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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我生气了

    太医院的陈太医,医术一直闻名于天下,早年陈太医还并未来太医院当差时,曾有外国人慕名前来求药,更是被不少人称为神医。

    可就是这位神医在替宫扶清把过脉相之后,却是一脸的愁容,看的宫识鸢一颗心揪了又揪,听到神医叹了一口气,说道:“下官能做的都做了,殿下能否醒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宫识鸢一颗心死死的揪起来,连忙上去拽住陈太医的医角:“我弟弟,多久能够醒来。”

    太医看了她一眼,又皱着眉头将头低了下去:“这个,下官也不知道,还是要看殿下自己。”

    然后宫识鸢便怒了,对付斟时说了一句:“我现在很生气。”

    付斟时低沉着声音回她:“你想做什么便去做。”

    然后宫识鸢便杀到了皇后娘娘的寝宫里。

    皇后娘娘未诞下一子,在没将宫扶清抱来时,依旧能将皇后之位坐的稳稳当当的,外面传是皇上皇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称得上是一个爱字。

    宫识鸢却不会傻到相信这种话,皇后娘娘的娘家在朝堂上颇有势力,加之这几年父皇不闻朝政,她娘家更是疯狂拉拢官员,已隐隐形成

    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但仅是这般就想保住皇后之位显然不可能。

    群众的目光都是雪亮的,尽管那朝堂上皆是皇后娘家的人,可不是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在看着,若非皇后没点手段,皇后又如何让全国的百姓都对其爱戴,直言说是皇后正真做到了,一国之母的姿容。

    因而宫识鸢觉得不能一上去就指着皇后娘娘的鼻子破口大骂,若是她不承认对宫扶清动用了私刑,轻飘飘的便将责任推给下人了,那自己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她在门口站着想了一会,寻了一个阴柔的方法,可还没等她踏上那三步台阶,房门便被推开了,出来的人正是那日站在铁门后躲闪的宫人,快步走到她身边,行了礼,抬头看了她一眼:“九公主已经在这里站了半日,娘娘让我来问问九公主,不知可否想好了,要不要进去。”

    果真是皇后,还挺有手段,知道主动出击先挫一挫自己的锐气,既然如此,那自己肯定也不能输啊。

    宫识鸢撇了那宫人一眼,没说话,抬脚走了进去。

    一层一层的帷幔将屋子里分开成两半,宫识鸢隔着帷幔,只能朦朦胧胧的看

    到一个端坐的人影,便出声道:“你是见光死,还是害怕见人?”

    皇后的身子只是顿了顿,跟进来的那名宫人已是大怒:“放肆!”

    “放肆!”宫识鸢打断那宫人,怒斥道:“你还真是没有半点规矩,主子说话岂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

    宫人被这一声呵的愣了愣,却很快回过神来,气的抖着身子:“那是皇后娘娘,你胆敢如此跟……”话未说完,被宫识鸢一巴掌打在脸上。

    她打听到的消息,这位年纪已在三四十岁的宫人,是皇后手底下最得力的助手,那日也正是她将宫扶清关进那间屋子的,若说对宫扶清用私刑没有她的一份,宫识鸢打死也不行。

    下人竟敢对皇子下手,这皇后,这天下究竟是怎么了。

    那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有些发懵,待的宫人摸上自己的红肿的脸颊,传来一阵疼痛时,宫人突然大叫了一声,抬手指着宫识鸢:“你,你竟敢打我。”

    宫识鸢眯着眼看着她:“你的手指也不想要了?”

    宫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指所了回去,转身跪向皇后:“娘娘,她竟敢当着娘娘的面打奴婢,这

    不就是在打娘娘的脸……”

    “够了!”一直沉默的皇后,突然厉声打到她:“你一名宫人竟敢对公主大呼小叫,没有半点尊卑礼节,你这些年都是白活了吗?自己下去领罚。”

    宫人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可到底不敢在多言,只得低着脑袋退了出去。

    皇后看着宫识鸢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在正中坐下看着自己,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无可奈何:“九公主来到本宫这里就打人,如今九公主不走,还有什么事?”

    宫识鸢冷冷道:“一个下人都敢对主子如此,看来我猜的不错。”

    皇后顿了一会,平坦着嗓音开口:“九公主想到了什么?”

    “对我弟弟……”宫识鸢顿了顿,故意改口道:“对十殿下动用私刑的事啊。”再顿了顿,听到皇后有些暴怒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被宫识鸢打到:“啊对,你还不知道这件事。”

    皇后似是吸了一口气:“你方才说什么?”

    宫识鸢眨眨眼睛:“动用私刑啊,没想到你真的不知道。”

    帷幔后面的身影晃了晃,宫识鸢继续说道:“那日,你不是

    因为他来见我,便将他关起来了嘛,不过是那间屋子还挺隐蔽的,皇后就这么大一点,可是让我找了许久,居然在西宫那边。”

    抬眼看了看皇后,她故意将重点往后拖一拖,继续道:“然后我就踹开了房门,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伤,身上全都是血,就连手指都折了,原本一对如墨一般漆黑明亮的眸子,也是没了半点光泽,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挺狠的,对待自己养育了十多年的儿子都能下如此狠手。”

    皇后在吸了一口气,压着怒火:“那日他出言顶撞我,我一时有些生气……”

    “生气便如此待他,还让下人对他用私刑。”宫识鸢打断她,啧啧摇头:“我很难想象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指甲嵌入肉里,她感觉不到半点肉体上的疼痛,只有心痛,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得不说皇后藏绪的本事练的不过,明明已经吸了好几次方才压下火气,可嗓音依旧平平,这让宫识鸢有些感觉自己身在寺庙一样。

    皇后道:“本宫没让人给他用刑,本宫不过是想关他几日,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