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宫识鸢过上了每日早晨同付斟时一起晨练,之后付斟时在凉亭处理公务,自己就搬一把椅子,躺在院中看话本。
晚上用膳结束后被付斟时拉着去散步消食,晚上倒头就睡的规律生活。
而安生也过上了,不停躲着香云的日子。
因为日常付斟时同宫识鸢长时间待在一起,使得安生不得不同香云共处,安生每每都同香云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天下午,宫识鸢正惬意地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午睡,突然香云带着一封信回来了。
“主子,这是给你的信。”
香云将信递到宫识鸢面前,道。
“我的?”宫识鸢睁开眼睛,看了看香云手里的信件,疑惑地想,是谁给自己的呢。自己在京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谁会联系自己呢。
宫识鸢一边疑惑一边接过香云手中的信封,四川翻看了一下,发现没有落款,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宫识鸢亲启”。
宫识鸢看着这封奇怪的信,更加疑惑了,对着香云问道,“这封信你在何处拿到的?”
香云一边回忆,一边开口道。
“我刚去厨房,去传达主子你的吩咐,回来的路上,遇
到了一个婢女,说是门口有一个自称玲珑阁的店小二,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提督夫人。”
“玲珑阁?”宫识鸢疑惑地看向香云。
“嗯,玲珑阁,我让那名婢女直接带我去,跟着去之后发现,本来不愿意将信件交给门房的店小二,在见到我只会就将信件给了我,让我交给主子。”
“你是说,那个店小二,本来不准备给门房,但是见到你之后就给了你。”
宫识鸢确认道。
“嗯。”香云点了点头,肯定道。
香云突然一个击掌,语带惊喜道。
“我想起来了,那名店小二就是当初,进屋里来送酒,被主子的倾城容貌给迷住的那个店小二。”
宫识鸢闻言,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或许知晓写封信是谁给自己的了。
“庭如风,你都回谷了,还搞这些七七八八的,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非要等人都走了好久了,才让人送信过来。”
“主子的意思是说,这封信是庭公子给的?”香云站在一旁,听见了宫识鸢的自言自语嘟囔着。
“嗯。”宫识鸢一边拆着信封,一边回答道,“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具体地还得等我拆开
这封信,才能知道了。”
宫识鸢带来信封,取出信纸,展开,只见展开的信纸上面用飘逸的瘦金体,写着些什么。
宫识鸢一展开,看见这熟悉的瘦金体,无奈一笑,道。
“果然是庭如风。看见这手字,宫识鸢突然莫名有些觉得自己的那手丑字,无法拿出手。”
“哥哥。”宫识鸢见自己身边,突然扫下一道阴影,侧头看去,就见付斟时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边,此时正阴恻恻地盯着自己手里的信。
“庭如风留下的?”付斟时语气僵硬地开口问道。
“嗯。不知道为何不当初给,非要现在给。”宫识鸢在付斟时面前,小声嘟囔着自己对于庭如风所作所为的不理解。
付斟时闻言,眼神闪了闪,出于对于庭如风的尊重,也对于宫识鸢隐私的尊重。
付斟时只在宫识鸢身旁,静静地驻足片刻。同宫识鸢微微交谈几句,便负手,又往凉亭走去。
宫识鸢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从凉亭过来同自己说几句话,现在又离开回去的付斟时,想了想,开玩笑道。
“哥哥这是觉得看我看腻了,所以就又走了。”
宫识鸢也就玩笑般地说一
说,说完之后就抛之脑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手中写着漂亮瘦金体的信字体件上。
宫识鸢摊开信件,一目十行,飞快地看完,摆了摆手,起身,像个小炮弹一般地往凉亭处走过去。
“嗯?小九这是怎么了?”正端坐于桌案前,执笔在公文上批注着些什么的付斟时,被宫识鸢猛地动静一搞,抬头问道。
宫识鸢也不回答,站定,只是沉默着将手中的信件,往付斟时面前一伸。
付斟时看着宫识鸢,疑惑地接过宫识鸢手中信件,眼神飞快地从上到小,将这封信浏览了一遍,开口问道。
“小九想去?”
“嗯。”宫识鸢点了点头,肯定道。
付斟时想了想,记得信中所写的地方,现在或许不知还是不是以前的模样,决定还是先同宫识鸢说清楚,道。
“国安寺,或许已经同之前大不相同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大不相同?”宫识鸢细细咀嚼了一下这四个字,问道,“怎么个不同法?”
付斟时默了默,想到当初自己接到的情报,重重地叹了口气,觉得当初的一切,现在或许都有了解释。
“当初你失忆后,皇上
曾经得到过你在国安寺休养的消息,带着一队人马,想要去接你回宫。”
随着付斟时的话,宫识鸢猛地想起来,自己曾经刚醒来没多久,是曾有过一少年郎,叫着自己“姐姐”,让自己同他回家。
“原来,当初我们就见过。”
宫识鸢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喃喃低语道。
“嗯?小九还记得?”付斟时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宫识鸢,感慨了一句道。
“嗯。”宫识鸢想了想,回道:“当时或许因为宫扶清长得还小,而现在他长大了,所以我初见宫扶清的时候,才没有认出来。”
“嗯。”付斟时随口应道,然后继续同宫识鸢讲述刚才未尽之事儿。
“皇上没有接到你回府,还受了伤,回宫之后,被太后以国安寺伤害龙体为由,处置了大部分僧人。”
宫识鸢随着付斟时的话,脸色越来越不好,逐渐青黑,仔细回想着当初的事情,想起有一个小太监,好像想要杀了自己,对着付斟时道。
“哥哥,我记得当初,里面跟着宫扶清的贴身小太监,他想要杀了我。”
付斟时闻言,面色一肃,问道。
“小九可知那名太监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