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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爹爹抵死不从守身如玉

    第7章 爹爹抵死不从守身如玉(上)

    萧云君立马接话道:

    “对啊,娘亲不是还说让小墨墨别害怕嘛。此次回京都虽然危险重重,但你干爹肯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才刚认亲,想必他也不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君少晨瞬间恍然大悟。

    敢情,这才是这个女人的最终目的。

    让他堂堂阁主去给一个小屁孩当保镖。

    他看向从头到尾都在怡然自得喝茶看戏的宗政玦,忽然有点心疼他。

    当年他还是神穹国的一代神王,骁勇善战名满九州,是多少女儿家魂牵梦绕的对象,最后还是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

    两两相比较之下,他今天虽然被坑了,但好歹清白还在。

    不像堂堂神王殿下,被人强上不说最后还喜当爹。

    君少晨默认了,即便不给小墨墨当保镖,这一趟盛京行他还是必须要去的。

    现在跳过了生儿育女,从天而降一个儿子,好像也不错。

    “小墨墨放心,有干爹在绝对没有人敢欺负你!”他一把搂起小墨墨,宠溺的揉了揉他脑袋。

    “还有娘亲和爹爹。”小墨墨也不偏心:“要是有人欺负娘亲和爹爹,干爹也要保护他们!”

    君少晨有苦说不出来。

    给干儿子当保镖,他认了。可还要给干儿子他爹妈当保镖,真把他这个一代阁主不当阁主使唤啊!

    “行!”他咬咬牙,认了,谁让干儿子这么可爱,简直没法拒绝。

    至于这个人情,以后再去神王府让他宗政玦慢慢还。

    君少晨放下小墨墨,伸手端过桌面上半冷的茶。

    喝了这口茶,就算他彻底认了这个亲。

    只是冷茶入喉,君少晨忽然察觉到茶水的味道不对,等他反应过来

    想要将茶水吐出来的时候,胸口处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感。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处燃烧,然后撕裂。

    他目光一冷,手中的白骨玉扇就锁在了萧云君脖颈之间,充满杀气:“你在茶水里放了什么?”

    “毒!”萧云君纹丝未动,眉眼微挑话锋一转:“也是药。”

    她拨开面前白骨玉扇,眼见扇面里竟藏着淬毒暗器,对扇子的兴趣就更大了:“你心脉受损,所以才导致你的修为停滞迟迟没有突破。”

    “这个,算是给你的谢礼。如此,我们两清,日后也不欠你什么。”

    萧云君心中默默叹气,这都遇到的什么人。

    一个两个三个的,全都有伤在身。

    算了,谁让她无崖谷一代女神医呢。

    可君少晨心头一震!

    数年前那场硬仗导致他心脉有损,虽然这些年一直在玉虚洞靠着天地灵气休养生息,逐渐好转愈合,但始终不能像从前那样能够随心所欲的修炼。

    也正是因为如此,如今的天龙阁几位洞主才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就连此次和内侍省联手的暗杀计划,他也被蒙在鼓里。

    他不禁想起方才试探宗政玦修为时,这个女人过来刻意打断。莫非她仅凭着刚刚看似无意的接触,就能察觉到如此隐蔽的病疾?

    “不信,你现在运转真气试试。”

    君少晨自然难信,心脉受损虽不是不治之症,但这些年他治疗起来也颇为费力,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治好。

    他连忙盘膝而坐,敛眉凝神,将浑身真气运转,果然发现长久以来积压在胸腔处的那一股压迫感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一刻,君少晨激动异常。

    心脉修复如初,意味着他随时随

    地都可以突破现在的壁障,直达一品,甚至更高!

    宗政玦看着他浑身泛起的微微真气,就知道萧云君所言不假。

    这个女人仅凭一杯冷茶就治好了困扰君少晨近乎一年的心疾,那她是否真有办法治好我体内的奇毒?

    月色渐高,风轻云淡。

    漆黑的屋子里,一抹小小的身影忽然钻进了萧云君的被窝里:“娘亲,墨墨想和娘亲一起睡。”

    “你爹爹呢?”

    萧云君张开手,任小家伙黏在自己怀里。

    “爹爹好像在感悟人生。”小墨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从娘亲说可以治好君叔叔的病后,爹爹就一个人站在窗户下面。一会皱眉一会发呆,可能是在想以后要怎么弥补娘亲吧。”

    萧云君拍了拍他的脑瓜子。

    小小年纪,脑洞还挺清奇。

    “娘亲,你能治好墨墨,能治好君叔叔,是不是也可以治好爹爹呢?”小墨墨坐起来,清冷的月光浅浅的落在他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纯净和天真:“其实墨墨一直都知道,爹爹生了很重很重的病。好几次,墨墨都偷偷看见爹爹吐血!我知道他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

    “可是娘亲,墨墨想爹爹当年抛下你一定是有苦衷的。这些年爹爹对墨墨特别好,而且除了娘亲以外爹爹再也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子。就算皇帝爷爷给爹爹下了十几道圣旨,爹爹也是抵死不从的要为娘亲守住清白呢!”

    萧云君:??

    第7章 老大,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下)

    “你个小屁孩,还知道什么叫守住清白啊!这些年,他都教你什么了啊。”她干脆也坐起来,一把将小墨墨揽入怀中:“还有啊,你才五岁,不准用这种老气横秋的

    语气说话。”

    小墨墨搂住她的脖子,回答的异常认真:“墨墨没有撒谎,爹爹一直是单身呢。而且,我在爹爹的房间里见过娘亲你的画像,所以才能一眼认出娘亲你来啊。”

    萧云君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男人竟然还在房间里挂人家的肖像?

    这应该是恨之入骨,所以才挂肖像在房间里扎飞刀的吧。

    “娘亲,你就不要怪爹爹了。好不好?”小墨墨挂在她身上,蹭啊蹭的撒着娇:“爹爹这些年也饱受相思之苦,心里肯定也懊恼极了。”

    萧云君一个头两个大:“不准用这种语气说话!”

    “那娘亲救不救爹爹?”

    “看情况。”

    “娘亲……”

    萧云君被摇的晕头转向,只能投降:“好啦好啦。我尽量试试吧。不过娘亲把丑话说在前头,人各有命,治不好可不关我的事!”

    “娘亲你最好了!”小墨墨高兴的扑了上去,吧唧亲了一大口。

    这才心满意足的说困了想睡觉。

    萧云君慢慢的哄睡了小家伙,深度怀疑这些话都是宗政玦教的。

    既然答应了救人,那怎么着也要试一下。

    不过前提条件是,答应的金山银山不能少!

    翌日一大早。

    一众山贼就泪眼汪汪的站在山寨大门口,依依不舍。

    “老大,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是啊,老大。山寨上下一百来口人,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不顾啊。”

    “老大,我们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一群人浩浩荡荡,硬是上演了一场哭天抢地的生死离别。

    萧云君摆摆手,让他们把演技都收着点,着实有点过了。

    她回头看向宗政玦:“你看,我

    这说走就走,也来不及给我的兄弟们留点念想和家底。这山寨上下这么多人,每天吃喝拉撒处处都离不开银子,我又不在他们身边。这万一出去打家劫舍遇到什么危险,我可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代啊。”

    君少晨眼皮直跳。

    昨天他就是被这个女人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骗了!

    “拿来。”宗政玦却忽然走到他身边,面色阴沉的伸了手。

    “什么?”君少晨暗觉不是什么好事。

    “银票。”

    简单两个字,目的明确,意味深长。

    听的君少晨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钱包。

    什么意思?

    你家媳妇问你要钱,你凭什么朝我一个外人的钱包里伸出魔爪?

    他捂紧了自己的钱包,誓死扞卫自己的尊严!

    谁知道,小墨墨忽然来了句:“君叔叔,等回了盛京城,爹爹肯定会把银子还给你的。”

    君少晨简直欲哭无泪:你们一家三口,欺负人啊!

    看着胀鼓鼓的钱袋子,萧云君的眼里立马放光。

    她伸手拿过钱袋子,打开一看,里面竟全是明晃晃的金叶子,瞬间整个人都乐开了花。

    “小墨墨,你怎么能这么瞧不起你君叔叔呢。”

    把钱揣好,萧云君蹲下去一本正经的教育小墨墨:“你君叔叔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跟你计较这么点银票呢。你还给他,那就是瞧不起他,知道吗?”

    小墨墨不太懂,又好像懂了。

    回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君少晨,声音糯糯的说道:“谢谢君叔叔!”

    君少晨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当干爹太难了!

    山寨门口,一众山匪屁颠屁颠的跟在萧云君身后,直到把她送到山脚路口。

    “老大,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