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并不知道紫苏到底在哪儿,但是只要到了紫苏的领地应该就能找到了。
而现在紫苏也在担心易卿,她知道项北征封锁了边境,可是边境由项北征把持,项北征为了不让她去帮易卿,这几天动作频繁,她分心乏力。
苏格从外面跑进来行礼。
“可有消息?”紫苏慌忙问。
苏格摇头:“我派人打听了,不光边关严查,还有轮番巡查边境线,一旦发现可疑的人直接处死,已经杀了不少人。”
紫苏心里咯噔了一下。
“没有什么别的大动静?”贞王看到紫苏这表情慌忙问。
“没有。”
贞王转向紫苏舒了一口气:“最起码他们现在没事,就算是在南疆境内,项北征想抓萧靖寒也不容易。”
紫苏估计项北征是被易卿气的了,如意草又被烧了,所以才会这样气急败坏。
“主上。”一个侍卫进来行礼“外面一位自称易卿的女子求见。”
紫苏的眼睛立马亮了,直接跑了出去。
易卿在树林赶路十分狼狈,身上都是泥块,头发也乱糟糟的,怀里紧紧的抱着那个盒子。
紫苏从未见过易卿这么狼狈过,就算在李家村被人针对的时候,她也是一边怡
然自得一边暗戳戳的把仇给报了。
她走过去扶着易卿,把一边的人都惊呆了,堂堂的皇太女竟然会这么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贞王呢?”易卿的嘴唇微微颤抖。
“我在这里。”贞王看着易卿的样子心里觉得不妙。
只要萧靖寒在,不可能让易卿这么狼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萧靖寒出事了。
萧靖寒出事了?
连他都不敢想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苏带易卿去一边的书房,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贞王看着易卿这样不敢说话。
“你写信让皇帝出兵辅助紫苏灭了项北征。”易卿坐了下来。
贞王有些别扭,小声说:“不可能。”
“项北征是废帝和赫炎家族小姐赫炎姝之子,控制南疆就是为了攻打大晋。”易卿看着贞王。
贞王意外:“不可能吧。”
易卿掀开面前的盒子。
“这……”贞王慌忙去给盖上“哪儿来的?”
“赫炎家找到的。”
“你的意思是大晋的玉玺一直在赫炎家?”贞王难以置信“那皇宫里那个……”
皇宫里的玉玺是假的,这个连贞王都不知道,只有当时的玉雕师父、皇上和萧靖
寒知道。
皇上是公认的皇室正统,带领皇室和臣子推翻了废帝,这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儿,所以没人怀疑放在皇宫里的玉玺竟然是假的。
易卿本不用告诉贞王,现在告诉贞王是为贞王和紫苏多一重保障,以后他和紫苏的事儿就好说了。
“现在你觉得皇上会出兵吗?”易卿看着贞王。
“会!”贞王很确定的说“那这个……”
易卿拢了一下,表示暂时不会给狗皇帝。
“萧靖寒呢?”紫苏看着易卿,能让易卿成这样不是因为她知道了这个秘密,而是因为萧靖寒。
“我们离开磁西的时候被项北征追杀,他让暗卫护送我先离开,他在后面挡着,到现在没有消息。”她说着眼泪无声的滑落。
紫苏和贞王对视了一下,他们两个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拿了出来,项北征一定和他们不死不休。
“我现在就送消息回去。”贞王立马开始写密函。
“不要用闽南的人马。”易卿补充到。
“闽南的人马当然不能用,乔野不是什么好东西。”贞王现在还记恨着乔野。
“我带你去清洗一下。”紫苏扶易卿起来。
易卿抱着装玉玺的盒子和紫苏一起离开。
“你
放心,我会动用我所有的力量去帮你找萧靖寒。”紫苏安抚到。
但是她心里清楚磁西的城防被称为有进无出,易卿能逃出来是有高手护送,萧靖寒在后面断后,最好的结果是被项北征抓住,项北征想拿他换玉玺,这样起码还能活命。
项北征已经把整条河都捞的差不多了,捞到后面都是陈年骨骸,已经碎了,其实连他也分不清楚这里到底有没有萧靖寒的骨骸。
只是他第一次想让萧靖寒活着,只要萧靖寒活着,他手里就有筹码和易卿交换,让易卿还回玉玺,若是玉玺到了大晋皇帝手里,他再想得到是不可能了。
陈遇晴的花车在河边停下,懒懒的下了花车,一边的赫炎北风躬身扶着陈遇晴。
“驸马这是在做什么?”陈遇晴看着堆积如山的骨骸“你是不是分不清楚哪个才是你的家了?赫炎家丢了一个东西,你就出动城防军,搅的磁西鸡犬不宁,让我好奇驸马到底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是啊。”赫炎北风一边附和“我看父亲好像也没什么反应,难道说那东西只对你非常重要?”
项北征现在没心情和他们斗,当然也不能说他丢了什么,若是
陈遇晴知道了,估计第一个时间就会出卖他。
“倒不是丢的东西金贵,而是偷东西的人可能是大晋的战神将军萧靖寒。”项北征一脸凝重的说。
“大晋的战神将军?”陈遇晴不在意“你不是在边关部署了那么多人,他怎么跑到磁西来了?”
“鼠辈狡诈,声东击西。”项北征凝重的说。
“能让大晋的战神将军声东击西来偷东西,驸马还这么看重,到底是什么东西?”赫炎北风有些挑衅的看着项北征。
项北征盯着赫炎北风。
“驸马不要这样看人家,人家好怕的。”赫炎北风往陈遇晴一边躲了一点。
陈遇晴笑了起来,赫炎北风对她来说只是玩物,那也是她的玩物,不容别人置喙:“北风说的很对,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大晋的战神这么看中。”
项北征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一些私人物件,不便告知。”
“私人物件,不便告知?”陈遇晴嗤笑了一下“看来驸马的秘密还挺多,是我小看了驸马了。”
项北征拱手行礼,不再解释。
“既然是驸马的私人物件,那就驸马一个人打捞吧,所有护城军回军营。”陈遇晴下令,自己转身回花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