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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心口不一

    付斟是失笑的揉揉她的脑袋,“心里明明不是这般想的。”

    本就凌乱的发丝被揉的更加凌乱,宫识鸢往后躲了躲,可脖子还被付斟时紧紧的搂着,在躲也躲不了。

    她没好气的理了理一缕落在眼前的头发,冲付斟时龇牙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怎么抉择呢:”睁大眼睛看着付斟时:“大人会不会把那姑娘带回来呢?”

    付斟时轻轻将她搂在怀里,下巴隔在她的脖颈,轻声道:“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罢了,若是我不喜欢,她就是把命给我,我也不会多看半眼。”

    这个回答让宫识鸢颇为的受用,她微微勾了勾嘴角,像是奖励一般,往付斟时怀了靠了靠,“那大人就眼睁睁看着那姑娘被歹人祸害?”

    付斟时微微离开了一些,抬手将她下巴的云被掖了掖,淡淡道:“让安生去给些银子就可以了。”

    宫识鸢终归是心满意足,不在追问。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宫识鸢依旧没什么困意,听到付斟时道:“睡不着?”

    她点点头,又道:“可能是白日里睡得太多了,大人快些睡吧,不

    用管我。”

    付斟时翻了个身:“我也想睡,可是你一直翻身,弄得我也睡不着。”

    宫识鸢顿时有些赫颜,“要不大人你先睡,你睡着了我在翻身。”

    若是她真的睡着了,不知道是何时了。付斟时不理她,答非所问道:“你方才在想什么?”

    她略微顿了顿身子,像是思考的模样,出声道:“我在想以前的事情。”不等付斟时询问,她已是接着道:“大人我之前变跟你说过,我一想起一切以前的事情来了,可是并不全,我在想你将我接回来之后发生了些什么。”

    付斟时似是有些不自然,轻皱了皱眉头。过了许久方才问:“你整的想知道?”声音发了些冷硬的沙哑。

    暗自捏了捏拳头,她咬着点头道:“想知道。”

    宫识鸢枕着付斟时的手臂,微微偏头能看到他本来就白皙的皮肤被那点昏暗的光照的更加苍白。

    脸上的神色是有些僵硬,紧紧抿着嘴唇,良久不曾说话,宫识鸢想,虽说九公主将爱付斟时这件事情变成了本能,可如今看来也许当年的事情并不想她想象中的那般好。

    她不想逼付斟时,也许关于九公主的那些事

    情,她以后会想起来,在某个梦里,这于她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可她觉得眼下这件事,可能是她攻破九公主一个缺口。从付斟时嘴巴里讲出来也许会更好一些。

    她舔了舔唇,半开玩笑道:“大人你这般神情,是不是当年你虽将我接回去,可是做了身对不起我的事情?”

    付斟时微微垂眸看着她,张开嘴,唇角微微颤了颤,说话时就连声音也带着鸡蛋压不下去的颤抖:“当年,我……”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一般,一双眉头拧的可怕,“确实是我对不起九公主。”

    宫识鸢也跟着皱眉,她确实是想要耍一耍心机,她以为当年的事情可能九公主才是错的那个人,因那个时候的付斟时,依然深爱着九公主。

    付斟时将自己搞的一身臭,可在九公主面前,依旧努力做出当年那副干净的样子,着实不大可能做出对不起九公主的事情。

    可这也仅仅只是宫识鸢的猜测,听到付斟时那般说,她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付斟时自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一直没在说话,那双眸子像是深沉的大海,紧紧的盯着宫识鸢,似是要将她卷进去

    一般。

    她深吸一口气,试着笑了笑缓和一下这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气氛,试探着开口道:“要不,大人今夜就说到这里,当年的那些事我图片又不太想知道了,有些困了。”

    良久,付斟时才沙哑着声音开口:“你在担心我?”

    听不出这句话里有些什么情绪,宫识鸢如实点头:“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也许我失忆两次,肯定是上天为了保护,更何况大人眼前这幅样子,让我怀疑大人当年是不是将我伤得遍体凌伤。”

    她半开玩笑地说道:“大人就不怕我想起那些事情之后,也想起那些悲伤的感觉,然后一生气跟大人大吵一架。”

    付斟时似是有一瞬间的恍惚,搂着她的臂弯紧了紧,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复杂神色,有愧疚,有愤怒还有后悔,转瞬即逝。

    可即便是这样,付斟时声音依旧平淡如潭水,只是声音越发沙哑下来:“若是真能同我大吵一架,也是好的。”

    宫识鸢皱皱眉,看来当年付斟时心里也不好过,正琢磨着要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付斟时轻声将她带回那段过去。

    彼时,皇上刚登基不久,拓跋氏垂帘听政的事一

    时间闹的天下争执不休,一方秉持着女子不得为政的理由,痛痛快快的将拓跋氏垂帘听政这件事,将亡国挂上了勾。

    还说什么女子无德,即便那个是拓跋氏,自以为读过几年书便可玩弄国权,简直不知深浅,若拓跋氏执意要亡国将不会太久。

    那些话如同一把刀子一般,并且每一把都狠狠刺进拓跋氏的身体里,带出森然的血,拓跋氏拿起一盏瓷杯向前来汇报消息的小公公摔去:“去,去给本宫查,查清楚了是谁说出这种言论的,本宫要叫他付出代价。”

    瓷杯虽说砸的偏了些,可还是擦过小公公的额头,有猩红的血水流淌了下来,此时正是冬天,他刚从严风刺骨的外面进来,寒风栋得面皮有些麻。

    这样的天气脸颊上的肉早已经受不了,瓷杯擦过去时并不觉得疼痛,直到伤口开始渗血,将那被冻麻的皮肤温热过来,方才察觉到疼痛,并且比其他时候的擦破皮还要更加痛。

    血水从额角滚落下来,小公公眼皮跳的飞快,可又不敢去擦拭,藏在袖子里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强压着脾气回了一声“奴才这就去查。”方才连忙退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