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斟时带着安生,直接使用轻功,风驰电骋地向提督府靠近。
“带走小九的人,你有看清吗?”付斟时抿唇,再次询问安生一些细节?
“对不起大人,奴无能,什么都不知道,便已经晕过去了。”安生有些挫败地发现,自己还没有见到带走自家夫人的贼子,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付斟时面色更加冷峻,回府之后几乎派出全府人员出府寻找宫识鸢的下落,同时站在院中等了等。
一名黑衣人突然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恭敬地对着付斟时行礼汇报道。
“主子,属下无能,跟丢了。”
付斟时看见这名被自己派出去保护宫识鸢的暗卫出现时,背在身后的手都握成了拳,听见暗卫的汇报。
付斟时只冷冷地回了句:“待会自己下去领罚。”
“是,主子。”跪在院中的黑衣人毕恭毕敬道:“主子,属下在那名身着苍筤色衣袍的男子出现时,便追了上去,同他交了手。”
“可看出是何流派的武功?”付斟时打断了汇报,不放过一丝一毫蛛丝马迹。
“属下无能,从未见过此等武功。”暗卫低下头,不敢再看自家主子铁青铁青的
面色,咬咬牙,继续汇报道。
“属下在同那名男子交手时,被那名一边打一边带离了夫人马车所在地,再之后属下又跟丢了那名男人,等属下赶回马车停靠的地方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付斟时听到此,留下一句“自己去刑房领罚”便从暗卫身边擦身而过。
低着头的暗卫只见到半片月牙白长袍从自己眼前滑过,已经那句领罚的吩咐,再抬头时,院中已不见自家主子的踪影。
被带走的宫识鸢尚且还不知道外面付斟时为了找自己,已经快将大半个紫禁城都给翻了过来。
此时宫识鸢还在同庭如风纠缠于玉佩一事儿。
“庭如风,那枚玉佩我之前出谷之时便答应于你,待到我寻到它,就将它赠予你。”
宫识鸢看着庭如风行云流水的泡茶的动作,不得不承认,庭如风这人,真的挺有男颜祸水的资本的。
“不过你怎么知道那枚玉佩在花穗那里的?”
庭如风悠闲的烹着茶,倒了一杯七分满的才煮出来的碧螺春递给宫识鸢,这才施施然地开口。
“你很早之前就放在你身边的小丫头那里了。不过那小丫头捂得紧,我曾经
来找过她,她不曾给罢了。”
宫识鸢接过茶杯,闻了闻馥郁的茶香,沉吟半晌道:“既如此,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你不是一直很想要那枚玉佩?”
庭如风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苦笑了下。
“本想着你既然已经忘记从前了,便不提也罢,且现下。”
庭如风顿了顿,放下茶杯,目光悠长,叹道。
“现下我并不觉得,了望谷适合出谷。不过谁曾想,你竟然自己想起来了。真是天意弄人。”
庭如风有些嘲弄的扯了扯唇角。
“庭如风,你当初带我离开的时候,是我自己失忆之前告诉你,我想离开的嘛?”
宫识鸢发现,自从自己回京之后,不论是自己的弟弟宫扶清,还是付斟时,似乎都不想自己恢复记忆,现下救了自己的庭如风也是这般。
宫识鸢突然十分好奇,自己以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不过现下宫识鸢倒是释怀了,觉得恢复记忆一事儿不可强求,顺其自然便好。
庭如风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定定地看着宫识鸢道。
“不是。是我想带你离开,我便这般做了,反正当时天下皆以为大梁九公主已经殉国
而亡,我便顺水推舟了。”
宫识鸢还欲再问,庭如风放下茶杯,竖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唇前,示意噤声。
庭如风凝神听了听,放下茶杯,笑了句:“来得真快。”
庭如风随后拿起扇子,敲了敲宫识鸢的头,道:“下次再见了,到时要记得将玉佩给我了。”
宫识鸢还未说话,就见庭如风潇洒的踏着月色,在房顶上连跳几下,便不见了踪影,宫识鸢愤愤不平道。
“又是这般。可惜自己不会轻功,要不然定要将他抓回来,问个究竟。也不知付斟时何时才能找到我。”
宫识鸢看了眼庭如风未来得及收拾的茶具,突然玩心四起,回想着平日看见付斟时赏心悦目的烹茶动作,照着付斟时平日的动作模仿起来。
宫识鸢这边还在烹着茶,突然听到一阵繁杂的马蹄声和脚步声,随后看到正对自己的院门被破了开来。
“小九。”付斟时借着烛火,看见坐在屋里暖榻之上,正在摆弄长桌上的茶具的宫识鸢,丢下身后众人,快步向宫识鸢走去。
宫识鸢此时也看清了来人是付斟时,放下心中戒备,挪开长桌,也向付斟时走过去。
付斟时跑住向自己走来的宫识鸢,紧紧地将宫识鸢揉进自己怀里,靠在宫识鸢单薄的肩膀上,闭了闭眼,遮住自己因长久找不到人而有些骇人的眼神。
宫识鸢刚走到付斟时面前,还未站定,便被付斟时一把抱住,宫识鸢感受到抱住自己的身子,微微颤抖,抬手回抱住付斟时。
“哥哥,没事了。”
付斟时蹭了蹭宫识鸢的颈侧的皮肤,嗅着宫识鸢身上熟悉的味道,慢慢安定下来。
付斟时平复了一番自己翻涌的心情,突然伸手,打横抱起宫识鸢,不发一语,抬腿向着屋外走去。
宫识鸢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抱在了付斟时怀里,下意识环住付斟时的脖颈,仰头看了眼付斟时此时暗沉的脸色,宫识鸢决定还是乖乖怂在付斟时怀里装死。
“大人。”付斟时抱着宫识鸢刚一踏出院门,一道整齐划一的“大人”,引来宫识鸢的侧目。
宫识鸢缩在付斟时怀里,微抬上半身,眼神四处乱飞,看到周围一圈乌泱泱的人头,被吓了一跳,再抬头看了看面色冷淡,抱着自己前行的付斟时,再次歉意地蹭了蹭付斟时的胸膛。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