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是规定在队友碰到自己之前不能通过肢体接触主动引导或发出声音吗。
祁景朝怎么直接上手了?
莘酒趔趄着步子站到他身前,这回搭档是找到了,但他犯了规岂不是又要取消成绩!!
她气结的凝住呼吸,只能祈祷其他两个队伍像上一轮游戏纷纷犯规。
保不准能混个中等的名次。
于是准备先咬祁景朝一口,破罐子破摔的明目张胆着讲话,“手给我。”
“确定要咬手么。”
“我听说手上的肌肤每一平方厘米,就藏了至少十万的细菌。”
他一本正经的科普显得如此不合时宜,说得莘酒突然没了动力,无语的撇嘴。
是懂怎么煞风景的。
于是顺男人宽硕结实的肩膀一路摸下,解开其衬衣的银质袖口,往上随意挽了几折。
摸着手腕内侧凸起的青筋,低下头去。
被莘酒遏制着命运的血管,祁景朝不禁担心这小姑娘下口没轻没重,反手托住其下巴。
半逗趣道:“专挑血管咬,你是吸血鬼不成。”
“换个位置。”
“要求还挺多——”
莘酒小声嘟囔一句,随即转而咬住男人修劲的小臂。
带着几分咬耳垂的报复心理,痛得对方寒眉蹙起。
她绝对在公报私仇。
祁景朝沉沉的闷哼一声,开口之际却突然有柔软的温热从肌肤蹭过。
不小心的,如游鱼般迅速游离。
齿痕的位置愈发灼热,甚至快要燎其火焰般、烫得惊人。
嗯、、
还想被咬一次是怎么回事。
【你俩咬哪里还有商有量的是吧,干脆直接咬嘴得了(狗头)】
【咱就是说为什么说话都这么暧昧,他俩不是真情侣吗??】
【这个夜视设备都让我怀疑眼睛了,我怎么觉着祁影帝被莘酒咬完后还笑了。】
【他就是笑了,别怀疑(笑哭)可能在暗爽,但房间太黑、忘记了镜头的存在。】
【你们cp粉好魔怔,朝哥痛得都皱眉了看不见吗?玩游戏而已,莘婊下嘴也太狠了吧md】
然而莘酒一心琢磨该怎么赢得比赛,并没察觉舌尖的温度。
毕竟按松导的尿性,指不定又安排什么肉麻的叫醒环节。
自然先选为妙。
忽然头顶亮起盏灯泡,眼神不怀好意的瞧向翟嘉言。
“姐妹,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时候到了!!”
然后隔着T恤挠了下对方,痒得翟嘉言没忍住笑出声,喜提最后一名。
十分虚无的被光速淘汰。
听到动静的沈妍闻声赶来,借着并不明晰的暗影找到傅烨修的位置。
只要咬一口,他们就能摆脱最后一名,跟其余两组打成平手。
她是想往前冲一冲,但一想到傅烨修那张冷感的死人脸,再搭配一双死鱼眼,实在不大情愿。
无从下口。
于是拍上对方的肩,先看看他的意思,结果傅烨修意外的配合着躬身。
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就有什么啃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
【我嘞个豆,妍姐是真的啃脑子啊,游戏里的僵尸都演这么出神吗。】
【隔着乌漆嘛黑的屏幕,也能感受到傅烨修的低气压哈哈哈哈。】
不出所料,待房间恢复光线,众人就见傅烨修顶着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站直身子。
一副脑子被侵犯了的样子。
看向沈妍的目光错综复杂。
他就没遇见过这么离谱的女人。
这是现在网上很流行的颠婆么。
傅烨修凝视着沈妍欲言又止,作罢的转过头去。
反正没咬到其他部位,也算万幸。
比起傅烨修,莘酒咬祁景朝的时候可没留情。
只见男人挽起的衣袖松垮地遮住冷白的小臂,稍稍向上一提、就露出一圈艳红的齿痕。
甚至有一两颗牙尖的位置渗出了星星红点,覆在乌青的血管上格外醒目。
“啧,好狠的心。”
祁景朝用告状的口吻将齿印露给‘罪魁祸首’的面前,许是肤色偏白的缘故,不乍一看还有些渗人。
其实当时莘酒咬到一半就觉得可能用力过猛,紧忙停下,没成想还是成了这样。
逃脱不了干系,只好认栽:“我上楼去拿医疗箱。”
“不用,又没出血。”
祁景朝见她眉眼间些许愧疚,转而话尾一扬,没个正型,“但是有点疼呢。”
“帮我揉一下,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昂。”
莘酒是顺台阶就下,站在嘉宾的队伍角落,边听松导宣布游戏结果边用掌心给祁景朝揉着小臂。
自然的有种小情侣的错觉。
【莘酒怎么这么狠啊(咬手绢)朝哥的手臂我艹,心疼死了,过几天肯定青紫一片。】
【玩游戏这么没轻没重的吗(无语)关系再好也不行啊。】
【emmm...关键不是祁景朝先咬莘酒的耳朵把人惹急了吗,但凡性别调换成她咬了男的耳朵,又该被骂惨了。】
【而且我觉得祁影帝应该挺疼的,现在这副表情肯定是不想让莘酒愧疚才忍着的。】
【我男朋友就爱咬我(捂脸)所以我没觉得有什么诶,反而有点暧昧。】
【雀食,沈妍那种啃脑子的才是真做任务哈哈哈哈。】
经过两轮的游戏,三组目前均以四分的成绩暂列第一,于是进入到下一环节。
在外观战许久的许呦呦终于归队,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傅烨修,剪水般的眸子中尽是担心。
“我刚刚看了游戏,你不要紧吧烨修。”
“需不需要拿湿巾擦擦,或者喊停去冲个澡。”
她清楚傅烨修从小就有洁癖,尤其讨厌和异性有肢体接触。
刚刚扶了沈妍,又被她咬了脑袋,现在应该难受得快要发作才对。
谁知傅烨修只轻描淡写的开了口:“没事。”
“别耽误拍摄进度。”
许呦呦不可思议的愣住,不知该说什么,“如果不舒服的话,你千万别勉强。”
男人低低应着,顿了数秒后反道:“你也是,哪里不舒服的话,不要勉强。”
“我只是有些怕黑才没参与游戏。”
“周四不是说胃痛没赴王导的约,我担心你还没休息好。”
听到这,许呦呦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可能最近喝了太多冰美,现在不要紧了。”
“那就好。”
“王导买下的版权剧是今年百大热门ip的前三,机会难得,很多人争着抢着都约不来试镜机会。”
“昨天已经确定人选,只能再等其他的剧本了。”
“这么快?”
王导和傅烨修一直有生意间的往来,因此她以为女主角是十拿九稳,收到盛家太子爷的烛光晚餐邀请后便临时鸽了对方。
毕竟傅烨修不是独子,还有个百般宠爱的妹妹和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傅家的家产势必要瓜分。
但盛家只有一个儿子,又出了名的出手阔绰。
若能搞定他,以后的资源根本不愁。
不过这件事自然不能让傅烨修知道,“阿修,王导那边没办法再争取了吗,我真的很喜欢那个角色。”
“既然喜欢就要珍惜每一次机会,不是所有事都会等你。”
许呦呦让他的话说得一怔。
如果没有傅烨修从中牵线,以王导的地位根本不稀罕理睬自己。
她隐隐觉得对方话里有话,又不知是从何而起。
只得草草结束话题,“这次是我搞砸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烨修。”
她不是滋味的转过头去,却没注意傅烨修同一刻沉下的表情。
挺括的西装裤内、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同助理的对话框上,截图赫然是许呦呦深夜赶往盛家赴约的照片。
俩人在夜色中惬意的吃着烛光晚餐,又举止亲昵的走进别墅,没再亮起过灯。
[傅总,狗仔有意出价九位数换许小姐和盛公子的底片,您的意思...]
想着,傅烨修浅色的唇角勾起抹自嘲的笑,又幽幽的从女人身上扫过。
怕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