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奇一手拿着玉简,另一只手抽出了自己的佩剑,神色冷峻。
他们之间过招可以说是常事,彼此都是势均力敌,而安澜看起来似乎是打算鱼死网破,如果她拿不到,也不想让它落入吴奇之手,因此招式不仅针对吴奇,对玉简也有损伤。
“你疯了吗?秘境里找到的东西你竟然就想这么毁了?”
安澜眼神未变,“毁了又如何,我没有的东西,凭什么被你得到?”
她毫不犹豫一剑划下,剑芒凌厉直朝着玉简而来,吴奇没有她这么疯的想法,不舍得玉简被毁,不得已侧身用手臂挡了下来,安澜下一招就又到了。
又是几招下来,玉简被安澜挑飞,吴奇给了她一掌,飞身就要再次将它拿到手中,但是安澜再次从后面袭来,他只好再次转身跟她打斗起来。
玉简最后落在了凌玄羽眼前,暂时无人问津。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争夺,但看得出来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他需要这些东西帮他更好地熟悉这个地方。
于是凌玄羽伸手将玉简捡了起来,抬头又看了一眼打斗中的两人,也没兴趣继续待着,直接朝着反方向离开。
然而这个地方的沙尘暴无处不在,凌玄羽没走出多远,
就被突如其来的风暴卷了进去,甚至没给他躲的机会。
而此时在沈纤月所处的山谷处也有人正在打斗,战况比吴奇和安澜这边的情况还要更加激烈。
“荣善殿的人就这么卑鄙吗?不仅要抢别人先找到的东西,比试过程竟然还使阴招。”
荣康殿的公孙隶冷冷盯着眼前的人,眼神犹如淬了毒。
魏全呸一口吐出了血,对他的话十分不屑。
“进入秘境之后就各凭本事,这里可没什么规则需要遵守,只要能拿到东西,有什么招数是我不能使的?”
他的眼神同样暴戾,有戒备,却又好像并不将公孙隶放在眼里。
双方眼里都是敌意,盯了没一会儿就再次过起招来,而致使他们如此敌对的东西就是一颗隐藏在一处树洞里的小木盒,里面放置着一颗丹药。
即使他们还不知晓其用途,也知道秘境中的东西都不普通,像这种丹药基本上都是吸收天地精华淬炼而成,不管具体作用是什么,力量肯定不容小觑。
因此手段百出,不论是否光鲜,总归是不愿意将丹药拱手让人。
魏全身上带着暗器,因此公孙离不仅要跟他近身搏斗,还要提防他身上随时可能投掷出来的暗器,不过他也没
那么好对付,他穴位找的精准,被砸几下,魏全力气就弱了几分。
魏全伸手挡住公孙隶袭来的招数,又反手擒住他一只手,公孙隶自然没那么容易被制服,两人两只手分别受制于对方,手上用劲,眼神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
魏全脸上凸起了青筋,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往外抽,咬牙一字一顿道:“我、不、会、输!”
魏全爆发出的力量不容小觑,公孙隶意识到不对劲,想要挣脱,重新拉开距离,却为时已晚,魏全已经完全将手收了回去,当胸用全力踹了他一脚。
两人刚才早就将对方打的遍体鳞伤,再被这么踹上一脚,公孙隶飞出了几米远,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最终也没有再站起来的力气了。
魏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粗粗喘了几口气,伸手将树洞里的小木盒拿出来,转身踉跄着离开了。
虽然他身上内外伤遍布,刚经历完殊死搏斗,急需休息,但是这里危机四伏,要是再来一个跟公孙隶差不多水平的人,他根本就不可能再斗一轮,因此即便带着伤,也得立刻离开。
最终魏全还是没法走远,绕了点路之后看见一个山谷就直接躲了进去。
而就因为他
的声息,让空间里的小狼十分紧张,它在空间中不比外面,感知能力稍微弱一些,虽然能察觉声息,却判断不出远近,因此更加戒备。
“又有人来了。”
小狼屏息感受着,有些紧张地提醒着沈纤月,她停了下来,小心窥探着周围,但没有察觉到什么。
“这个人好像很强,只是他好像停下了,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你千万小心。”
因为无法帮助沈纤月确定具体位置,小狼有些躁动不安,很担心她会遇到危险。
沈纤月知道它的关心,也感受到它现在的惶恐,赶紧安抚道:“没事的,你别害怕,还有你在呢,我不会遇到危险的,你冷静一些,不用担心。”
沈纤月安抚它的同时还在跟着溪乐他们的队伍的移动,却因为没有集中注意力,脚下踩空,还来不及反应,就直接往下跌。
在空间里的小狼也能感受到坠落,但只有些紧张地喊道:“主人!”
沈纤月顾不上回答小狼的问题,她紧急换了个姿势,确保不会在落地时受伤。
在地上滚了一圈,她很快站起来,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猜出这应该是一处用来捕捉猎物的地洞。
小狼有些紧张地问道:“主人,你没事吧?有没
有受伤?”
沈纤月这才回神,“我没事,这里不深,掉下来也没有受伤,只是得找个出去的方法了。”
她抬头,看着重新被掩盖的洞口,敏锐察觉到在上面有脚步声靠近,小狼也在一瞬间变得警惕。
“来了!”
秘境分支。
被卷入风暴的凌玄羽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处绿洲,他坐起来,按了按太阳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摸了摸袖子,拿出收在里面的玉简。
上面画着一副路线图,最终目的地是写着主脉,而标记出来的出发点正是他此时身处的绿洲。
“主脉?”
所以当时在森林里那么多人,在这里却没看见几个,是因为这里有主脉,也有支脉吗?
思索着,凌玄羽无意识动了下玉简,突然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他低头,看见了一把钥匙。
凌玄羽将其捡起来放在眼下看了片刻,并没看出什么端倪,只好暂时将它收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如何,找到出去的路才是最要紧的,再不济也得找到去主脉的路。
他按照路线图的指示出发,沿着绿洲一路往前走,来到标记处却苦寻不到入口,盯着路线图再次确认了好几遍,终究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暂时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