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日奔波,秦时月和君祁烨带着众将士及医疗物资抵达边关时。
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到处都是伤兵,伤口骇人,病态明显,哀嚎声、呻吟声此起彼伏。
“快!快把伤员抬到帐篷里去!”秦时月顾不上其他,连忙指挥众人将伤员抬进早已准备好的帐篷里。
秦时月的到来,出乎沈青宴的意料。
“时月,这里如此危险,你来做什么?”
秦时月顾不上详细解释:“外祖父,情况危急,我来不及解释,救治伤员重要。”
沈青宴想了想,“罢了,你既然来了,且留在营帐中吧!”
“好。”秦时月轻笑,她自然知道沈青宴是为了她的安全。
再者,她来此只是行医,救治伤员。
安抚好沈青宴后,秦时月来到了安置病人的房中。
小满担忧地跟在秦时月身后,生怕她累着。
秦时月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地为患病的将士处理伤情及病症。
翌日清晨,哈赤那带着鹰师来战,君祁烨和沈青宴商议后,带兵出征。
君祁烨带兵前来,缓解了前线将士的压力。
君祁烨带兵直击东吴鹰师,打得鹰师措手不及。
哈赤那愕然:“君祁烨!”
君祁烨似笑非笑:“看你这般惊慌,是觉得侵犯我边境无事?”
哈赤那骑在马上,看着身边伤亡的士兵,几近喷出一口血:“我们只是友好商议,只是你们不愿。”
君祁烨带兵与其对峙:“你还真是不要脸,偷盗偷惯了,便认为什么都是自己的。”
哈赤那忽然控制不住,大怒:“你说谁偷盗?!”
君祁烨嘲讽一笑:“我说谁,你听不明白吗?”
哈赤那听罢,吩咐手下:“众将士听令,围攻君祁烨!”
鹰师部队得令,士气大涨,策马上前,气势汹汹地围攻北周军队。
天色暗沉,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君祁烨指挥手下,率先将带头围攻的鹰师将领阿琪围困在伏击圈内。
一瞬间,战火连天,厮杀声震天......
与此同时,秦时月也没闲着,一直在营帐里忙碌。
“王妃,您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小满端着一杯热茶。
秦时月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王妃,您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会垮掉的。”小满担忧地说道。
三天来,秦时月马不停蹄地救治伤员,治疗患怪病的将士。
大量的精力和药物投入,将无数濒临死亡的将士救了回来,并建了临时休养地,让受伤患病的将士好好休养。
军医直说王妃是神医,帮了他们大忙。
可是,小满看着主子疲倦的脸色,着实心疼。
秦时月摇摇头,目光坚定:“我不能停,现在每一刻,都有人在战场上受伤,更何况,还有染了怪病的将士,我必须加紧速度。”
小满听到主子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跟在身边忙碌辅助,尽力协助主子,救治更多的伤员。
傍晚,君祁烨回来了。
哈赤那打大败,带着部队往后退了二十里地。
秦时月下意识地给君祁烨把脉:“王爷气血不足,需要好好补补。”
“我无事,那些伤员如何了?”君祁烨随手拿了干粮吃起来。
“还好,用了药,稳定下来了。”
“王妃!有个士兵忽然口吐白沫,求您去给瞧瞧!”军医忽然在营帐外喊道。
“等我回来。”秦时月拍了拍君祁烨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夜幕降临,君祁烨安置了将士,并与沈青宴商议,制定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月上中梢,君祁烨忙完,准备回营帐的时候,就见小满匆匆赶来。
小满面色苍白,眼眸含泪:“王爷,王妃她晕过去了,不太好。”
君祁烨眼眸骤紧,跟着小满就去军医的营帐。
军医站在一边,面色凝重:“王妃劳累过度,忽然晕倒,我准备了各种草药及针灸疗法,却并未起作用。”
君祁烨坐在秦时月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由得红了眼:“什么叫没作用?”
军医忙解释:“王妃的病,似乎并未在我的认知里。”
这时,沈煜兴听到消息,赶忙冲进来,揪住军医的衣领:“什么叫没在你的认知里?你这个庸医!”
“沈小将军冷静,我说的皆是实话!”军医忙解释。
秦时月生病,他也很着急,但是经诊脉,却只诊出是过度劳累。
但所有诊疗手法,在秦时月身上皆没作用。
“治不好就说治不好,说什么认知,你以为你是算命的?”沈煜兴将军医推到一边。
军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君祁烨脸色不好,他知道秦时月的病是从何而来了。
“都出去!”
沉默许久后,君祁烨忽然命令道。
在场人微微一怔,尤其是沈煜兴。
君祁烨的心情很不好,又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出去!”
谢影猛地回过神,赶忙安排所有人都退出营帐。
沈煜兴还不服气:“凭什么让我......”
话没说完,就被谢影半推半就地推了出去:“王爷要和王妃说悄悄话。”
突然,一道天雷劈下,震得营帐摇晃不已。
沈煜兴一惊,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声音惊扰了天神,立马噤声。
只一瞬,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营帐内,秦时月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浑身微微颤抖,嘴角抽搐。
君祁烨将其扶起来抱住。
这么一折腾,秦时月醒了过来:“我这是怎么了?”
君祁烨轻声道:“军医说你劳累过度。”
秦时月觉得头疼得厉害:“是吗?”
君祁烨‘嗯’了一声,打趣道:“说你医者不能自医,你还不信,如今这般,你可是信了?”
秦时月勉强睁着眼睛:“那些伤员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