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朝偏着脑袋去听顾泱的话,余光瞧其他几位嘉宾纷纷转身往后台走,抬手拉住从身前经过的莘酒。
“要回更衣室换衣服吗。”
女生嫌弃地将纤细的手腕抽出,说话带了点怪怪的腔调,“是啊。”
“光顾着跟人聊得开心,都没听松导说什么吧。”
说完便一个眼神都没给的提着挂满的卡皮巴离开。
祁景朝看着莘酒用力踩在地面上的步子,脱掉闷热的花袄大步流星的追上前去。
反而因她时不时闹起的小情绪倍感愉悦。
这样反而证明莘酒还在意自己。
快要压不住上翘的唇角,祁景朝跟在其身后进到嘉宾独立的待机室。
在对方转回身的一刻突然换了副面孔。
莘酒没等看清,就觉有一股力压在肩头,男人滚烫的身子倒了过来、将自己紧紧拢在怀中。
潮//热的气息快要将她融化般,包裹着全身。
纤瘦的身子没站稳的踉跄几步,她被重量推靠着退至墙边,从脊背传来的微凉和温度差令全身一抖。
心脏贴着男人的胸膛,几乎和对方的心跳同频,整个人快要红温。
“祁景朝,你又突然干什么?!”
莘酒要让他压得喘不过气,只得伸手掐了下男人结实的腰肌,却见对方没什么反应,额头沁出的汗珠将将打湿她肩上的衣料。
又推两下没有动作后,才感觉哪里奇怪。
在炸毛的边缘瞬间扯回,“祁景朝?”
“你不舒服吗。”
男人闷闷低哼一声,尽管没瞧见脸,单从口吻也能听出虚弱,“嗯,好像中暑了。”
莘酒惊讶的‘啊’了一声,想着赶紧出门喊导演组的工作人员问藿香正气水,结果被对方控制的动弹不得。
“头晕,让我抱...靠一会。”
莘酒这阵也顾不得什么安全距离,一动不动的跟只抱枕似的任由对方抱住。
灼热的呼吸不停反复的喷洒在颈侧,烫得体内的血液仿佛沸了起来。
直至气息不动声色的向上游离,柔软的唇瓣若即若离的贴蹭过敏/感的肌肤——
实在没忍住又掐了把男人。
靠着就靠着,没事乱蹭什么。
“你就这么对病号?”
听祁景朝埋怨的语气,莘酒不甘示弱的仰头回道:“哪有病号像你这么不老实的?”
“沉死了,扶你在沙发上歇一会。”
终于把这个大火炉放倒,莘酒感觉自己都快让他搂得热中暑了,‘嘀嗒’一声打开空调。
随即上网百度了下中暑的措施。
[患者需离开炎热或暴晒的地方在通风的环境中休息,并脱去紧身或厚实的衣服。]
[有恶心呕吐的症状,要及时补充水分和藿香正气芳香化湿。]
[如中暑较为严重出现脱水、休克现象,需及时送往医院就医。]
她细致的一条条读完,拿了瓶冰镇的运动饮料拧开递给祁景朝,趁他仰头喝水的时候伸手去解领口的衣扣。
感觉到女生不安分的手,祁景朝动作倏尔一顿,清凉的水从唇缝间溢出、滴落在对方的手背。
“做什么?”
“脱衣服啊。”
“你不是中暑了吗,医生说要脱掉衣服,遵循医嘱。”
男人只停顿片刻的功夫,莘酒就已经解开了大半,原本熨得服帖板正的衬衣皱得不像样子,领口大敞四开。
精壮的胸肌和腹肌因闷热泛起桃色,画面艳丽。
祁景朝天生一副好皮囊,生得多情的桃花眼眼尾湿/红,衬衣一边要落不落的挂在肩头。
俨然一副钓人上钩的男版妲己。
莘酒这才后知后觉情况不对,羞赧且暴躁的一掌拍去,“别在这勾引人。”
“?”
“医生说要让你跪在病人身上扒//衣服了吗?”
他看她就是扒顺手了。
一次比一次熟练。
简直进步飞速。
莘酒语塞一瞬,又看男人后仰着身子慢慢解开余下的几粒,感觉这狗更像在蓄意勾引人了。
“你不难受了是吧。”
她抬起膝盖顶了下男人支在沙发外的长腿,理不直气也壮的反客为主。
“我去给你拿藿香正气水。”
莘酒干脆把人扔在身后,按下旋手推门时、险些撞到站在待机室外的林夏。
见女生热成虾子的肤色,林夏的目光顺门缝望向里面,发现半仰躺在沙发里的祁景朝,此刻正手疾眼快的捏住衬衣、以免露出腹肌。
墨黑的发丝洇湿着半遮住前额,有种被蹂//躏后的凌乱感,非礼勿视的别过视线。
“一会就录制了,你俩这样...不合适吧。”
“他中暑了,你想什么没用的呢。”
“中暑?”
林夏不可置信的重复一遍,再一秒,祁景朝就全身疲乏的躺回沙发里,瞅着‘病恹恹’的。
...
好戏。
不是,这白里透红的脸和唇色,哪里像中暑的样子?
说神采奕奕还差不多吧?
注意到男人朝这边睨过来的眼神,林夏轻叹了口气没揭穿对方,“你留在这照顾病号吧,我去取。”
“别了,我去。”
主要她心脏不好,承受不了祁景朝接二连三的视觉刺激。
说完便一股脑的快步往外走,只剩林夏尴尬的呆站在门口。
进来不是,走也不是。
待祁景朝将衬衣扣好,才转身将门带上,免得被其他不知情的工作人员知道他在莘酒的待机室。
“祁大影帝,咱能把持点别这么明显吗。”
就算他演技了得,可中暑那些生理的真实反应、没有前期准备是无法表现出来的。
也就是关心则乱,酒儿没发现吧。
“刚才莘酒儿因为我和顾泱说了几句话不开心了。”
“不得哄哄么。”
林夏:( ̄□ ̄)
“哄人是这么哄的?”
“不得解释清楚,然后说些女生爱听的漂亮话吗。”
“你这纯靠出卖色相啊。”
难怪一进来就见他被欺负的衣冠不整,果然真正的高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场。
祁景朝耸了下肩,并不在意她的话。
抬手将碎发撩至脑后,又恢复了那股矜贵的贵公子模样。
语气却是几许散漫:“投其所好,懂不。”
“谁让这招最有效呢。”
对她,他只能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