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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耳莲子羹喝完,付斟时唤人端来热水,供自己和宫识鸢洗漱。

    “哥哥,谢谢你,这么快找到我。”待到二人洗漱完毕,宫识鸢躺在床上,主动钻进付斟时的怀里,对付斟时感慨。

    付斟时拥紧主动溜进自己怀里的小人,拍了拍,轻哄道。

    “睡吧。”

    宫识鸢在付斟时的怀里,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宫识鸢还在用着早膳,看了一圈周围,只看见一面生的侍女立在一侧,没有看见安生。

    “安生呢?”

    “回夫人,安生公公现下正在自己的屋子养伤。”

    侍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宫识鸢吃下最后一口瑶柱萝卜酥,将碗筷一放,去屋内翻找出了一堆外伤伤药。

    付斟时穿着九蟒五爪蟒袍朝服,跨门而入看见的便是宫识鸢抱着一堆伤药往外走去的样子。

    “小九这般大包小包的要去哪儿?”

    “关爱安生去。”宫识鸢抱着包袱,垫了垫手里的包裹,一阵脆响,“我已经用完早膳了。大人自己用着,我先去看望安生啦。”

    付斟时拉住雀跃地宫识鸢,宫识鸢疑惑地停下脚步。

    “怎么了,哥哥。”

    “今夜要进宫参加晚宴。太

    后举办的中秋晚宴。”

    付斟时为宫识鸢带来了一个噩耗。

    宫识鸢雀跃地表情一变,极其不情愿道:“我可以不去吗?”

    “显然不能。太后知道了,今日召我,点名让你去。”付斟时放开宫识鸢的手,顺便替宫识鸢扶正了要掉下去的药瓶,道:“去吧,别忘了时间。晚上参宴。”

    “好吧。那我先去看看安生,晚上安生还能陪我们去晚宴嘛。”宫识鸢神色沮丧,撅着嘴,从付斟时身旁走过,前往安生居住的院子。

    安生此时正躺在床上,默默忍受背上的疼痛,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安生强忍疼痛,撑着自己起身,走到房门前,打开房门,就见一个布包突兀地送到自己面前。

    “安生,我来给你送药了,抱歉,让你受罚了。”宫识鸢的脸从布包之后露了出来,对安生笑笑,打量了一下安生,发现安生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宫识鸢自己走进去,将手里的布包放在安生屋子里的桌子上,转身,招呼安生回来休息。

    “安生,你快回来躺着,你的脸色好苍白。”

    “夫人。”安生神色有些无奈,对于宫识鸢的热情,

    有些无措,依言回屋,坐在自己榻边,看着宫识鸢。

    “夫人,您昨日无事吧?”安生想到自己昨日的失职,有些懊恼,“昨日是属下的失职,夫人可有受伤?”

    “我没啥事儿。”宫识鸢无所谓地摆摆手,看了眼明显有些拘谨的安生。

    “这些都是伤药,你自己看着用吧,我就先走啦。安生你好好养伤。”

    宫识鸢一边说着,一边对要起身的安生压了压手,道:“安生你就别起来了,再见。”

    宫识鸢在安生还没有起身的时候,就自己窜出房门,想了想,觉得付斟时这时应该在书房处理日常事务,选了条往书房方向的小路走去。

    看了眼门口立着一名小厮的书房,就知道自己没有跑空。

    宫识鸢径直过去,推开书房大门。付斟时已经换成了一件银色丝线勾勒着梅花纹路的月白长袍,正伏在书案前,执笔处理公文。

    听到开门声,付斟时继续看着案前的公文,笔下未停,出声道:“看完了?”

    “嗯,哥哥,你罚了安生什么啊?他的脸色看起来这般苍白。”

    “鞭刑。”付斟时神色淡淡。

    宫识鸢坐在付斟时书案正对的八仙桌

    上,撑着下巴,拿了一块糕点,咬一口,对着付斟时继续道。

    “太后为何点名要我去呢?哥哥,我回来的消息她怎么知道啦。”

    付斟时闻言,停下笔,看了眼鼓着腮帮子,吃糕点的宫识鸢。

    “昨日,你失踪之后,我派人出府寻找,太后的眼线发现了。”

    “眼线?咳咳。”宫识鸢惊得呛了一口糕点,拍了拍胸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水,将这口糕点压了下去,方才接着说道。

    “哥哥,不是说你和太后各占朝廷半边天嘛,她还能将手伸到你的府上来?”

    付斟时听见宫识鸢呛住的咳嗽声,无奈扶额,语气无奈道。

    “小心些,慢点吃。”付斟时盖上手中这本批注好的公文,放在一旁处理好的那摞公文之上,这才抬头看了眼宫识鸢,又抽出一本还未批注的公文,摊平放于案几上。

    “小九,我不是无所不能的,不可能将自己府上打造成水火不侵的城墙铁桶。”付斟时叹息一声,“且你回来之事儿,我知晓总归是瞒不住的,但总想着晚一天是一天罢了。”

    宫识鸢走过去,从背后拥住还在处理公务的付斟时,在付斟时耳

    边呢喃。

    “哥哥,你已经做得很好啦。”

    “不过,太后,是我的祖母?”宫识鸢有些理不清这关系,疑惑道。

    “不是,是你的外祖母。你母妃是前朝的公主。”付斟时说道此,表情透着宫识鸢看不懂的复杂,嗓音低哑道。

    “你父皇的王朝,已经被灭了。”

    宫识鸢对于自己是亡国公主这一点,或许是因为失忆的关系,倒是不太在意,只不甚在意的“哦”了一声,随即道。

    “那我弟弟怎会成为母妃这边的皇上呢?”宫识鸢颇为不解。

    “你母妃的哥哥,并无子嗣,而太后手下,也无适龄之人,那时你和你弟弟尚且年幼,好掌控在手罢了。”付斟时执笔的手顿了顿,一滴墨滴落在公文处,将付斟时才写的字染成了一坨。

    付斟时看了眼被墨迹污染的字迹,停了笔,合上公文,放到了一旁。

    宫识鸢在付斟时背后见此,对付斟时道:“大人不写了吗,似乎还未批注完呢。”

    “不写了,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儿罢了。”

    “哦。”宫识鸢了然的点点头,贴在付斟时身后,突然双膝一疼,皱眉问道:“大人,这个晚宴是露天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