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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斟时略一思索,便知晓了个中原因,对安生吩咐道:“去厨房拿几个鸡蛋过来。”

    “是,奴这就去。”安生行了一礼,便退下拿鸡蛋去了。

    “小九,开开门。”付斟时走上前,站定在房门前,轻扣禁闭的房门。

    “好丑,哥哥,你过两天再来吧。”宫识鸢看着铜镜里肿得跟两大核桃一样的眼睛,郁闷道:“现下我好丑,不想给哥哥看见。”

    “小九,开门让哥哥看看。”付斟时站在门口劝道:“哥哥有消肿的办法。”

    宫识鸢转身看了看门口修长的身影,又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挣扎一番,起身,走去打开了房门。

    付斟时正欲抬手,再度敲响房门,随后再次开解宫识鸢,眼前紧闭的房门便打开了。

    宫识鸢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黑色缎纹锦靴,闷闷地开口:“哥哥进来吧,不许笑我。”

    付斟时还未回答,便见开了门后一直低着头的小姑娘,转身进屋了。

    安生正巧在此时,取了几个热鸡蛋过来,付斟时接过鸡蛋,对安生摆摆手,示意安生在门口候着,然后也拿着鸡蛋进屋了。

    付斟时手里捏着热鸡蛋,走过去,站

    于宫识鸢面前。

    宫识鸢只绝自己面前一片阴影投来,眼前出现了付斟时的月白暗纹长袍,还未来得及说话,下一瞬,头便被抬起。

    付斟时看了看宫识鸢红肿的眼皮,看着小姑娘本来妩媚动人的丹凤眼,现下肿成了两大核桃,紧绷唇角,强忍下笑意。

    “小九闭眼,哥哥给你揉揉,下午变会好的。”付斟时向宫识鸢扬了扬手里被布巾包裹着的热鸡蛋。

    “哥哥想笑便笑吧。不必这般强忍着。”宫识鸢着付斟时带着几分压抑笑声的声音,选择放弃挣扎。

    宫识鸢闭上眼,感受着鸡蛋在眼皮上滚动带来的热意。

    “大人,花穗有消息了吗?”宫识鸢想到自从上次,让付斟时帮忙打探花穗的消息之后,便杳无音讯,故有此一问。

    付斟时拿着鸡蛋滚动的动作一顿,捏着鸡蛋的大掌收紧,鸡蛋壳应声而碎。

    付斟时拿起另一枚新的鸡蛋包裹上布巾,道:“还没有。”

    宫识鸢听见了鸡蛋破碎的声音,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付斟时第一次做这种事儿,掌握不好力道,捏碎了鸡蛋。

    “没有嘛。”宫识鸢失望的叹息。

    “什么人?”

    安生警惕的嗓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付斟时停下手中动作,推门出去,正待询问安生发生何事,一道玄色身影便落在自己眼前,下意识出手,向那道身影袭去。

    宫识鸢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付斟时向一道玄色身影略去,那玄色身影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付斟时身后,稳稳落地,躲过付斟时一击。

    “庭如风?!”宫识鸢看见落于自己眼前的玄色身影腰间,那柄在了望谷不知被多少姑娘惦记的熟悉扇子,惊呼一声。

    此时,付斟时也看清这道玄色身影的面容,收掌立于院中,眼神不善地对庭如风嘲讽道:“何时改做梁上君子了?竟做这般翻墙,偷鸡摸狗之事。”

    宫识鸢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院中三人都不明所以,朝着宫识鸢看去。

    宫识鸢见三人视线皆聚焦在自己身上,猛地止住笑,摆摆手,道:“你们不用管我,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上次庭如风也是这般。”

    “上次?”付斟时重复道,眉头皱起,带着几分困惑看向宫识鸢。

    宫识鸢看着付斟时困惑的模样,突然想起上次庭如风翻墙进来之事,自

    己那次因即将出府,太过兴奋,忘记同付斟时提起了。

    宫识鸢解释道:“上次,就是我们一起去花灯节那次,那天你来的时候,他刚走。”

    “呵。”付斟时听完,随手折下一旁树枝,以手中树枝为剑,猛地向庭如风袭去。

    庭如风身影极速向后略去,此时付斟时已到身前,庭如风只好抽出腰间折扇抵挡。

    付斟时拿起树枝轻轻由下向上一挑,挑开庭如风的扇子,力道之大,震得庭如风虎口一麻。

    付斟时不断转动手腕,手中树枝向庭如风身上袭去。

    庭如风眼看付斟时手中树枝即将落在自己身上,左右躲闪,边躲边向宫识鸢身旁靠近,“我不过是进了一次你的府邸,难道不该责备你提督府守卫不利,这般像我撒火做甚。”

    “府中守卫,我自会加强。”付斟时手上动作不停,在成功击中庭如风小腿肚后,收手,回道:“下次庭公子还是走正门比较好。”

    宫识鸢附和道:“我也觉着你这般不好。”说完,还似模似样地点点自己的小脑袋,以示赞同。

    庭如风看着宫识鸢这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哭笑不得,正欲和宫识

    鸢说道说道。

    付斟时拉着宫识鸢就往屋里走去,吩咐安生道:“将他请去大厅。”

    安生站于庭如风身前,挡住庭如风盯着自家夫人背影的视线,弯腰,恭敬地对庭如风施以一礼,说:“庭公子,请。”

    宫识鸢一脸迷茫地跟着付斟时回屋,问道:“就这样把庭如风丢在那里?”

    付斟时带着宫识鸢回屋,猛地关上房门。

    付斟时将宫识鸢紧紧抵在自己的胸膛和门板之间,有些粗暴地吻了上去,带着几分粗鲁撬开宫识鸢的牙关。

    宫识鸢被动地承受着付斟时的吻,待到一吻毕,宫识鸢瘫软在付斟时的怀里,疲惫的喘气。

    “小九,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要记得马上告诉我。”付斟时想到庭如风悄然进府,而无一人察觉之事,便一阵后怕。

    付斟时无法想象,如果庭如风悄无声息地带走宫识鸢,而自己却不得而知,便一阵紧张,抱紧宫识鸢,在宫识鸢耳边低喃:“小九不可以离开我。”

    宫识鸢感受到付斟时有些颤抖的身子,安抚道:“哥哥在担心什么?明明是现在一无是处,还处处拖累哥哥的我,才更应该担心哥哥厌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