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三位这架势莫不是要去寻那北疆毒王?”彪形大汉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葫芦喝了一口,喝完砸砸嘴,一脸陶醉。
“正是如此,阁下好生厉害。”叶子凡对着大汉拱拱手。
“莫要拿老夫说笑了,我叫隆泰,是这镖局的掌柜,你们叫我阿隆就好。”
三人忙称不敢,随着云叔便就称隆泰为隆叔。
隆叔带着三人来到了准备好的房间,叱云镖局的大名可不是白叫的,财大气粗,每一个房间都富丽堂皇,堪比高档的客栈。
三人先各自梳洗一下,洗去了一路的风尘仆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晚餐时刻,隆叔准备了许多北疆特有的海鲜、野味等特色菜肴,款待三人。席间,隆叔谈到了这北疆毒王。
“这北疆毒王,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没有人找到过他,除非他主动上门。不过……”隆叔神秘兮兮招招手,示意三人靠过来,又抿了一口杯中的酒,说道:“我却是知道找到毒王的另一种方法。”
“什么法子?”萧令月瞬间提起来兴致,追问道。
“那便是……”隆叔刚要说出口,便被坐在隆叔左手侧的女子
,狠瞪一眼。
“隆泰,祸从口出这个道理,难道你不知?”女子气呼呼的说。
萧令月等人抬头打量女子,只见女子也同样挑衅地看着他们。只见女子身着大宁女子的服饰,并没有穿北疆人经常穿着的皮袄,只是在雪花缎做的罩衣外加了一件雪貂披肩,个性十足。
女子长相明媚,弯弯的柳叶长眉下长着一双丹凤眼,明眸皓齿,脸上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高傲。
“安逸,别无理,他们是老板的朋友,老板吩咐要好好招待他们。而且他们此番前来是要去向毒王求药就这位令月夫人的丈夫,光是他们能够只身闯入北疆的勇气,便足以让人敬佩。”隆泰耐心的对着那个名叫安逸的女子解释道。
安逸无话可说,便气氛的撂下筷子,转身而去,临走还不忘警告隆泰道:“如果哪天你死在毒王手里,我是不会为你收尸的。”
见此状,萧令月刚欲站起来挽留,隆泰就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安逸这个样子是被我宠坏了,她是我的义妹,自小跟着我习武、生活。我俩感情很好,待她就像亲妹子一样。”
隆泰喝了口酒解释道。萧
令月等人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隆泰又说:“你们三位的勇气以及感情都让我隆泰佩服,我自愿带你们去找毒王。准备准备,咱们后日就出发。”
三人得了隆泰的保证,像是吃了一剂定心丸,满心期待的等到这启程之日。
皇宫外。
云修仪带着斗笠,焦急的等待着。那日在古井镇救下萧令月等人后,他便全副武装来到皇宫,因为自那日柔炼进宫筹备宴会,就没有出来。
自小生长在皇宫的云修仪当然明白这宫中的险恶,暗自猜测宫中必定出事了,直到那日遇到萧令月,他百分之百肯定了这种猜测。
多日徘徊在宫门口,宫门紧闭,禁卫军来来往往,对每日进出运输粮食等马车进行严格的盘查,云修仪一直伺机偷偷溜进去,但是实在找不到机会,皇宫被守的像铁桶一般。
越是这样,云修仪就越是担心柔炼,恨不得直接冲进去,但是犹豫身份的敏感,她知道自己不是受这个皇宫欢迎的。
终于有一天夜里,他摸清了路线,避开了守卫,翻墙进了去,直奔容易容月殿,可是没走几步,便失去知觉……
醒来后发现自
己躺在一间类似牢房的地方,越行卿和无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看见云修仪醒来,越行卿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说道:“竟不知前朝太子殿下竟有深夜翻墙这一嗜好。”
云修仪涨红了脸,挣扎着坐起来:“我是来找柔炼的。”
柔炼不知何时笑盈盈的站在门口,看见云修仪涨红的脸,扑哧一声笑出来,走进来坐在床边。
“宫里最近不太平,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呆着吧,柔炼陪着你。”越行卿丢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身带着无殇走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柔炼和云修仪红着脸对望着……
刚一出门,无殇就生气的一拳打在墙上。
“按照小喜子的计划,我本以为今天就会抓到罪魁祸首,哪怕只是一个线索。”无殇气愤的说。
“莫生气,耐心等待吧。”越行卿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快步走出了大门。
深夜的皇宫还是贵气逼人,每一草,每一木都是珍贵的,这样好的地方,却像被人撒下了一张阴谋的网,真想看似在眼前,却想抓也抓不住,越行卿坐在容月殿里的美人塌上,按压着太阳穴。
令月,你在哪?还好
吗?
北疆的清晨还是很漂亮的。金色的阳光洒在银白色的世界,连地上都是荧光闪烁,显得奢华而美丽。
一大早,萧令月便坐在窗前望着外面闪烁的世界发呆。青莲见此情景,也搬了一个小杌子坐在萧令月身旁。
“令月,你说今日究竟能不能见到毒王?”青莲托着腮,问道。
“唉,我也不知道。我们历尽千辛万苦就为了求得这双娇花的解药,万没有得不到的道理。”萧令月转过头来对着青莲坚定的说。
二人正说着话,叶子凡敲门进来,示意二人到了出发的时间。萧令月和青莲拿起随身的配剑,便跟了出去。
叱云镖局的后院里停着一辆由四匹马拉着的青棚马车,轮子上包着厚厚的棉布,隆泰解释说这是为了防滑准备的。
看到三人已经准备好,隆泰吩咐侍从拿来了上马车用的小凳子,萧令月和青莲一次上了马车,叶子凡则和隆泰骑上了高头大马,跟在车边。
马车上除了青莲和萧令月之外,还坐着一个另外一个女子,白衣飘飘,银灰色的貂皮外套,看这副打扮,便知道这是昨晚就对他们怀有莫名敌意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