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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温了红温了,笑死,快让酒宝喝口水吧。】

    【这群人咋这么坏,假装看不出来逗酒宝(狗头)惨兮兮的小可怜。】

    【我靠哈哈哈哈,莘酒给辣哭了,但我笑得好大声dbq。】

    【快看朝哥皱眉了!!肯定是心疼老婆了(幸福)】

    莘酒压根没想到辣条的后劲这么大,所有的感官都被辣和痛占据,直冲天灵盖。

    仿佛是被辣精浸泡而出的味道,令太阳穴突突直跳。

    连眼泪都是滚烫的,不受控的翻落。

    从祁景朝的角度,只能俯视着看见其微红的鼻尖,和艳红的唇瓣。

    伸手撩开莘酒遮住侧脸的长卷发,倏尔有液体出乎意料的滴落在手背,泼墨的黑眸中掠过一道暗光。

    然后探去上半身、同其泛红的猫儿眼对视。

    蝶翅般翘长浓密的睫毛被水汽洇湿,一簇一簇的,任谁看了都我见犹怜。

    原本因控制表情而略显冷感的脸缓和些许,指尖捻掉了聚在下巴的水痕,“都这样了,还逞强要吃。”

    “你是笨还是傻啊。”

    “平常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呢。”

    莘酒转过脸就听男人一通责备的话,察觉到心疼的语气,后半句‘能吃个鸡大腿,还吃’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然属实是破坏气氛了。

    与此同时,没料一句话就把人给惹哭的翟嘉言:满脸惊慌。

    他从小到大最常接触的异性就是沈妍,向来只有她小时候惹哭自己的份,还真没见对方哭过鼻子。

    一时有些无措。

    “你怎么哭了,姐妹?!”

    “都赖松导整这么辣的食物,等我去给餐厅给你拿瓶牛奶!”

    说完连节目顾不上录,一溜烟的拔腿就往别墅的方向跑。

    而被踢到皮球的松文崇导演:?

    “说说你们,逗人小姑娘也得有个度,清楚莘酒不能吃辣还一个劲使坏的问问题。”

    几人面面相觑的互看一眼,寻思着给人递纸,一道温柔却又显突兀的声音从中传出。

    “所以第一组,吃到不同食物的嘉宾是酒儿吗。”

    松导让许呦呦问得一怔,忙乱中敲了段悠扬的八音琴,示意身旁的小助理给二组累计5分。

    【我算看出来了,酒宝才是节目组的团宠(捂脸)这一哭给人吓的。】

    【谁懂啊家人们!!朝哥虽然在说莘酒,但是眉眼好温柔呜呜呜呜。要这么看我的话,我会哭的。】

    【翟嘉言天生喜剧人吧哈哈哈哈,天选倒霉蛋一个。】

    【感觉许呦呦有些没眼力见了,莘酒被辣成那样,还能无动于衷的猜题,平时‘酒儿’‘酒儿’喊的不是挺亲昵吗。】

    【本来就是莘酒耽误游戏进度,翟嘉言还跑出镜头拿牛奶,跟呦呦什么干系。吃点辣椒至于么(呕吐)小题大做。】

    【人家也不是无病呻吟,生理性的泪水又控制不住,果然许呦呦的粉丝跟蒸煮一样有种清香淡雅的茶味。】

    于是乎,直播间里突然吵的不可开交,热度也被飙升的词条顶了起来。

    看一众嘉宾和工作人员纷纷围上,莘酒只觉脸颊落了不下数十道目光,有点丢脸的抹掉未干的泪痕。

    “我没事我没事,缓一会就好了,别耽误游戏。”

    “不要紧?”

    听松导再三确认,莘酒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抿口牛奶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醇香的牛奶在口中层层包裹住辣味,将失灵的味觉拯救回来。

    “真有这么辣吗。”

    沈妍看着莘酒额头上渗出的薄汗,禁不住被勾起好奇心,从盘中拿出一根、撕开包装。

    低头去嗅时,扑面而来的辣气惹得吸了下鼻子,牙根跟着一起发酸。

    在众目睽睽之中咬了一块,细细咀嚼着味道。

    “还行——”

    后面的感叹词还没说完,便控制不住五官的倒吸凉气,紧闭着眼睛仰头望天。

    不知道的以为让谁给附身了。

    当众人沉默着观察反应时,站在不远处的傅烨修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力道大的不禁蹙起剑眉。

    而后听女人像是生气般的一句国粹。

    “焯,七窍都给我辣通透了。”

    “真假啊。”

    是第一次见沈妍这种样子,翟嘉言好信的也撕上一条,然后跟莘酒一样肉眼可见的熟了。

    接着现场莫名换了画风,一群人争先恐后的抢起网红辣条,前仆后继的开始‘斯哈斯哈’。

    正当弹幕吐槽嘉宾们比知了还聒噪时,一个闪着紫金色的高级vip用户从天而降。

    不由分说的,对着屏幕就朝松导喊了三声节目方爸爸。

    眨眼之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网红零食变成了一众明星的同款。

    泼天的富贵。

    莘酒看着面前又菜又爱吃的众人,头顶不由得冒出个问号。

    什么情况。

    这群人难不成是受虐狂吗。

    发现松文崇导演也好奇的偷偷在场外尝试,小助理无奈的抬手扶额,“导演,各位老师,冰箱空了。”

    “所以现在不要吃了,没有解辣的冷饮。”

    她特意转过身提醒,祁景朝却罔若未闻的撕开包装,慢条斯理的咬住一端。

    莘酒见状抽出张纸递至其嘴边,“这个太辣了,要不吐了吧。”

    男人却毫不在意的侧了下头,“我能吃辣的,一口而已,没关系。”

    事实证明,祁景朝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工业辣精的威力。

    没撑过一分钟、额角就因忍耐微微暴起青筋,喉结因不断分泌的唾液滑动。

    瞥见其出汗泛着水泽的下颌,和浮起绯色的脖颈,莘酒不由得轻啧一声。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随后垫脚用纸巾轻轻沾了几下汗渍,让其按着指尖接过。

    听见男人连咳几声,顺手递了瓶常温的水过去,结果仍旧咳个不停。

    于是没好声的开口:“叫你别吃,偏不信,这回好了。”

    “水不解辣。”

    祁景朝忍住喉咙泛起的痒意,指节按在喉前瞧向女生,清冷的声线发哑:“要牛奶。”

    “冰箱连水都没了,上哪给你变出来。”

    “你看我像不像牛奶?”

    闻言,男人一边的眉轻挑。

    剑眉星目,神色间却流露出几分桃色,长腿迈上前靠近、躬身拉近了同莘酒的距离。

    空气携卷着辣意从张合的薄唇间而出。

    不知是温热的气息,还是未消的余温,搞得莘酒脸颊绯然一片。

    “那给喝么。”

    “?!”

    她诧异的睁大眼睛,纤瘦的背不住后仰,灵动的表情像只快要警惕的猫儿、炸了尾巴。

    “耍流氓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