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酒没料到自己在慌乱中能往祁景朝的黑发上别那么多,耐心的挨个拿下。
水润的猫儿眼微转,又悄悄留了个小红花的。
像做完恶作剧的小孩别过脑袋抿笑。
男人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抬手胡乱的捋着发丝,指尖夹住一枚发夹。
往上一扔,随即稳稳接住。
“就是觉得挺好看的,适合你。”
“好看么。”
祁景朝修长的手指顺女生馨香的乌发游离,轻柔的挽至耳后。
微凉的触感触及耳垂,莘酒的睫毛不自禁的颤了一下。
而后透过男人夜色般的瞳孔看见了戴在自己发间的红玫瑰,抬眼见他笑得好看。
连周围的景物仿佛都黯然失色。
“这样更漂亮。”
祁景朝本以为莘酒适合干净的白色,明媚阳光,心思单纯的一眼就能看透。
时隔四年,现在却觉得炽热的红最为适配。
褪去脸上些许的青涩和稚气,五官出落得更加明艳动人。
肌肤如雪、唇红齿白。
哪怕戴着娇艳的红玫瑰,也不会被抢走分毫姿色,反而有种锦上添花的感觉。
突然理解了网友们口中的‘耳环消失术’。
不由得回想起第一期录制时,令人记忆犹深的酒红色真丝睡裙、、仅是想想便有些口干舌燥。
喉结随欲言又止的话难以察觉的滚动。
发现祁景朝愣了会神,莘酒新奇的抬手在其眼前晃悠,试图将人拽回现实。
“在想什么?”
而后被忽视许久的松导打破了俩人不在同一频道上的交流,“二位。”
“发夹和玫瑰花该上交计算分数了。”
“哦,不好意思。”
她将东西交给对方,然后看松文崇对照着台本挨个计算。
“炒菜锅+8分,蒸笼+4分,面条+4分,玫瑰花-5分,发夹-6分...”
“。”
怪不得喊他们把带回的道具都上交呢,原来全是负数。
还不如夹头上算了。
虽然Henri的加分是double,但扣分同样也是double,总体算下来甚至不如只拿了项链手环和酒水的二组。
人家的分值起码还能称之为正数,结果他们连0都没够到,比完一局倒扣两分。
而气势最汹涌的沈妍一组,由于装的太杂,又和累计分数的类型大庭相径,懒得计算的导演组直接在屏幕上打了个‘负无穷’的符号。
等待松导公布下一环节的任务,莘酒转正侧着的身子站在队伍中间,将落在身前的长发撩开、散了散热意。
发现其头上的玫瑰花瓣,Henri盯了两秒后轻轻的用指尖捏掉。
然后同察觉到的莘酒对视,闲聊了几句。
不知说到什么好玩的事,女生一双亮盈盈的小猫眼随弯起的弧度越发生动,巧笑嫣然。
于是乎,某些立场并不坚定的粉丝偷偷爬了会墙头。
【酒宝怎么感觉跟谁都很般配呢(笑哭)这颜值往那一站就很有cp感。】
【话说Henri好像和莘酒也很熟的样子,算天降还是算竹马?】
【肯定是天降啊,否则朝哥岂不得跟他抢了十多年的莘酒,很难想象得到(捂脸)】
【话别说太早,被抢的是谁还不一定呢哈哈哈哈。】
【大家快去二号机位看祁影帝的表情,跟喝了一缸老陈醋似的,逗死了。】
【感觉朝酒晚舞在一起后,朝哥会像总被惹生气的女朋友,酒儿反而像大大咧咧的男生哈哈哈。】
“通过第一轮的分值,各位老师应该能猜到下一轮游戏和厨艺有关。”
“各位需用手中的道具,在一小时内做出今日的午餐,并交由评审专家进行打分。”
“鉴于各组缺少的东西较多,可以按照排名顺序从剩余的道具中拿取一样。”
“但相互之间不能随意进行交换。”
于是乎,事情就演变成了:
一组有锅有铲没有盐,二组有面包有酒没厨具,三组有肉有菜没有水。
单看哪个都是西天取经的难度。
好在祁景朝预料到拿了一袋塑封鱼丸和面条,但看着仍旧空空如也的灶台,一时有些犯愁。
煮面没盐就算了,他们连瓶矿泉水都没捞到。
叹气之际,听莘酒机灵道:“别墅玄关的架子上有金主爸爸赞助的运动饮料,实在不行就倒一瓶那个吧。”
“连糖都省得放了。”
松文崇本想阻止他们,无奈节目还是直播,只好睁一只眼闭一眼的放过他们。
见状,翟嘉言如法炮制的取走两瓶,然后遇到了新的问题:没锅。
三人面面相觑半晌,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正值太阳毒辣的时刻,站在庭院里的傅烨修抬手挡了下直射眼底的光线,偶然回忆起前日子的新闻,环望四周。
“找块理石砖吧,这么毒的阳光,一个小时都能烤熟了。”
紧接着,直播间的画风忽然变得有些诡异,一群人蹲在理石砖旁煎烤肉,一群人用运动饮料煮面条。
最后一组则用牙签雕刻着五毛一个的小面包。
有种谁吃谁死的壮烈感。
Henri成年后才学习的做饭,因此大多数都是西餐,煮面的任务便自然而然交到了祁景朝手上。
明明连调味料都么得,结果给莘酒这个助手忙活够呛,不是喊拧盖就是喊做别的。
直想罢工,“这点小事都喊我,你是什么较弱的不能自理的公主吗。”
“刚刚拿玫瑰的时候,手指让刺扎了,有点痛。”
话音刚落,外场的松导:?
不对啊,玫瑰的刺不全提前让工作人员处理干净了吗。
这锅他们可不背!!
“嘁,让你耍帅。”
莘酒扫了眼男人瑟瑟发红的指腹,难以分辨是不是热气烤红的缘故,抬手将他推远、自己则站在其先前的位置上。
“我继续好了,你休息。”
“再沸三分钟应该就好了,你尝下汤。”
听闻,莘酒幽幽的瞥了眼所谓的‘面汤’,嗅到一股隐隐飘来的橘子味,心里尽是不祥的预感。
委婉的拒绝道:“不行。人家都是主厨尝味道,我不够格的。”
“行吧。”
祁景朝似乎料到了对方的回答,答应的还蛮爽快,修长的手臂随即撑在台边靠近。
淡红的薄唇微张,根根分明的睫毛打下漂亮的浅影。
明明在求喂,眼神却一寸寸在女生的脸颊上游离,有种隐隐的侵略性。
“手痛,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