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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云君心里早有数。

    那玄水貂虽然跑的快,但它还是不小心沾染上了她洒下的磷光粉。

    不管它跑到哪里磷光粉都会留下痕迹。

    “我们就在这里吧!”说着,她让鸾鸟飞身落在脚下的一片岛屿上。

    随着其他人纷纷落下,才回头看着凤轻道:“小尾巴,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只见一条小黑蛇从凤轻的衣袖中不情不愿地爬出来,摇了摇自己的小尾巴好像不太舍的样子。

    “真是养不活的白眼狼。”萧云君嫌弃的伶起它的尾巴,直接丢到了地上:“我养了你那么久也没见你不舍得离开我。好家伙,这才到人家那一刻钟,就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赶紧,带路。”

    说完,她又回头盯了一眼君少晨。

    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抱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放手了?”

    凤轻一声轻呼这才察觉自己竟然还被君少晨抱着,顿时脸颊都绯红了半片。

    “抱歉。凤姑娘我并非有意……”

    “没关系。”

    凤轻的回答更快。

    气氛微微有些暧昧,君少晨视线落在萧云君藏满笑容的眼底,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走吧。”心思被人看穿,萧云君连忙转过视线,生怕君少晨找自己秋后算账。

    她一把挽住宗政玦的手腕给自己壮胆。

    宗政玦也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侧目给了君少晨一个:敢动我媳妇你试试的表情。

    有了小尾巴的带路想要找到玄水貂就不难。

    一行人刚挨个探查了十几个岛屿后,终于在湖中心一个荒无人烟的小道上找到了磷光粉的痕迹。

    小尾巴原地盘桓了一个圈,表示这里有玄水貂的踪迹。

    蛇和貂原本就是天生的敌人,它嗅到了玄水貂的味道,所以便不会轻易忘记。

    “可这里一片平坦什么都没有啊。”

    东方白视线向四周看了看,偌大的岛屿上只有脚下的这一块地方十分平坦而且没有山石花草,光秃秃的一片格外显眼。

    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机关隧道更别提隐秘洞窟了。

    除此之外,只有岛屿外的海浪翻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似乎也并无什么奇怪之处。

    “小尾巴不会有错。”萧云君看着脚下的一片空地,四处打量:“我们一路过来周围的岛屿都荒无人烟,而且植被茂密,只有这里很干净甚至连一棵草都看不见。”

    她蹲下去,轻轻抓住脚下的一把沙。

    忽然眉心一皱。

    “这泥沙,有毒。”她抛下手中沙子,沉眉道:“所以这一片土地才什么都没有长。可见,这下面藏有乾坤!”

    就在此时,龙戒中的白蛇终于吸收完巨型食人花的内丹,气息也强盛了

    不少:“我能感知到这岛屿下面别有洞天。那玄水貂……也应该在下面。而且,还有一位修为不凡之人。”

    凤轻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什么端倪。

    她靠近水边,往里看了看,忽然朝着水里纵身一跃:“我下去看看,你们等我。”

    不等众人阻止,她就像鱼儿一样钻进了水里没了身影。

    宗政玦也道:“看来这玄机就在这水下。”

    东方白和君少晨也连忙捻诀给自己加了一道结界,随后一跃跳入水中。

    片刻后,萧云君就发现凤轻已经从水底的最深处折返了回来。

    她在水中不能说话,但双手却指向了湖底一个阴暗的狭窄隧道,示意那里有出路。

    萧云君连忙念了一道诀给她套上,几人穿过狭窄阴暗的湖底隧道后,一跃从水中飞身而出,瞬间眼前的一切就映入眼帘。

    原来整个岛屿下面几乎都是悬空状态,之所以没有倒是因为被人用结界支撑着。

    淙淙泉水从四周的岩壁上流下来,形成了一条溪流,不知穿向何处。

    除此之外,这里连一棵草都没有,干净的只剩下一块块冰冷的巨石。

    “小心。”宗政玦把萧云君护在身后,走在最前面。

    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在不远处。

    而这股力量,甚至能和他匹敌。

    吱吱,吱吱。

    不多时,众人就听到了一阵哀嚎的声音,像是玄水貂的叫声。

    洞窟的最深处一片明亮,无数的海水朝着各个角落撞击,似乎是想涌进来,可都被结界挡在了外面。

    献祭台上,一个黑袍道人嘴中正念念有词,不知道说着什么。

    他手里拿着一颗魑魅果,将它直接捣碎碾压成泥,似乎并不惧怕宗政玦等人。

    台上的玄水貂四肢都被钉在了巨石上,任凭它如何拼命的挣扎,都无济于事。

    “修为不错。是个好苗子。”察觉到身后的人,黑袍老人丝毫不慌,还缓缓开口道:“正巧,老夫刚摘了魑魅果,正需要人试试品相如何。”

    萧云君干脆也不藏了。

    直接现身而出。

    可再次映入眼帘的一切还是震惊到了她。

    凤轻更是惊得一声轻呼,差点没有往君少晨的怀里躲。

    入目处,尸骨成山。

    那条蜿蜒淌入的小溪流围绕着一个巨大的血池流淌,而里面的鲜血似乎还未凝固,不时还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刺鼻的血腥味流淌在洞窟中每一个角落,直叫人觉得恶心想吐。

    玄水貂拼命地挣扎着求救,叫声也越来越凄惨,吓得小尾巴藏在凤轻的衣袖里连个头都不敢露。

    “你是谁?”

    萧云君声音刚响起,只见那黑袍道人手起刀落,手背如锋,

    一掌下去就直接让玄水貂昏厥了过去。

    他没有回答。

    只缓缓转过身。

    黑色的道袍遮掩住他大半张脸,待他终于抬起头时,萧云君眼里顿生一片嫌弃鄙夷。

    这老道也不知道多少岁了,满头银发苍苍,脸上没有一块肉。他的五官好像都长到了一起,两只眼睛挤在一起,眼球像是要爆出来似的,突兀的让人不适应。

    而他的嘴也是,满目疮痍似乎是被人用什么秘法缝住了,歪歪斜斜的长在脸上。

    一眼看去,压根就不像是一个人。

    可老道压根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贪婪的视线从众人的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了宗政玦身上:“好皮相!好肉身!这张脸,若扒下来给老夫用,正是合适!”

    萧云君拳头一握:“受不了!长得丑就算了,还敢觊觎我的男人!”

    她话音刚落,忽然间洞窟内传来一阵巨大的异响。

    而后砰砰砰,数道声音从四面八方的岩石中爆炸开来,竟然是十几个人。

    而其中一人让萧云君大吃一惊:“他,不是帝澜吗?”

    自那次在邺城一战后,帝沁不知因何嫁给了夜天行,帝释天隐匿身怀龙息被九幽带走,帝澜逃走后也因此下落不明。

    万万没想到,再见面他竟然已经被人制成了尸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