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便已经过了几个月,枫叶红,风转凉,却是已经入秋了。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吴巧娘的案子也已经盖棺定论,以恶霸黄世仁,县令刘大,知府李有道等人为首的地方黑恶势力都收到了严惩,平反了许多的冤假错案,其中这些匪首直接被当街处以极刑。
其中的幕后之人也已经被孙嘉诚查了出来,靠山确实是十郡王胤??,胤禛在朝堂之上也发了好大一通火,十郡王胤??直接被关进了宗人府里终身监禁。
并且在朝堂之上和十郡王有关系的一些朝廷大臣也都是该查的查,该办的办,同时还有不少人也都被抄家流放了。
吴巧娘一家人也是得到了很好的善后和安置。
而后宫中,安陵容因为被“完璧归赵”的事,虽然妃烟给后宫众人知会了,但也是有不少人还在背地里说着风凉话,内务府还因此克扣了不少。
不过在被明玉抓着处置了一批后,也是没人敢说这些风凉话了,内务府也把该给安答应的东西也都给补齐了。
安陵容也是因为这事对妃烟非常感激,可能这在妃烟看来没什么,可是对像安陵容这般位份低的人来说,却也是足够感恩戴德的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安陵容较为自卑怯懦,所以也没敢去向妃烟道谢,不过却是记在了心里。
而且在这几个月里,嘉贵人去往延禧宫的次数却是非常的频繁,而且每次去的时候都带着刚熬好的乌鸡汤。
不过她去安陵容那里的次数却是比较少的,反是去不经常也不太熟的云嫔林氏那里特别频繁。
“哎呀,真是太感谢你了,每天都来看我,还给我送这乌鸡汤……”
“不仅好喝,而且我喝了这么长的时间里感觉精神好了不少啊,晚上睡觉也睡的特别踏实,就连这疯病发作的频率也都少了。”
延禧宫主殿里云嫔林疏坐在床榻上拉过身边嘉贵人纳兰诸弱的手轻声说道,语气中也透露着感激。
“不妨事,这也就是随手的事儿,云嫔娘娘喜欢我熬的鸡汤,我常来就是。”
嘉贵人纳兰诸弱也是笑呵呵地望着云嫔。
云嫔说道:“叫姐姐,叫云嫔娘娘显得太生分了”
“好的,那我便称呼您一声姐姐吧。”
“姐姐,这乌鸡汤多喝点,趁热喝……昂……来……张嘴……啊……”
“诶!我的好妹妹。”
纳兰诸弱一手拿着碗,一手轻轻地喂给云嫔。云嫔和纳兰诸弱在延禧宫里聊了好一会儿话,盛着满满一小盆的乌鸡汤也在被纳兰诸弱借着聊天的机会全都喂给了云嫔。
离开时纳兰诸弱看着手上提着的食盒里已经空空如也的碗和小盆,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甚:‘效果见长啊,不过这还不够,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纳兰诸弱一个人提着食盒走在回景阳宫的路上,路上偶尔碰到几个路过的宫女太监,那些宫女太监在给碰到的纳兰诸弱行礼后也是赶忙走了过去。
不过些许能听到有些宫女们在走后搁那儿小声的议论着。
“诶,刚那不是嘉贵人吗?怎么一个人走着回去了,还提着个食盒。”
“你们不知道了吧,嘉贵人性子温和,人也特别谦虚,特别体贴自己的下人,所以一般的正常出门也就带着个贴身侍女红鱼。”
“而她现在提着食盒一个人走着,那就是嘉贵人又去探望延禧宫的云嫔娘娘去了。”
“嘉贵人她啊,几乎每天都要提着食盒去给云嫔娘娘送鸡汤去……”
“现在巴结个人都这样了吗?难怪人家能当小主呢!”
“胡言乱语,人嘉贵人现在正得圣宠着,还需要巴结谁啊,更何况是皇上都不经常去的云嫔娘娘那里。”
“以后在这后宫里说话都小心这点,否则连怎么送命的都不知道啊。”
“多谢姐姐提醒!多谢姐姐提醒!”
“好啦,咱也不说这些闲话了,最近宫里查得紧,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对于背地里的闲话,刚走过的纳兰诸弱虽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更确切的说是没放在眼里。
毕竟,不过一个小小的宫女,尘埃一般的人物,还用不着她去多费心思。
就这样,纳兰诸弱拿着食盒回到了景阳宫西南角的暖阁里,紧闭大门。
将食盒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后,向内堂走去,打开机关走进暗门之中,只见内堂的暗门后别有一番洞天,在内堂里有一个大的天窗正对着太阳,太阳光顺着天窗正好照耀在那些一群群鲜艳的“塞外奎因”之上,不过仅仅照射在那些花朵之上。
而再往下看,在那群“塞外奎因”中,湿冷的水汽缭绕着它的茎叶供其充分接受湿冷的环境。
就连那些种植“塞外奎因”的土壤也是显示着透露着一股妖异味道的黑色和红色相间的颜色,并且散发着一股腥味。
纳兰诸弱看着面前一团团的盛开着的几个“塞外奎因”也是由心的发出了笑容。
她先是拿过一旁放着的水壶,提着水壶给那些白中略显一些淡粉色的“塞外奎因”一个一个的浇灌。
只是那些浇灌出来的液体,却显示着的是暗红的颜色,并且隐隐约约还有着一股腥味。
那些“塞外奎因”美人面的子株在一滴滴浇灌下来的水流中摇曳着茎叶,翩翩起舞。
不过那些美人面所摇曳的舞蹈却是出奇的一致,并且还隐隐透露着诡异。乍一看去,就好像一排排涂脂抹粉的木棍人偶在那里跳着整齐的有规律的奇怪的舞蹈,如同祭祀一般。
纳兰诸弱见这“血水”浇灌的差不多了后也是放下水壶,向最里面走去,只见在这团“塞外奎因”的最里面,一朵鲜艳如血欲滴的和纳兰诸弱十分相像的“塞外奎因”美人面正安安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它就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却仿佛有着一种魔力,想让你不自觉的去靠近它,沉醉它。
纳兰诸弱走到这朵“塞外奎因”的母株前,用嘴唇轻轻地触碰着它的类似美人脸模样的花朵。
等亲吻完了这棵“塞外奎因”美人面,然后摊开了自己的双手,双目紧闭,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却只见那原本风平浪静“塞外奎因”,此时身子不断摇曳的了起来。
突然从这朵母株后面,飞出了几个长长的黑红色的花茎。
那几道花茎缠住纳兰诸弱的身体,将纳兰诸弱带到花朵之上。
只见那花朵的花蕊处突然冒出几条又细又长的淡黄色透明细线,那淡黄色透明细线缓缓漂出并深深地扎在纳兰诸弱胸口心脏处,只见纳兰诸弱的心头血顺着淡黄色透明细线被接引到花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