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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我应该懂什么

    宫识鸢笑了一声,轻摇了摇头,将手抽了出来,“大人确定的太早了一些,也太没责任了一些。”声音凉凉的,带了几分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

    她没给付斟时说话的机会,向床边走过去:“我困了,大人早些回去歇息吧,”

    她今夜着实是没那个心情继续在跟付斟时谈论这件事,因着胸口堵的厉害,她躺上软塌就将云被盖在头上,也没管付斟时到底走没走。

    九公主凡事求一个清清楚楚,活得明明白白,她倒是善于开导自己。

    一个人蒙在云被里想了一会,她倒是想通了一些。

    这件事她想的清楚,付斟时属于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算是知道也仅仅只是一点,付斟时自己都不确定,而自己呢,在这种情况下喜欢上付斟时着实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自己也着实没有理由冲付斟时发脾气,毕竟付斟时的便宜油水什么的,她也没少占。

    想到这里,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像是怕痒的缩了缩。

    她琢磨着明日应该去向付斟时赔礼道歉什么的,毕竟是自己喜欢他,该服软的就服软,只有这样方才能慢慢来。

    可皆时若是付斟时定要

    问个清楚怎么办,今夜已经让他难受一次了,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

    别看付斟时此时待她温温柔柔的,许多事情都顺着她来,可性子到底是凉薄了些,这样的人眼睛里最是容不得沙子。

    刚顺了一些的胸口又堵起来,她烦闷的掀开被褥,刚张开嘴巴喘口气,付斟时就站在床边看着她,一口气吸了进去就吐出来。

    良久,付斟时轻声道:“你还能憋?”

    她吐出一口气,颊边登时有些红晕:“大人,你不是回去了?”

    付斟时面无表情道:“谁说我回去了。”

    她噎了噎,又问:“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付斟时淡淡回道:“看你能在云被里闷到几时。”

    她登时有些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付斟时能这般无聊。

    她正要问问付斟时要何时走,刚张开嘴就看到付斟时淡定自若的坐在软塌边上开始脱靴子,她吓了一跳,连忙往软塌里面缩了缩,“大,大人你要做什么?”

    付斟时斜睨了她一眼:“睡觉。”说完,开始脱上衣。

    她连忙将云被拉起来遮住眼睛,“大人,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合适,孤男寡女的……”

    “孤男寡女?”付

    斟时大多她:“你莫不是忘记了,我们已经成婚了。”

    宫识鸢露出一只眼睛不自觉的上下瞟了瞟,付斟时穿着中衣站在软塌前,什么也看不到,“可,可我们也只是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我们这样……”

    付斟时却不理会她,褪去中衣就剩一件里衣,掀开云被躺了进来,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听到付斟时淡淡道:“你是忘记了,你之前说你会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

    她捂着额头:“可这不包括睡觉。”

    付斟时这次倒是接的快:“如何就不包括了,这不是一个妻子该做的?”她被噎了噎,付斟时继续道:“况且,你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的,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可那时候跟这个时候不一样啊喂,宫识鸢在心里叫喊着,那时候自己尚且还没对他生出情愫,想着自己这辈子估摸着栽他手里了,就算是从提督府脱离出来,也应该是在难寻到良人,况且那个时候两个人就躺在一张床上。

    可此时已是发不如从前了。

    躺在软塌上抬眼看着她:“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也是如此。”

    宫识鸢猛的坐直了身子,惊呼出声:“不是花穗照

    顾我吗?花穗去哪里了。”

    付斟时拉了拉被她掀到一旁的云被,淡淡道:“花穗被我赶出去了……”

    她急急打断:“不会,花穗不是这样的人。”

    付斟时微挑了挑眉:“我同花穗说,你是我夫人,本该由我照顾你,让她出去,她不愿。”

    宫识鸢点点头,这样才应该是花穗。

    付斟时眉眼弯了弯,“我跟她说,你要留在这里也可以,只是若是晚上你听到什么动静,切莫不要出声打扰。”

    宫识鸢愣了愣,由衷道:“大人,这般不要脸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花穗能做到这一步其实已经不容易,这个时候的付斟时和当初在皇宫里被九公主唤哥哥的付斟时天差地别。

    花穗向来胆子小,草菅人命什么的听到她耳朵里就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因而她一直很怕付斟时,更何况姑娘本就是付斟时的妻子,她虽说害怕付斟时,可更想要付斟时待姑娘好一些,能留下来亲自照顾姑娘自然是最好的,不过心里有些不放心罢了。

    付斟时望着她自若道:“估摸着是跟你学的。”

    她瞪了付斟时一眼:“瞎说,我脸皮很薄的。”

    付斟

    时眯了眯眼,“那这些话你是怎么听懂的?”

    她好歹也是大姑娘了,有些话不同别人教自然就已经明白,可她才说了自己是和脸皮薄的姑娘,眼下肯定是不能承认,立马换了一副样子,眼里挤出几分迷茫:“懂什么?那些话时哪些话?”

    付斟时定定的看着她。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道:“我方才的意思是说,花穗她不是提督府的丫鬟,大人本不该使唤她,况且我的起居饮食什么的向来都是花穗照料,我生病了也应该是由她来负责。”抬眼看向付斟时:“那大人呢,我应该懂什么?”

    她估摸着,付斟时虽然脸皮厚,可这种情况下,应该会觉得在戏弄他,届时肯定会发脾气,自己在有意无意的顶撞一两句,估摸着他就走了。

    她小算盘打的好,可到底是低估了付斟时的忍耐极限,微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觉得呢?我在说什么?”

    她愣了愣,没料到付斟时会将问题抛回来,可承认是不可能承认地,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装出一副颇为实诚的样子,眨着眼睛道:“我不知道,所以我才问大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