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去时,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缓缓出现在他身边,女子看了一眼就算昏迷了依然不舍得松开手上拎着的脑袋的少年郎突然笑了起来,她一笑,就好像一朵绽开在雪地上的红莲。
她说:“我来迟了,让你先动手了。”
说完后嫌弃的扫了一眼地上拓跋凛的脑袋,眼里的恨意丝毫不掩饰,可惜慢了一步,要不然就可以手刃仇人了。
她对身后跟着的白衣少女说:“把这脑袋弄到南靖皇宫去给那狗皇帝看看。”
拓跋凛是狗皇帝的人,现在人死了,自然要物归原主。
哪怕只是一颗脑袋。
身后跟着的白衣少女闻言笑着点点头:“属下这就去办,保证让狗皇帝有一个很愉快的过程。”
一个白衣少女离开了,另外一个青衣少女上前小心问:“主子,您是要救。”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自家主子看过来清冷的目光,她吓得顿时不敢说话了。
“把人带回城外去。”说完后她看向地上的尸体,眼里闪过杀意,她知道当年的事没有这些人的参与,可他们都是东玄的人,死有余辜。
她甚至觉得这些人死得太容易了,若是落在她手上,必定要把这些人扔到蛇窟去喂蛇。
“把这些尸体全都扔到城外的深山去喂狼。”
她带着人回到城外的庄子上,马上就有人上前想要帮助无烟处理身上的伤,女子摇摇头说:“我来。”
庄子的上的人都吃惊了,要知道她们主子很少会亲自动手为谁处理身上的伤,现在却为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郎处理伤口,她们很好奇眼前这位少年郎的身份,只是大家都不敢多问,担心会被主子责罚。
女子让两个男护卫把无烟身上的衣服剪开,藏在心口处的一枚玉佩掉了下来,白衣女子见状上前两步拿起玉佩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她说:“把他脸上的鲜血洗掉。”
不一会儿,露出了一张俊美的脸。
而那两个帮助无烟洗脸的男护卫看到无烟这张脸时也有点惊讶,他们纷纷看向自家主子:“主子,他和您长得有五分像。”
白衣女子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发生的事,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拿着东西的手都有点颤抖,却在强迫症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为无烟处理身上的伤口,把伤口处理完,确保无烟不会因为身上这些伤丧命后。
她走出房间,对跟随出来的男护卫说:“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男护卫点点头 :“已经有他的下落了,只
是他很狡猾,我们的人只能确定他如今在京城。而且,他身上并没有带着长生草。”
白衣女子冷笑:“他们家族就剩下这么一个人了,长生草肯定在他身上,加大力度去搜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长生草。”
男护卫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事,忙说:“除了我们的人外,还有人在找艾长生。”
闻言,白衣女子眼神微变:“可知道是什么人?”
“你亲自带着人去,记住一定要抢在所有人前面把长生草带回来,至于艾长生,杀了。”
长生草是当年医谷传下来的至宝,就连医谷的人都舍不得把长生草用在自己人身上,都是作为传家宝传了一代又一代,可医谷出事后,放在密室里的长生草却落入当年出手对付医谷的那一伙人手上。
她知道长生草的下落,完全是因为艾家的人给自家唯一的孙子取名艾长生,这是担心自己不知道长生草在他们手上。
也因为艾产生的名字,她一查就查到了艾家当年是灭医谷的凶手之一。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若还让艾长生活着,她就不配到九泉之下去见列祖列宗了。
她看了一眼开始黑下来的天,想到不远处村子里的战斗,心里带着几分别人看不懂,想
不明白的担心和焦急。
杨旻带着神机营的人和慕云止的人展开了一场生死战斗,最后杨旻的人被击败了,杨旻和燕王一样落入慕云止手上。这个消息传到京城时,所有人都开始恐慌了,担心最后雍王真的带人杀到京城来。
慕云止坐在一旁看着捆起来的燕王,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喝茶吃点心,完全没有俘虏自觉的杨旻,他挑眉说:“你难道就不怕我在点心里下毒。”
杨旻轻哼一声:“你不会,因为你还想要通过我的手来掌控神机营。”
“而且,你若真的想要杀我,就不会让媚儿去找我了。”他白了慕云止一眼:“你让媚儿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要让我做一个选择,我已经做出选择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你可别让老子输了,老子还要靠着爵位和俸禄养妻子和未来的孩子呢。”
想到柳如眉,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次挑选来的神机营将士十之八.九都不是我的人,你自己看看,若不是你的人,就算杀了我也不会觉得心疼。”
他一开始不明白慕云止不直接回京城的做法,如今却想明白了,慕云止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削弱宫里那一位的势力,所以不管是燕王带来的五城兵马司,还是自
己带来的神机营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都不是自己的人,也不是慕云止和安王的人。
他们真正的主子是宫里那位。
而慕云止这样做,就是想要接手一个干干净净的五城兵马司还有神机营,甚至西山大营也许都在他的算计当中。
“你就不怕玩脱了,事情并没有按照你计划来走。”
慕云止扫了一眼被封住嘴巴呜呜呜想要说话的燕王,他冷笑一声:“本王不会去做没把握的事。”
杨旻听了后轻哼一声,眼神里的桀骜和不屑一顾是那么明显:“说吧,本王身边是不是有你的人,是那一位?”
自己带来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保证全都不是自己的人,这件事,只有自己身边几个心腹才知道。现在看来,慕云止这个黑心肝的早就在自己身边安插有人。
燕王则是用仇恨的眼神盯着慕云止,想到自己今天带来的人有不少惨死了,他对慕云止更是恨之入骨。
杨旻看到燕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那么生气干什么?要怨就怨你自己无能,身边有别人的细作都不知道,还真是蠢到家了。”
燕王蠢到家,自己也蠢到家。
杨旻盯着慕云止,真的很想知道是哪一个兔崽子出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