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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斟时刚一进门,姜母便关切地望过去,等付斟时进屋,姜母发现身后跟着的竟是自家儿子时,愣了一瞬。

    “小九才醒,现下还在洗漱,我便先行过来告辞一番。我和小九如今也该回去了。”付斟时看着姜母对宫识鸢上心的样子,解释道。

    “斟时回去要照顾好识鸢,此次出事,也怪我们姜府照顾不周。”姜母有些自责地交待,“我从库房挑选了些东西,就当是给识鸢照顾不周的赔礼了。”

    付斟时顺着姜母的视线看去,只见两名小厮,领着身着烟灰纱裙的宫识鸢进屋。

    “识鸢身子可是好些了?”付斟时正准备开口询问,便被坐在上首的姜母抢了先,“识鸢要不在此处将病养好再走也不迟。”

    宫识鸢听着姜母关切地声音,委婉地拒绝了,“多谢伯母好意,不过我想同大人一道回府,且我身子也好多了。”

    宫识鸢说完,落座于付斟时一侧,桌下柔荑被付斟时伸过来的大掌握住。

    姜母闻言,只好惋惜道:“既如此,识鸢便回去好好修养吧,我替你备了许多补品和一些赔礼,总归这次是在姜府出事,我们有些过意不去

    。”

    姜母一边说着,拍拍手,示意仆从将赔礼搬进屋里来,接着对宫识鸢说道:“因着不知道识鸢你喜欢什么,便珠宝首饰罗裙都备了。”

    宫识鸢看着眼前一口大。大的红木箱子,顿感无措,且落水一事儿,本就是自己的错,张口便要拒绝。

    姜母看出宫识鸢的拒绝之意,打抢先说道:“识鸢不可拒绝,这是长辈的一片心意,你不收下,我可会难过的。”

    宫识鸢面对姜母如此热情,属实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求救地看着身旁的付斟时,希望他可以替自己拒绝。

    付斟时在桌下捏捏手里的柔荑,对宫识鸢微微一笑,俯身在宫识鸢耳边道:“伯母的好意,小九便收下吧。即便小九不收,伯母想来也会直接送到府上。”

    宫识鸢闻言,知晓自己推脱不得,只好无奈应道:“那识鸢在此多谢伯母好意了。”

    姜母听见宫识鸢终于松口答应收下礼物,才展颜露出笑来,忙吩咐指挥屋内小厮,现下就将箱子搬去宫识鸢待会离府要坐的马车上。

    待到这个小插曲过去,姜家三人和宫识鸢二人同座一席,吃完今日早餐,付斟时便带着宫

    识鸢向几人告辞,坐上自家马车,打道回府。

    宫识鸢跟着付斟时坐上自家马车之时,人都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状态,整个人今早被姜母的热情包围,现在还处于游离在外的状态。

    付斟时看着宫识鸢一副备感疲惫的样子,想到走时,姜母拉着宫识鸢一路嘘寒问暖的场景,笑道:“小九今早被吓到了?伯母是有些热情,小九今后习惯便好。”

    宫识鸢闻言,微微回神,听见付斟时的话语,抿了抿唇角,无奈道:“姜伯母,总是这般热情吗?大人每次来姜府都是这般?”

    付斟时看着宫识鸢板着小脸,无可奈何的样子,狭长的眼眸底下,一丝笑意闪过,“伯母很喜欢你。”

    付斟时抬手,替宫识鸢扶了扶发髻上的簪子,继续道:“你大抵是没想起来,之前你和我也来过姜府拜访,那时的之行还不是现在这般。”

    付斟时似是想起那时姜之行一副随时要驾鹤西去,而姜府又一副草木皆兵的场景,轻叹一声。

    “那时的姜府也没有如今这般,生气勃勃。”付斟时看着宫识鸢迷惑的表情,大掌下移,蹭了蹭宫识鸢滑嫩的小脸,继

    续悠悠地说着。

    “伯母大抵是将你看做是之行的救命恩人对待了吧。当初之行确是如传闻般,是个终日汤药不离嘴的药罐子。”

    宫识鸢心中暗道:“难怪昨日见到姜之行时,总觉得与传闻不太一样,原是病已大好。”

    “这与我有何关系呢?”宫识鸢忍不住向付斟时发问。

    “之行如今这般,与你密不可分,当初之行全无求生意识,对于一个自己不想生的人,你不管怎么救,都是无济于事。”

    宫识鸢闻言,点头表示赞同。

    付斟时继续道:“当初大家都束手无策,你站出来想了个办法,虽说终归是个谎言,之行早晚会识破,但也却是那个谎言,让之行重拾希望,放下了自己心中执念。”

    宫识鸢听完,心中一惊,暗道:“我与姜府竟还有如此渊源。”

    “哥哥可要记得帮我找找我的小宫女。”宫识鸢突然想起自己梦中场景,又提醒了付斟时一遍。

    “好。”付斟时点头答应,“不过小九可得告诉我,昨日梦到何事儿了,竟然叫着别的男子的名字。不说清楚我可不帮小九。”

    宫识鸢没想到付斟时醋意竟是如此之大,

    主动倾身,凑过去,在付斟时唇角亲了一口,打趣道:“哥哥今日是在马车里放了何物,怎的闻起来这般酸呢。”

    宫识鸢说完还假模假样捏着鼻子,另一只手还在自己鼻前假意扇了扇。

    付斟时闻言,伸手挠了把宫识鸢身上的痒痒肉。宫识鸢立马讨饶,“哥哥绕了我,我说,我说。”

    付斟时听见宫识鸢地讨饶,方才做罢,收回手,靠在马车壁上,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宫识鸢。

    “昨日我梦见我在湖中亭里,遇到了庭如风。他似是在我身上寻些什么东西,然后我看见自己差点被拎进湖里,惊呼出声,估计这就是哥哥听见我唤他名字的缘由了。所以,哥哥不醋了,好不好?”

    宫识鸢拉过付斟时的大掌,讨好的晃晃。

    付斟时在听见宫识鸢道自己差点落水时,瞳孔一缩,想起当初,第一次带宫识鸢拜访姜府,那次自己在湖心亭找到小姑娘时有些狼狈的模样,想来便是那次了。

    付斟时有些后怕地抱住宫识鸢,收紧双臂,埋头于宫识鸢的脖颈间,嗓音闷闷道:“小九,以后不可以再做这般危险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