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讨论得正热烈,现场的Henri却觉得自己大话放早了。
奇怪的味道,外加祁景朝养猪式的喂法,险些没呕出去。
忙抬手按住前人的手臂,“不行了,就这些吧。”
显然祁景朝并没收手的意思:“不是说喂你的话,一锅都能吃掉么。”
他原本的声线就偏冷感,只不过讲话时经常没个调调,听着散漫。
没了逗趣的意味,与生俱来的强势便明显许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向对方约架。
Henri却丝毫不受影响,淡定的一笑:“你喂的话,能吃几口。”
“酒儿喂的话,才考虑全吃。”
附近听到的几名嘉宾不约而同的转过脑袋,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好戏。
“什么情况。”
“有那么可怕吗,难吃到这种程度?”
沈妍听着翟嘉言的直男发言,忍不住送他个白眼,幸亏自己不喜欢这不开窍的石头。
随即重新转回视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暗暗捏拳,“打起来打起来!!”
身旁瞧她兴奋到合不拢嘴的傅烨修:。
怪不得都说女人这种生物可怕。
瞧所有人的视线全望向这边,莘酒后知后觉的发觉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看着对峙的祁景朝和Henri,上前将锅从男人手中接过、放在桌边。
美目没什么力度的轻瞪:“你干嘛。”
又朝节目组要了瓶矿泉水,拧开递给Henri,声线较先前柔和不少,“喝口水顺一下吧。”
“别理他,不用硬吃的。”
冷热过于明显的温度差令男人心里瞬间不平衡,淡红的唇抿成一道直线。
【完了完了,朝哥伤心了(捂脸)就说三个人的友谊太拥挤了,酒儿快哄哄啊。】
【朝哥之前不是还被拍到和Henri一起吃火锅吗,怎么感觉不像朋友像敌人呢哈哈哈哈。】
【爱情让人智商为零,理解一下朝哥吧谢谢,十五年憋太久了(鞠躬)】
【没看综艺前对莘酒的印象:ca边女,现在的印象:大直女(捂脸)男人也需要安全感的呀,嗨。】
【过来人说一句,朋友到情侣都要磨合的,前期磕磕绊绊很正常啦。】
“午餐没消灭完的话,需要倒扣五分哦,莘老师。”
莘酒的目光在俩人身上游离而过,没得到反馈,便做主点了下头。
“没事,反正妍姐第一轮-30分,有垫底的。”
正眼睛发光期待修罗场的沈妍:mua的,笑早了。
听见身旁男人夹杂气息的低笑,许呦呦歪着脑袋瞧去,不知对方在笑什么,只弯起眉眼、温柔的像丝丝缕缕的烟雨。
“怎么了,予臣。”
“没什么,觉得有趣。”
盛予臣以前跟祁景朝在宴会上打过几次照面,对这个从未带女伴出席的男人印象颇深。
有次上流圈的公子哥搞了场聚会,刚巧祁景朝结束组里的拍摄,便喊来一起热闹。
结果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衣,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喝着酒,整个格格不入的样。
不知多少身材热辣的美女讨好的想凑上前,全让他三两句说得咬唇愤愤离开。
哪是荧幕上游刃有余的‘理论哥’。
真能装。
这是盛予臣对祁景朝一惯的印象。
不过今天看他的表现,也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原来是心里藏了个极具杀伤力的白月光。
这倒令他对莘酒产生了好奇心。
“予臣、、予臣?”
见盛予臣出神的望向某处,许呦呦轻唤几声,顺其方向循去,纤长的睫毛不受控的一颤。
又是莘酒。
她究竟是有什么魔力,能让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围着自己转?!
现在傅烨修那边不大顺利,她不能连盛予臣这张底牌都丢掉,于是公然在镜头前牵了下对方的手。
自然的岔开话题:“我酒量不好,担心喝完这瓶鸡尾酒会醉,能帮帮忙吗。”
“当然。”
盛予臣勾唇痞坏的一笑,仰头将剩下的半瓶一饮而尽,惹得许呦呦一声惊叹。
观众的注意力也随之转过来。
【呦呦跟盛予臣牵手了,什么情况啊(裂开)那傅烨修算什么,货到傅呦算什么。】
【算...算你眼瞎吧。】
【对盛予臣真的喜欢不起来,看起来就很会玩的那种,呦呦肯定会吃亏。】
【讲真,许呦呦没钱没势的,单靠傅烨修捧到现在的位置,结果在恋综一脚踢开人和盛予臣搞暧昧。还有人觉得她心思单纯??】
【长得帅也不是人家的错,别凭长相论人品好吗,相信呦呦,所以相信盛予臣。】
【讲真傅总考虑下妍姐吧,虽然没那么温柔,但在外面受委屈了,妍姐可以帮你干架啊(狗头)】
工作人员打扫战场的间歇,嘉宾们落得半小时的休息,莘酒便第一时间取了两瓶水。
从做饭的长桌旁绕过,递给祁景朝时,对方却没看见似的将碗盘挨个叠放好。
小助理受宠若惊的挥手:“我来收拾就好,祁影帝,你休息吧。”
“没关系。”
他慢条斯理的挽起衣袖,然后听女生清凌凌的喊了自己一声,“祁景朝。”
“嗯?”
男人睨着眸子瞥过去,比起如沐春风的神情,反而多了几分冷感的帅气。
察觉到不对劲,莘酒走上前拦住对方。
细细观察了番表情,不可思议的笑笑:“生气啦?”
“没。”
仍旧是相当简略的回复。
“那就是生气了。”她抿了抿花瓣般娇红的唇,“都不理我。”
“我哪句话没回你。”
好有道理,讲得她都没话反驳。
“因为我语气重了?”
莘酒扯了下男人挽得工整的袖口,“还不是你为难Henri。”
“刚刚好多镜头对着呢,我想提醒你,没有凶你的意思。”
祁景朝算不上生气,又不想让女生知道自己是因为那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爽,才沉默着没有吱声。
毕竟没在一起,得尽量控制才行。
于是长抒了口气,缓下声音道:“没有,别多想。”
“少来,我还不了解你,不说才真介意呢。”
见男人别扭着不肯开口,莘酒只好靠近逗他,撩开男人墨黑的发丝、露出英气的额头。
明知故问:“难不成是气哭啦?”
“快让我拍张照片留念。”
“怎么可能。”
祁景朝发现自己对莘酒的触碰毫无抵抗力,没忍住低笑一声,捉住她不安分的手。
不大自在的开口:“你还没替我拧过瓶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