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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药?”

    “没错,给梁红婵的师妹下药迷了她,然后还闹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从那之后卫渊彻底堕落成为纨绔恶少,梁红婵离家远赴边关至今未归,那个小师妹也人间失踪。”

    冷秋霜难以相信的道:“卫渊哥哥绝对不是那种人。”

    雪儿握紧粉拳,娇怒道:“他是,他就是!”

    锦衣侯府。

    汪守鹤冷着脸把回信拍在书案上。

    “这群蠢货,竟说卫渊不能构成威胁,拒绝与我汪家联手,我看他们就是惧怕了那卫伯约!”

    一旁朱思勃躬身道:“汪家主息怒,今日我在卫渊那找到了这东西。”

    汪守鹤看着手中的半篇《洛神赋》眼睛瞪得老大。

    “是这那卫渊写的?”

    “绝对是他,他写字还是我教的,笔迹不会错。”

    汪守鹤沉下脸:“如果他真是装的,那这卫渊的确可怕……等等,怪不得他要去赈灾,没了南昭的监视,他在外不就是放虎归山,龙入大海,能大展拳脚了。”

    “家主,倾城公主不是跟着他吗?”

    “这正是不对劲的地方,那南栀被卫渊下迷药用强,本该对他恨之入骨,以南昭对她的喜爱程度,她如果不亲自提出来,南昭绝对不会让他与卫渊南行赈灾。”

    朱思勃大惊:“家主您的意思,南栀早就和卫渊达成了某种共识?”

    “那南栀满肚子心眼,她想什么我们也猜不透。”

    朱思勃目光暴露杀机,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

    “家主,不管他卫渊是真纨绔还是假纨绔,宰了他肯定没错,就算其他世家不愿联手,但杀一个出了京,没有卫伯约庇护的小小卫渊,还是不是易如反掌。”

    朱思勃在汪守鹤耳边小声道:“我们可以这样……”

    汪守鹤笑了起来:“好一个毒士,朱思勃啊朱思勃,你可真是一个白眼狼,不过我喜欢。”

    次日晌午,烈日都快把大地烤皲裂,车队停在树荫下歇脚。

    梁俅那黄金镶嵌宝石的甲胄,以及梁家传家宝黄金蛇矛早就被他丢到装粮的马车上。

    可就算如此,梁俅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衣服都被汗水打湿。

    梁俅看向四周,哪怕五十多岁的老兵,也没想他这样。

    “渊哥,你说我这是咋回事,为啥这么爱出汗,你看衣服都塌了。”

    “肾阴虚,肾阳虚,而且肝火旺盛,还有严重的脂肪肝……如果没意外,最多十年以后,你就不能起飞了,所以最好在近些年要个孩子,否则晚了这辈子你就很难有子嗣了,而且按照这样发展,你最多能活过四十岁。”

    “你少忽悠我!”

    梁俅看着卫渊的表情,随即弱弱地道:“渊哥你没骗我?”

    “骗你我是犊子!”

    “我准备再给老兵泡三次药浴,下次你也跟着一起泡吧,然后我传授你一部功法。”

    “功法鸡毛,我梁家也是武将家族,就不缺功法,可惜我和我爸一样,天生废脉,修炼不了……”

    “我给你的功法不需要天资,以淬体为主,没啥攻击性,主调养身体和让身体变得结实。”

    说完,卫渊抽出尚方宝剑,在身旁保护他的怒岔金刚身上划了一剑。

    然而只在他们古铜色皮肤上留下一道白印。

    “我能变这样?”

    “不知道,反正我给你的功法比他们修炼的功法强几个等级,但具体能让你达到什么程度,要看你自己的修炼程度。”

    “那还等啥,现在就操练起来!”

    关系到自己生命,平时办什么事都拖拖拉拉的梁俅,毫不犹豫催促起来。

    “但丑话说在前面,这套功法需要禁欲,在练到第五层之前必须要锁阳,否则不光前功尽弃,还可能丧命。”

    “卧槽,戒色的话不如直接要了我命,不练了!”

    梁俅话音刚落,卫渊便笑道:“但第五层之后就不用锁阳了,还能让你那方面能力加强五倍。”

    “五倍?那也就是说我能达到十五分钟了……”

    梁俅连忙捂住嘴。

    卫渊不屑地道:“你就三两分钟的事,整个京城的公子哥都知道,亏你每次每次去教司坊,弄完和姑娘唠二十分钟的嗑……”

    梁俅的大肥脸一红:“其实我这人性格就是雷厉风行,干啥都快……”

    “第五层需要多久?”

    “看天赋,我用了一个月,其他天才一年,普通天才三年,普通人五年,废物刻苦的话十年左右吧。”

    “那我属于啥?”

    “你猜……”

    “估计和你差不多!”

    “人贵自知,可惜你很便宜,也就是贱!”

    卫渊站起身,双腿微微弯曲:“这套功法名为八段锦,看好我做的动作,练功的前提,是需要在你体力筋疲力尽时,所以等下行军你就别骑马了,跟着在后面跑。”

    队伍起程,这次梁俅听话地没骑马,而是跟在队伍后面跑。

    然而就跑了十几步,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

    “渊哥,我筋疲力尽了!”

    “别他妈彻底,力竭不是累了就行……”

    卫渊上前抓住梁俅的手腕,不由面部肌肉一阵抽搐,这货真他妈力竭了……

    梁俅咬着牙强迫自己站起来,调整呼吸,利用吐纳,以及动作打出一套八段锦。

    “渊哥,你这套方法真管用啊,老子感觉自己精力充沛!”

    梁俅起身继续跑,这次跑了二十步就趴在地上。

    “又力竭了……”

    这一幕让卫渊目瞪口呆,梁俅的天资属废物行列,体质同样拉胯,正所谓负负得正,否极泰来。

    卫渊还记得上辈子自己修炼八段锦,负重跑山,需要跑半天才能力竭。

    如果是体力特不好的那种,都是身患重病,这种人也无法承受住八段锦的吐纳负荷。

    可梁俅体力比患重病的还差,但因为出身权贵,经常吃各种大补药,身体却很好……

    所以这货就相当于卡了BUG……

    “果然不知道哪块云彩有雨!”

    卫渊感叹一声,命五名梁家军的将领留下保护梁俅,天黑之前赶上队伍,否则大家伙都等他,到灾区不知道猴年马月。

    临近晚上,梁俅与五名将领骑马追上来。

    看着疲惫不堪的梁俅,卫渊好奇地道:“第几层了?”

    “我也不知道啊。”

    “你收功时候,吐纳喷出的气是什么颜色。”

    “淡橙色。”

    “卧槽,第二层了?这么快?”

    卫渊震惊,好奇地问道:“那你现在跑多少公里……多少步才能力竭?”

    “大概七十多步就筋疲力尽了。”

    卫渊竖起大拇指:“你他妈也是个奇才!”

    就在这时,吕存孝和老石催马赶过来。

    “义父,要不然我们连夜赶路吧?”

    “为什么?”

    “再往前就到了威虎山范围,我们来过几次,没有城池,附近只有十几个小村子。”

    “最重要的是,附近有山贼!”

    “山贼?他妈的逗我,这里距离京城也就一百公里,啥山贼敢在天子脚下落草为寇?”

    老石委屈地道:“真的有,我们以前就是来这奉命剿匪,可惜都无功而返。”

    “这群山贼长三头六臂了?”

    “不,是一头二臂。”

    “我看你像一头二逼。”

    卫渊看向吕存孝:“你来说吧。”

    “老大,这里的确有山贼,我们六扇门集合全部兵力,又叫了一万守军配合剿匪,可却无功而返。”

    “首先山上有许多温泉,水汽很大,常年雾气昭昭,除非是附近村民领路,否则哪怕有地图都会迷路。”

    “就算能找到山寨,威虎山的地形特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

    “第一次剿匪我们差点将山贼强攻下来,可我们撤退之后,他们就开始屠杀村民,并且把人头丢进衙门。”

    “第二次我们再来,村民死都不给我们带路。”

    “我们自己上山的话,迷路不说,还经常中了这群山贼布置的陷阱……”

    卫渊想了想:“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需要去打扰村民了,估计他们怕我们比怕山贼还厉害,找一块开阔点的空地,安营扎寨原地休息吧。”

    夜半三更,卫渊这两天与兵将相处,让他找到上辈子的感觉,雄性激素大量分泌,所以准备发泄……

    卫渊手握泡发好的鱼胶,搓手搓脚溜进冷秋霜的帐篷。

    而且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卫渊拉住一名巡逻的老兵:“帐篷里人呢?”

    “世子是说冷姑娘?刚刚我看到她拎着软剑,杀气腾腾向北方走了,你知道我们这些小兵也不敢问……”

    “北方?”

    卫渊忽然看到正北最大的黄色帐篷,那不正是南栀的下榻之处。

    “拎着剑?难道要刺杀公主?”

    卫渊吓了一跳,冷秋霜作为江湖儿女,顶级刺客,王权这些对她来说并不放在眼里。

    快步走向帐篷,就在临近时,卫渊忽然听到南栀的惊叫声。

    “不好,秋霜啊秋霜,你毁了本世子大计!”

    卫渊连忙冲进帐篷,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震惊。

    只见南栀,雪儿,冷秋霜姐妹围着小桌子喝奶茶。

    一只浑身金黄的黄鹂落在南栀肩膀,用嘴巴去梳理她的头发,惹得南栀不停娇笑。

    看到卫渊后,笑声戛然而止,四女不解地看向卫渊。

    “你刚惊叫是因为这只鸟?”

    “对啊,秋水送给本宫的,很听话。”

    南栀想摆出一副母仪天下的高贵气势,可惜全被肩膀上的小黄鹂破功……

    雪儿见到卫渊就是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样,呵斥道;“你进来干什么!”

    “我…我提醒一下,这附近有山贼,让你们小心点。”

    南栀一指拎着软剑的冷秋霜:“秋霜妹妹说了,她会保护我安全,而且秋水妹妹的小鸟,还会监督方圆百米之内所有风吹草动,所以世子请回吧。”

    “合着就我是外人呗……”

    卫渊无奈地走出帐篷,感叹冷秋霜这傻娘们,在南栀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两天时间老底都交代了。

    当然也多亏冷秋霜处世未深,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单纯的心,否则也不会被自己骗到手……

    忽然,一道黑影从树上飘落。

    习惯在树枝上睡觉的哲别,冷着脸对卫渊道:“世子,虫鸣发生了变化,这附近应该有敌人向我们悄悄摸过来。”

    就在这时,一只夜莺从通风孔飞进南栀的帐篷,冷秋水光着脚急急忙忙跑出来。

    “姐夫,四面八方都有人向我们靠近!”

    “你们女眷躲在帐篷里,让秋霜保护!”

    卫渊喊来王玄策:“巡逻队换防,都换成梁家军里的眼线,另外吩咐我们的人躲在帐篷里,戒备敌人偷袭。”

    王玄策点点头,卫家有卫伯约,梁家有梁红婵,但后者常年不回家,所以梁家军早就被各方势力渗透成了筛子。

    正好可以趁这次敌袭的机会,铲除异己。

    所有营房熄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名名身穿夜行衣,手持淬过毒匕首的神秘人,划破巡逻守夜的梁家军脖子。

    用手扶着尸体慢慢放下,在月光的照耀下,神秘人挥舞手里的小红旗,打着旗语。

    这群神秘人足足有三四百人,显然是训练有素,常年配合,非常有默契。

    三三一组,脚后跟不着地,悄悄地摸进帐篷内。

    当领头的神秘人进入主营帐时候,便发现卫渊抱着黑色大将军剑,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看着进来的三人。

    “诶呦,小小废物纨绔,为何没惊呼大叫?”

    “废物卫渊,给你个机会,让你死前留下遗言……”

    拔剑,收剑。

    三名神秘人只感觉脖颈一疼,紧接着他们这辈子,第一次以平视的角度,看到自己肩膀,胸口,裤裆,脚……

    当人头落地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死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卫渊。

    “好…好快的剑……”

    “我卫某人从不与死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