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卫渊泡完药浴,便光溜溜地被卫伯约从浴桶里拽出来。
练功房卫渊又给自己爷爷示范一遍霸王枪后。
“初见霸王枪,只觉得它很高,就像翱翔天际的雄鹰,可望不可即。”
“当融汇半分方才晓得,霸王枪是天上日月,雄鹰可弯弓射之,但日月如何射下?”
卫伯约躺在练功房的地板上,慕千秋为其针灸按摩,缓解刚刚修行枪法时的肌肉损伤。
“龟孙儿,你说这项羽是何人?江湖上从未听过这等高手。”
“那本书上记载,他是起义军的王。”
“那应该是前朝之前的王朝,毕竟前朝是从外族手里抢下的江山,在那之前更有五胡乱华,杀光九成汉人,焚书断继承。”
“虽从前朝开始补救,但之前的历史还是有多处的断层……”
卫伯约感叹后,对卫渊问道:“项羽最后起义成功了吗?”
“他推翻了暴政,但却被另一股起义军打败,逼得在乌江别姬自刎。”
“好一位霸王项羽,英雄豪杰……等会。”
卫伯约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卫渊:“起义军的王,那不就是带兵打仗的将军?”
卫渊别有深意地点点头:“对啊!号称王不过项,所有将军这辈子都比不上他。”
“放屁呢,他楚王虽雄,但我卫国公也不差!”
卫伯约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拉着慕千秋:“继续练,老子就他妈不信了,谁能雄过我卫伯约!”
慕千秋一脸委屈:“别闹了,都陪你练一天了,我这把年纪也要休息啊……”
“少他妈废话,不陪练就打你!”
卫渊笑着退出练功房,上一世的他精通百家枪法,岳家枪,赵家枪……这些都能让卫伯约受益匪浅,进入那最后一步。
可他偏偏选择霸王枪,就是因为卫伯约那来自骨子里的争强斗狠,永不言败,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霸道,与楚霸王太相似。
回房后,卫渊泡在药浴睡了一宿,次日醒来皮肤都泡浮囊了……
跑到水牢让看守的王玄策离开,自己用蟒针开始引杨琏真迦的炁。
与此同时,卫渊还不忘用银针刺入杨琏真迦的腧穴,让其疼痛敏感度加倍。
“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杨琏真迦毕竟是仅次于卫伯约的高手,如此疼痛下竟没皱半点眉头,反而粗犷地大笑道。
“卫渊小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至于你想要的情报,洒家一个字都不会说!”
“我看你是没尝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了!”
“我说了你就能给我痛快去死?”
杨琏真迦反问,笑道:“你老祖宗的脑壳都被洒家当成了酒杯,就算你能放过洒家,一直以卫青为傲的卫伯约能放过?”
“说与不说都一个下场,所以洒家为何要说?死前能看到恶魔卫家想知而求不得,也算是一种乐趣!”
“恶魔卫家?”
卫渊从生下来开始,听到最多的就是英雄卫家,但到了杨琏真迦口中就变成了恶魔。
但仔细想想,卫家的英雄荣誉,都是建立在卫伯约枪挑周边几国,把他们打成附属国的基础上,那么在他们眼中对卫伯约,卫家自然也就恨之入骨。
卫渊摸了摸杨琏真迦的油亮脑袋:“其实你和小蝶一样,不管你说与不说,只要你在我手上,某些人就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我不会把你修为毁掉,毕竟大宗师后期修为可比我修炼速度快多了。”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听说过活熊取胆吗?从今往后,我每天早上都会来你这放点炁供我修炼!”
“卫渊小儿,你不亏是恶魔卫伯约的种,你们祖孙都是恶魔!”
就这样三天过去。
卫渊白天引杨琏真迦的炁入体,泡药浴时为冷秋霜找剑法缺陷,加以改正的同时推演破解之法。
半夜在去练功房,教导卫伯约霸王枪,这三天过得好不充实。
第四天破晓,卫渊榨干杨琏真迦丹田内的最后一丝炁,修为成功晋级到宗师境界。
“终于不用再如履薄冰了!”
这种重新掌握力量,有了自保能力的感觉,让卫渊精神充实,不再惧怕。
毕竟一切恐惧,都是源于能力不足……
“卫渊滚出来!”
“卫渊我去你妈的!给本世子滚出来!”
“卫渊出来赔钱!”
就在这时,卫府大门被一群公子哥围住,恶狠狠地砸门怒骂。
这些公子哥占据京城世家门阀八成,有两家甚至还是四公之一,加上京城上流潜规则,小辈之间恩怨除非太大,否则大人插手。
这群公子哥也是人多胆气壮,汇聚在一起找上卫府。
门开,身穿麒麟袍,怀抱尚方宝剑的卫渊走出来。
发现来人都是上次请客时的表面兄弟。
其实卫渊心里明镜,肯定是玉茶暴雷,这群公子哥亏得血本无归,来找自己要赔偿。
虽然假装疑惑:“诸位兄弟大早上找我所为何事?前几天本世子因工受伤了,可一直都没出门啊!”
“谁他妈是你兄弟,少说废话,拿钱!”
一名公子哥上去抓住卫渊的衣领,激动的眼球布满血丝。
宝剑出鞘半分,三寸锋芒暴露,冰冷的杀气让公子哥下意识松开手,倒退几步。
一旁喜顺连忙为其整理褶皱的衣领。
卫渊脸上保持笑意:“你们家里是贵族,但家里老子没死,还没继承爵位,本世子家里的老逼登虽没死,但我已是副指挥使,乃御赐子爵,所以你们如果对我动手,可就触犯了大魏律法,本官可有权利抓人啊!”
梁俅走上来,肥胖的大脸,一双小眯眯眼对卫渊不停挤弄。
“卫兄,上次玉茶你可说过为那张万福担保,如今张万福吊死玉茶店铺里,大家伙的钱可都没了。”
“找我赔偿是吧?”
“好啊,天下谁人不知,我卫某人号称义薄云天小孟尝,我答应过的事,我认,赔钱!”
“渊哥够义气!”
梁俅说完,开始算账:“上次我买了十盒,加上这些天给的分红,我一共赔了一万八两银子。”
“喜顺,去我卫家账房拿钱,赔他。”
一名公子哥上前:“卫渊,我赔了六万多两银子!”
“不对吧,上次你就买了十盒,跑掉分红我应该陪你一千八百两!”
“可…可我之后又买了,钱都是我从家里偷的古董字画当来的钱……”
“那和我有鸡毛关系,我只担保那十盒,剩余与我无关!”
梁俅还装老好人:“渊哥说得对,我这些都是他担保的,你后续买的玉茶,和渊哥没关系。”
“对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后续买的是汪茂劝的吧?这家伙担保了啊!”
“汪茂?汪家现在如日中天,我们不敢得罪啊……”
一群公子哥面面相觑,随即又把目光看向卫渊。
就在这时候,十八名头戴面具的骑兵飞奔而来。
虽只有十八人,但身上散发而出的杀气,就宛如千军万马般,吓得这群养尊处优公子哥们浑身颤抖。
紧接着,108名大光头,碧眼,上身不穿衣服,缠绕粗大寒铁锁链,人高马大的壮汉走出来。
感受着一百多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野兽般的气息,吓得一群公子哥差点跪下。
“你说什么?汪家不敢得罪,难道我卫家是泥捏的?”
咕噜~
本就理亏,想要仗着人多逼宫卫渊的公子哥们,纷纷摇头:“没有,我们没有……”
马蹄声声,吕存孝,老石等人带人赶到。
“义父,出大事了,玉茶老板死了,几千万两银子人间蒸发,受害者是门阀世家,还有不少本地以及周边地区的钱庄,当铺,陛下已经知道了,并且震怒,让你带领全体六扇门测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