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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出来,皇后虽然不知道里面的是非,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对,说起来又和谢家有关系了。”易卿干脆全部给说了。

    皇后听后十分意外,没想到短短时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穆家还真不把谢家放在眼里,竟然敢这样利用谢家。

    “还有一件事……”易卿更加谨慎了“慕雨先把太子抱一边去。”

    太子好像特别喜欢易卿,黏在她怀里不想走,慕雨费了好大劲儿才给哄了出来,为了让太子松开萧夫人的金铃铛,特意拿了一个玉铃铛过来。

    皇后都奇怪了:“太子怎么会这么喜欢你。”

    “可能他觉得我是大夫。”易卿玩笑。

    “你和萧靖寒就没打算要个女儿?到时候嫁给我儿子。”

    “千万别。”易卿被吓到了“我女儿才不要和一群女人抢男人。”易卿说完看到皇后神情有些低落“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就是……你懂吧?”

    皇后当然懂:“你要给我说什么,太子那么小又听不懂。”

    易卿清了清嗓子:“谢夫人两次给谢国公下毒。”

    “什么?”皇后直接站了起来。

    “第一次是在谢家,她要给谢国公吃过量的养心丹,第

    二次是在我们家,把乌头粉下到谢国公的茶水里。”易卿压低声音。

    “我娘……”皇后难以置信。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省的到时候再出什么是非。”易卿知道对皇后来说挺难接受的。

    “是我娘一个人的意思,还是谢家人都知道?”皇后很快冷静下来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易卿摇头“其实我们萧家和谢家也没什么仇怨,就是我娘的事让谢夫人觉得特别没面子。”

    皇后当然知道这件事:“多谢你了,我就不留你了,回头你让人把单子送来就行。”

    “好。”易卿知道皇后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易卿离开之后皇后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过了许久目光才慢慢的变的坚毅,谢家本是她的靠山,现在成了她的累赘。

    “娘娘。”慕雨进来说了萧夫人到后宫处置宫女的事儿。

    皇后笑了一下,易卿知道这么多事还坚定的维护着她,她心里很欣慰:“你去把内务府的账册拿来。”

    “是。”慕雨行礼退下了。

    易卿很快从后宫出来,看到萧靖寒等在宫门口等着,远远的几个宫女在偷看。

    萧靖寒本来一脸阴沉,看到易卿过来就笑着走了过去:“我还担心皇

    后留你吃饭。”他拉起易卿的手。

    “皇后现在没心情。”

    “你全部说了?”

    “我已经知道了,遮遮掩掩的最后反倒说不清楚。”易卿一开始没想全部说,只是打一个预防针,不过谢国公的事儿她没说。

    “明天三司会审舞弊案,到时候薛泊正和谢修贤的案子会一同审,你要不要去听听?”萧靖寒等在这里就是想告诉易卿这件事。

    “当然要去了。”易卿看着萧靖寒“那些人针对我了这么长时间,我得去看看他们的嘴脸。”

    萧靖寒点头,他就知道易卿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当年的舞弊案结束的太快,反正不过几个寒门学子没人会在意,没有人会想到过去这么多年,那个案子会被翻出来三司会审,凡是和当年案子有关的人活着的都到场了,包括身体欠佳的谢国公。

    公堂设置在大理寺,不过主审不是大理寺卿而是大理寺少卿徐懋之,一边刑部尚书和京都府尹,一边是锦衣卫。

    再往下就是谢国公了,还站着一群和当年有关的官吏,公堂上一片静悄悄的,没有开始的意思。

    “徐大人?”刑部尚书李恩同提醒了一下。

    “再等等。”徐懋之看着门口

    的方向,这种时候竟然迟到。

    “人已经到齐了,徐大人还在等什么?”李恩同不满。

    “萧将军,萧夫人到。”外面的人通传。

    众人扭头看到萧靖寒和易卿进来了,易卿穿着自己的诰命服,第一次觉得这衣服挺有用的。

    “萧将军,一介女流怎么能这样的堂审?”李恩同拱手说话却一点都不客气。

    易卿把八龙金铃铛绕在手指上转着玩儿:“现在可以了吗?”

    李恩同的脸憋成猪肝色:“萧夫人里面请。”

    易卿同情的看着了李恩同一眼,想他年纪都这么大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一定要找点儿事心里才自在。

    众人看向李恩同,他这两年才提上来的刑部尚书,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还是第一次遇到三司会审,估计是想耍一下威风。

    “升堂。”徐懋之拍了一下惊堂木。

    先被带上来的薛泊正一家人,他们陈述了薛泊正进城之后遇到谢修贤,一开始写信回家让他们放心,后来写信让他们小心的事儿。

    “一派胡言!”谢国公很吃力的说。

    “是不是一派胡言,有证据证明。”徐懋之说着让人把在谢国公书房暗柜里找到字画全部搬了出来“这些是在谢国公

    书房的暗柜里找到的,全部都是薛泊正的墨宝,其中《知何方》落款时间,比谢国公当众做《知何方》时间要早。”

    谢国公看着那些东西脸色有些苍白,他终于明白这几天在萧府的时候,易卿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薛泊正沽名钓誉,抄写的时候故意把时间提前了。”谢国公一脸阴沉。

    “他若是沽名钓誉,为何这副字只在谢国公书房的暗柜里,没有别人知道。”徐懋之问到。

    “徐大人这是偏向薛家了。”李恩同看向徐懋之“谢国公何等声名,怎么能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文人相论?”

    “是么?”徐懋之看了李恩同一眼,他并不是怀疑李恩同和谢国公是一伙的,因为天下有很多像李恩同这样特别推崇谢国公的人“把谢国公以前的文章拿上来,把薛泊正年轻时留下的石刻拿上来。”

    一个人可能会有变化,但是不可能瞬间从骨子里彻底变了,尤其是行文习惯,那是一个人长期形成的。

    “谢国公以为把之前所有的东西都毁了,就万事大吉了。”徐懋之问到。

    当时刚好是废帝之乱,这些东西毁的不着痕迹,没人会觉得是谢国公故意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