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想狗皇帝找借口能不能不要找的这么千篇一律,拿着菜谱起身就走。
萧靖寒带着皇上坐在一边的矮桌那里:“皇上是为寒门学子的事儿来的吧?”
皇上因为这件事头疼,普天之下都是他的子民,不分贵胄和寒门,但是他们各有各的利益,左手和右手打架的事儿,实在太难权衡了。
“你不知道那些朝臣吵成什么样了,一个个的都要以死相谏了。”皇上生气。
“看来皇上是支持寒门学子。”萧靖寒笑着说。
“是啊,我也曾吃过苦,吃过苦的人更能体谅普通百姓,为普通百姓谋福,你看看当今这朝堂,除了司农有几个人懂农事,我大笔的银子拨出去,还天天给我弄的乱七八糟,没一个懂的。”皇上生气“这天下谁不吃饭,没粮食怎么养军队,没军队百姓怎么安居乐业,他们也不想想……”
皇上一开始吐槽就停不下来,有一种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听众的感觉。
等皇上说累了,水壶里的茶都喝没了,看看左右想起来吃的东西还没到:“准备个吃的这么慢?”
“我去催催。”萧靖寒起身出去。
易卿在药房里都快睡着了,萧
靖寒过去给她盖件衣服。
“啊?”易卿猛的清醒了“狗皇帝走了?”
“皇上是真的饿了,要吃的。”萧靖寒看着易卿笑了起来。
易卿有些无语:“他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还让不让活了。”
“简单准备一点就行。”
府上的厨房晚上都会准备吃的,要是萧靖寒回来的晚了就萧靖寒吃,萧靖寒回来的早就给晚上守夜的人吃。
易卿准备了一些给皇上端过去,看皇上吃的狼吞虎咽,这是真把娃给饿着了。
“寒门学子的请命的事你也有参与,你现在什么看法?”萧靖寒问易卿的意见。
皇上差点儿被噎住,对萧靖寒指着自己的喉咙,萧靖寒给他倒了一杯水,皇上喝下之后气儿才顺了。
“你刚才说什么?”皇上有些难以置信。
萧靖寒和易卿这才回京几天,狄氏的事情易卿能处理好就不错了,怎么还和这件事有关系了。
易卿看着皇上那夸张的样子:“和我没关系,就是陈家打死下人的事我知道一点。”
“陈家打死人的事?”皇上看着萧靖寒。
这到底都是什么事儿,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这次寒门学子请命的事,是因
为陈家幼子陈鸿的书童莫空之死引起的。”萧靖寒解释。
皇上还真不知道,他知道的时候那些人已经闹到一起了,没人提过这件事:“怎么死的?”
萧靖寒看向易卿。
易卿清了一下嗓子:“陈家幼子陈鸿不学无术用他的书童莫空作弊被云阳书院发现了,云阳书院惩罚了莫空,之后莫空回到陈家溺水而亡,而包子说莫空的水性很好,不可能溺水而亡。”
皇上想了想:“那是怎么死的?”
“这件事皇上交给徐大人调查,应该已经有结果了。”易卿不会你们傻直接告诉皇上是被按在水里给淹死的。
皇上想了想,他让徐懋之调查的是寒门学子的事儿,怎么成了人命案了:“我回头问问。”
“现在的问题是士族和寒门学子之间的博弈,你有什么看法?”萧靖寒又把问题给拉回来了。
易卿看了看皇上,又看着萧靖寒。
这件事要不是皇上默许不可能扯这么大,既然皇上默许了,就是皇上支持了,只是狗皇帝不能亲自出面得罪权贵而已。
“我觉得吧,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让他们自己辩论,谁赢了听谁的。”易卿直接说。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皇上瞬间精神了“我明天就颁布。”
送走了皇上,萧靖寒和易卿总算是消停了。
“辛苦你了。”萧靖寒揽着易卿。
“不辛苦,你在这个位置上,哪儿有那么多独善其身,这样已经算是好了。”易卿对这个看的很开。
萧靖寒笑了一下:“虽然皇上有很多的顾虑,但是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他知道让易卿隐忍、权衡是不可能了,好在易卿并不是冒失的,做什么事情不考虑后果,大不了他来处理。
皇上第二天就公布了这件事的处理结果,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无话可说。
与此同时镇北侯府的请柬也发出去了,之前送去拜帖的人都有请柬。
这是易卿第一次发拜帖,但是收到拜帖的人都知道这是一次不得不去的鸿门宴,狄氏的事儿很有可能会在这个宴会上解决。
“夫人。”若鸿行礼。
“怎么了?”易卿在忙着策划荣颜堂的新品。
“去天狼寨的人飞鸽传书回来了,薛淼儿在当地遇到了一点麻烦。”若鸿小声说。
易卿抬头看着若鸿。
“薛淼儿父亲薛天朗杀人了现在关来大牢里,若不是他
的身份就要处斩了。”若鸿觉得意外。
“杀人?”易卿意外“怎么回事?”
“那薛天朗本就是刀头舔血的匪寇,这次回天狼寨和当地的士绅起了冲突杀人了。”
易卿一阵牙疼,她这是标准的流年不利,从回京城到现在就没消停过:“你去查一下薛天朗的职位有没有保留,如果有保留就用军方的名义先把他调到河南刺史那里关押。”
若鸿点头:“将军的身份特殊,万一有人拿这个做文章怎么办?”
易卿想想也是:“你去告诉袁和从这件事。”
“是。”若鸿行礼。
若鸿刚离开,门房来人禀报,说宋致玉登门拜访。
“不见。”易卿觉得她见宋致玉就是找死,萧靖寒那个醋坛子还不把她给淹了。
“外面有很多女子围着他的马车,如果他不走,将军们没法进人了。”门房为难。
易卿觉得那个宋致玉肯定是故意的,他要是偷偷的来,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阵仗:“让他进来。”
宋致玉懒懒的坐在马车上,周围的女子尖叫,头发乱了,胭脂花了,就连绣花鞋都掉了几只,那些女子都全然不知,只顾着围绕着宋致玉的马车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