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微和谢昕商量过之后,直接将那些人送去了诏狱。
她知道,霍清珏会将事情来龙去脉都告诉天启帝,所以她对霍清珏没有任何吩咐。
谢昕估摸着,霍清珏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天启帝,所以匆匆去见了天启帝。
她见到天启帝的时候,天启帝显然挺生气的。
谢昕跪在天启帝面前,开口说:“父皇,儿臣去给云家老太太贺寿的时候,云初微带我去见了几个人。儿臣认出,那些是外祖父养着的一些将士。他们因为一些伤痛,从战场上退下来后,一直由祖父关照着,所以他们才会做出一些事情来,请父皇给他们一条活路!”
天启帝脸色阴沉:“你说,那些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将士?”
谢昕点头:“是的,都是一些将士,和他们的家属。”
天启帝听了这话,冷声道:“若是将他们交给你,你能管好他们吗?”
谢昕开口保证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好好训斥他们,切断他们跟王家其他人的联系,让他们安分过日子。”
天启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将他们交给你,若是处理不好,唯你是问!”
“儿臣定不让父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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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昕去诏狱领人的时候,光明正大的,并未遮掩。
带着那些人回到他们住的巷子种,谢昕毫不客气,直接开骂。
她就站在一排人前面,骂了半个时辰。
因为那一条巷子住的,都是王家安排的伤兵,所以巷子各家各户都出来,听谢昕骂人。
最后,谢昕连恐吓带威胁,让他们断了跟皇后的联系,还说,以后谁再跟皇后有联系,到时候满门抄斩,不要让人去求她。
经过这一系列的操作,谢昕完全接管了皇后的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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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安排好那些人去污蔑宣王后,就一直在等消息。
然而,她等到的第一个消息是,自己的一支暗卫被挖掉了。
她脸都绿了,直接将自己还在喝茶的杯子摔在地上。
杯子被摔得四分五裂。
第二个消息,是王皇后的商号被端掉,自己这一派的人被旧贵族上书攻讦。
王皇后脸色就更加难看,直接将桌子上的所有杯子和茶壶都扫在地上。
“咣当……”
那些茶杯茶壶碎裂一地。
第三个消息传来。
是云初微将在侯府门口抓到的那些,她手下的暗桩捅到陛下那里,她更是气得不轻。
在听说谢昕求见了陛下,从陛下那里,将她的暗桩全部保下来,随后以此为借口,把她父亲跟她的暗桩收走了,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王皇后站起来,将眼里能看到的东西,全都砸了。
椒房殿里,宫女嬷嬷跪了一地,所有人都安静沉默,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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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的不开心,一直持续到了京兆府尹升堂审李三妹和丁达这一天。
李三妹在公堂上,将一切和盘托出,指控丁达,诬陷皇子,意图混淆皇家血脉。
说完这一切之后,李三妹就吐血身亡了。
京兆府尹立即叫来了大夫,给李三妹把脉。
按照大夫所说,李三妹是服毒身亡。
京兆府尹的判断是,畏罪自杀。
于是,京兆府尹判了丁达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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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传到王皇后耳中,她多日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当即有了胃口,让宫女传膳。
随后,她迅速让人传出消息,说李三妹并非畏罪自杀,而是被谢暄逼死的。
大肆宣扬谢暄如何连孕妇都不放过。
众人对此半信半疑,但是,谢暄的名声确实是急转直下,很快就到了遭人唾弃的地步。
还有一些人开始上书参谢暄。
王皇后得到这样反馈后,更加高兴了,吃了三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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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知道的是,李三妹的尸体被带回侯府后,用过解药后,就醒过来了。
云初微给李三妹用的假死药。
那药是上一世云莲华用过的。
李三妹醒来后,朝着云初微行礼道谢。
“多谢大小姐,若不是你,我只怕这辈子也摆脱不了那个男人了!”
她恨那个男人,可又很绝望,什么都做不了。
如今能获得重生,都是因为云初微。
云初微将她扶起来,开口道:“你有何打算?”
“我想立即离开,可我又想,看着丁达死!”李三妹有些犹豫地道。
云初微听了,说道:“丁达斩首,需要一段时间,毕竟需要大理寺核准的。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即离开,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送你去,还可以给你一笔钱。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留下来,看完丁达斩首再离开。但是,有一句话叫迟则生变,你若是留下,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也是不太可控的。你自己决定吧!”
李三妹认真思索了良久,最后开口道:“我想现在就离开,我不想再逗留了,我害怕会发生其他不可以控制的事情!”
云初微听了这话,点头道:“好,我立即安排你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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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云初微就将李三妹送到晏唯那里,让晏唯带人将李三妹送走。
云初微回到自己院子后,看到了一个身影站在院中树木的阴影之中。
云初微走近了几分,冲着那个身影开口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她不确定那是谁,但是依稀间,觉得是谢暄。
身影朝着她走来,走进了灯笼的光芒中,果然就是谢暄。
谢暄站在云初微面前,望着她,低声道:“微微,我想你!”
云初微不由得好笑,拉着他的手,笑道:“你怎么了?”
谢暄将云初微拉进怀中,紧紧圈住,才缓缓道:“微微,他们都骂我,都说我不对!”
他话语中,似乎带着几分委屈。
云初微低声说:“是他们错了,你没有任何不对的!”
说完,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问道:“不是说不在乎那些话的吗?怎么这般在意?”
谢暄圈住云初微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他低声说:“我本来是不在乎的,可是……”
他说到这里,安静了下来。
其他人,他自然是可以不在乎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