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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这突如其来的一笔,让禁军皆是愣了愣,没反应过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前一刻还忠心护住的公公,后一瞬就举起匕首要杀皇上的姐姐了,公公此举与大逆不道有何区别?

    一时间禁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将目光停在首为的那名校尉身上,等着他来定夺。

    校尉脸色阴沉,看了在地上痛的打滚的小公公一眼,警惕的看着庭如风,思索了一会,决定先看看。

    小公公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面目狰狞的望着校尉,红着眼眶大声斥责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他们全都杀了。”

    校尉看着公公被斩断的手腕,眼皮跳了跳,耐着性子道:“公公说的所有,可包括九公主?”

    寒风起,公公披头散发的瞪着校尉,怒声道:“你什么意思?”校尉垂眼不作答,公公接着叫喊道:“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你们敢违背太后娘娘?”

    军中有些惶恐,众人纷纷有些难以置信,太后娘娘的旨意,公公的意思是说,太后娘娘要杀了九公主?

    宫识鸢听到这句话想了想,有些不明所以的问庭如风:“太后娘娘为何要杀我,我以前

    得罪过她?”

    庭如风冷眼看着公公,淡淡道:“没有得罪过她,若要寻个理由,应该是怕你将宫扶清从她身长抢走。”

    宫识鸢没听懂:“抢走?宫扶清本就是我弟弟。”

    庭如风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她可不会这么认为。”

    校尉也是被公公这句话给惊了惊,却很快平复下来,沉着脸朗声道:“不知公公可有太后娘娘的信物?”

    “信物?”公公气急败坏,冲着校尉大声辱骂道:“你是猪脑子吗?太后娘娘传的口喻,哪来信物,你快些率军将这三人杀了,否则若是回到宫中,太后娘娘怪罪下来,你区区一名校尉可旦不起。”

    太后娘娘让他找机会对九公主下杀手这种事,若是一旦被传出去了,太后娘娘大可以说是他陷害自己,污蔑自己的名声,顺手便将公公处死,怎么可能会给他信物这种会让自己暴露的东西。

    校尉也是听明白了一些,随即也反应过来,怪不得当时太后对皇上擅自带禁军出宫的事情暴怒不已差点将皇宫掀了,可却是极为顺利的出了城,这一路上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连追兵的消息都没有收到半点

    。

    这太后倒是下了一手好棋啊。

    不过眼下校尉虽然是明白了,心里却有些拿不定注意,眼下元朝的朝政暂时不稳,太后靠着娘家人的财力支持,花重金收卖了几位大臣,勉强能够在朝堂上垂帘听政。

    可诸多大臣对于太后干预朝政的事情颇为的不满,有意想要扶皇上一把,可年轻皇上有些时候太没有胆气了一些,大臣即便是想要扶,却也扶的有些力不从心。

    如此下来,朝政越发不稳定,虽说年轻皇上此时手上并没有什么实权,底下也没有几个能用的人,可好歹也是皇上啊。

    而那九公主更是名动天下,若是动了她,太后娘娘尚且可以将责任甩的一干二净,公公今日说出这番话,命不久矣。

    可校尉还没活够呢,且不说天下人知道是他杀死了九公主会有如何的怒火,就说年轻皇上的怒火他承不承的住。

    匹夫一怒当血溅三尺,那天子一怒又当如何?

    他就是一小小的校尉,每个月靠着那点月钱养活家中一大家子人,平日里买壶好酒过过瘾都要斟酌许久。

    太后的怒火他承不住,皇上的怒火他也承受不住。

    再说,若

    是他真的将九公主给杀了,难保事后太后会不会过河拆桥,将知晓这件事的人都偷偷给抹了脖子。

    校尉看到不远处的一颗四季青后面,还站着一胡子花白身披袈裟的和尚,身后还跟着十多个瑟瑟发抖的和尚,今日公公站在这里大声宣扬是太后娘娘要杀九公主,这句话估摸着是藏不住的,不用多久会被天下人知晓。

    即便今后太后怪罪下来,皆时皇上知晓这件事,应该能保他一保,况且若是太后对他下手,那岂不是将自己要杀九公主的罪名坐实了?

    因此,若是他今日正的听了公公的话,对九公主下手了,那才是真的死路一条,不动手估摸着还有一线生机。

    如此一番权衡利弊,校尉决定装傻,做一个尽忠职守的校尉,在马背上拱手道:“公公若是没有太后娘娘的信物,只凭公公红唇白齿一番话,卑职赎难从命。”

    雪地上低落了一大摊血水,公公脸色越发苍白,若非是因为天气冷的原因,让血流的慢了一些,只怕公公早早的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公公从衣服上撕了一块布条,紧紧的绑在手臂上止血。

    公公被校尉这

    番话气的不轻,死死的盯着校尉道:“你不信咱家,咱家,咱家回去之后定要如实向娘娘禀报。”

    校尉并不与公公一番计较,身子微微向前靠了靠,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来:“公公若是拿出太后娘娘的信物,那卑职今日死在这里也在所不辞,可若是单凭着公公一番不知真假的说辞,卑职就要带着兄弟们用命博,未免太可笑了些,况且当初皇上将兄弟们从皇宫里带出来,也是用了令牌,公公要不要在找一找,可能太后娘娘真的给了信物,公公不记得了也说不一定。”

    公公被气的脸色铁青,缩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校尉,有些气竭地说道:“咱,咱家看你是要造反。”

    校尉紧了紧缰绳,拍了拍坐下有些不耐烦的战马,轻笑了一声道:“公公这话也就冤枉卑职了,我们随皇上出宫来到此地,是要接九公主回去,可如今皇上受伤昏迷,公公却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对九公主下手,要说造反……”唇边的笑意冷了下来,“公公要更合适一些。”

    公公瞪大眼睛,身子缓了缓,终是一口气没上来,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