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是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句话,说不爱笑的人笑起来时会特别好看。
虽说以前的庭如风也不常笑,他笑起来也确实挺好看的,可若是要同付斟时相比较,还是差了一些。
她之前在梦中回忆属于九公的那些记忆时,曾想过这个问题,自己是何时开始喜欢上付斟时的,她想来想去,那些夹杂在回忆中闪过的画面,无不是付斟时那张好看的脸,有侧脸、笑起来的样子……总是有很多,以及最重要的是,八块腹肌……
她当时觉得很是无语,同时开始反省自己,难道自己就是这般肤浅的一个人?因为付斟时生的好看,一时起了色心,所以才见色起意?
可是也不能啊,若真是见色起意,那当初行刚承了九公主的身子,初见付斟时的时候就应当有感觉了,而不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况且,她记得清楚初见九公主时,她没由来的感觉一阵恐惧还有悔恨的愧疚,以至于那段时间她一见到付斟时就向走,走的越远越好。
那时她只以为是自己害怕付斟时,毕竟那个时候的付斟时不似如今,时常黑着一张脸,待谁都像欠他个
二五八万似的。
可如今想来,也许那些感觉是九公主留下来的情绪也说不定。
她一直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来到九公主身上的,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自己是在九公主离世后才接替了这幅身子,并非是强占的。
那么有意思的就来了,当初的九公主是如何的爱付斟时,即便是失忆了,也依旧能够爱上他,像是刻进了骨子里一般,两个人最后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宫识鸢变成这个样子。
宫识鸢因为在想事情,一时间有些出神,付斟时轻唤了她一声:“识鸢?”
她回过神来,“啊。”看向付斟时:“大人方才说什么?”
付斟时并未回她,好以整暇地看着她:“你方才在想什么?”
那些事情肯定不能让付斟时知道,她眨眨眼靖,轻摇了摇头:“没想什么。”见付斟时依旧是那副神色看着自己,又道:“可能一时没有休息好,方才脑袋有些放空,真的没想什么。”岔开话题道:“大人方才说什么?”
付斟时见她不说,也并未强求,放下酒杯淡淡道:“猪。”
“什么?”这前后方差于宫识鸢来说有些大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付斟时在说什么,瞪着他不满道:“我什么时候像猪了?”
付斟时挑了挑眉,语气依旧淡淡:“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光吃不长肉还睡不够,这不是猪是什么?”
她撇撇嘴,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也是有些无奈:“我也想长肉啊,可是有什么办法。”话峰一转:“再说了,若是养的猪像我这个样子,那要亏死了。”
付斟时笑起来:“你才知道,我这段时间都亏死了。”
她再撇撇嘴,将眼睛转到一边,面上看起来是有些赌气的样子,可心里听到那番话却是开心得不得了。
当下便胡扯道:“人家都说,夫妻同体一荣一损,你到好,我才嫁过来没多久,不过就是不长肉,你就开始嫌弃我了,况且你知不知道,我光吃不长肉才好呢。”
付斟时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哦?光吃不长肉,白白浪费了我好些银子,怎么个好法?”
她站的有些累了,扶着腰又重新坐了下去,煞有其事的开口道:“你们男子是不是都喜欢杨柳腰,小细腿什么的,最好是一手就能握起来的那种腰
。”她本来是想说什么盈盈一握什么的,可不知道脑袋是不是真的有些毛病了,反应越来越慢。
付斟时挑了挑眉,并未说话,她也不在意,继续道:“我这样的体质不是正好,不管吃什么都不会胖,身材能够很完美的保持,京都不知道多少女子羡慕还羡慕不来呢,你居然不当个宝好好藏着,反而还嫌弃起来。”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之后,她不理解的摆摆手:“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若是有一天我真的胖起来了,那时候你后悔都没地方。”
付斟时笑起来:“真的是这样?”
她连连点头:“绝对是这样,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
见付斟时不说话,眼底还有笑意,以为是被自己说的心动了,她立马趁热打铁:“大人你也是个聪明人,这种事情我骗不了你的,况且你也明白,你们男人拥有的时候就不珍惜,等到失去之后才后悔莫及,这个道理若是明白的早一些,以后也不至于后悔,大人你这么聪明,懂这个道理吗?”
付斟时点点头,配合她:“自然是懂的。”
“大人能懂是最好的。”
她心里登时有了一些信心,“所以啊,大人现在不要嫌弃我吃不胖,等到以后大人就知道我吃不胖有什么好处了。”
付斟时本已经放下酒杯,可此时又突然很想喝,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目光从她扶着腰的手移到她脸上,她方才说困了,此时这张脸上却竟是兴奋的神色,还有一些跃跃欲试……
看出她并非是真的困了之后,付斟时起身去软塌上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腰间,低头瞧着她:“都有哪些好处,说来听听,等你胖了的时候,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她靠在枕头上,眉头间的神色放松下来了一些,拍着胸脯道:“不会的,我长这么大一直想把自己喂胖来着,可每一次都失败了,在这件事上我很有信心。”
付斟时重新坐了下来,端着酒杯却没有喝,听到她这么说,好笑的看着她:“这不一定,以后的事情谁知道,我听说你这样的体质,此时吃不胖是因为还没到胖的时候,等过几年,或者你老了的时候,喝口水都会胖。”
宫识鸢愣了愣,这个她还真不知道:“这么严重?”
付斟时实诚的点头:“是有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