法多的是。

    这种人跟他讲道理也没用。

    “赵婶子,你你来我家里闹事,赵政委知道吗?还有您知道我是谁吗?你确定要用如此恶毒的语言

    辱骂我吗?您说我生不出孩子。有证据吗?没证据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您?是想破坏我和我爱人的婚姻?你知不知道?破坏军婚是违法的。是要吃牢饭的。”

    一连串的问题把赵老婆子问得晕头转向。

    “什么军不军婚我,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自己生不出儿子,还从外面领了个赔钱货回来,看见我儿媳妇马上要生儿子了,就嫉妒她,不让他给我们老赵家生儿子,你存的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