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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夜谈

    萧令月定定的看着容夷,容夷从来不说空话,之前的许诺也具都一一实现。这几年,慢慢从相识相知到相恋再到现在二人互相信任,经历了许多许多。能遇见容夷,萧令月觉得自己是何其幸运。

    萧令月直直看着容夷道,“从前的我都是自己一个人面对萧府的争斗,自从有了你,我便不再担心这世间的纷扰,安心的享受这你为我创造的这一切,容夷,谢谢你。”

    “小月儿,你不怪我一直瞒着你我的身份吗?”这是容夷一直担心的,自己一直在秘密筹备,两人之前明明说好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再瞒着对方。

    萧令月摇摇头道,“自然不会,你为了我才这么辛苦的复国,否则有了传国玉玺,再以你大宁后人的身份,定不会这般曲折。”

    萧令月又想起今日的一切,询道,“今日之事怎的这般顺利,之前你便早早的规划好今天的每一个细节了吗?”

    容夷见萧令月心中丝毫没有芥蒂,心下放心,道,“大宁后人都有祖传的玉佩,到了我这一代便是由我的母亲传给了我。凭借着这块玉佩,我联系上了郑老将军和刘丞相等人。”

    “郑老将军在大宁没有灭亡的时候便是大宁的将军,后来正是因为有你外祖父易淮风和复兴大宁的名号才同意帮助云腾丘,有了郑老将军,云腾丘有如神助,才收复了大片北方的疆土。”

    “后来易家被满门抄斩,郑老将军才意识到这一切可能都是云腾丘的骗局,才解甲归田,不再理会朝中事。我找到郑老将军,给他看了玉佩之后,他便决定了要帮助我,这是他最后一桩心愿。”

    “郑老将军虽说已经不再管兵权,但是因为为人和善,治理有方,各位年

    轻的将军都是郑老将军之前带出来的,对郑老将军的话也很是信服。”

    “况且如今云修仪的做法令天下人不满,这些将军们也早就对云修仪起了反心,这次我的出现给了他们一个契机。”容夷一口气说了许多。

    萧令月听的恍惚,之前外祖父家中之事她能记住的已经很少,只从母亲留下的书信中了解到当时的一些情况。

    后来云严奉先皇云腾丘之命给萧令月与云修仪定亲,萧府老太君还喜出望外,原来从那时起,云腾丘便将主意打在了钥匙身上。

    而今听完容夷的述说,萧令月更对自己的外祖父易淮风充满了敬佩,在当时如此兵荒马乱的年代,外祖父还能保持着自己的初心,如此忠心的守护着大宁的后代以及传国玉玺。

    正是外祖父易淮风当时的正确决定,才能促成现在容夷的成功,否则,若是传国玉玺落在了云腾丘的手上。饶是容夷再厉害,复国之举也完成困难了。

    “亏得纯治公主有先见之明,留下了玉佩,否则会计划更长时间。”萧令月感叹道。

    容夷点点头,继续道,“刘丞相那边和郑老将军那边情况差不多,刘丞相的父亲老丞相是大宁之前的丞相,也是因为云腾丘当初扶持遗孤,复兴大宁的名号,才归到了云腾丘麾下。”

    “后来老丞相的儿子刘丞相当上了云严的丞相,但是心中复兴大宁的想法一直都在,正是因为如此,有这刘丞相和郑老将军的帮助,我才能这么顺利的篡位。”

    “还有夜寒,当时将云修仪书房中,祭天之时的兵力规划以及路线时间等重要的信息提前透露给了我。我才能趁着云修仪不备给他这一击。”

    萧令月这才明白夜寒潜伏在

    太子府的重要性,想起北因朝这短短几十载,也不禁唏嘘道,“如此得来的皇位,还是坐不稳,只经历了云腾丘和云严两代君主,北因朝便这样落下了帷幕,倒不知道当初云腾丘的做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了。”

    容夷的眼中却没有半分怜惜,道“若不是云腾丘的苦苦相逼,当时大宁唯一的皇子也不会在逃跑的途中感染时疫,我的祖母也不会临去前还心心念念着大宁的复兴。云腾丘做下的孽,只能由他的子孙后辈来偿还了。”

    萧令月点点头,想起云修仪和娅宣娜等人,不禁问道,“虽说当时你控制了大部分的兵力,但是效忠云修仪的也不在少数,当时的场面定然血腥异常,好在你没有受伤。”

    容夷笑道,“小月儿放心,自然不会有人能伤到我。人员的伤亡是早已预见的,云修仪身边也只有一直自太子时期便效忠于他的暗卫们。其余的还有御林军等人,都在郑老将军的指挥下。”

    “太子府的众人,我先暂时将他们押进了天牢,至于如何处置,还需要商议后再做打算。”

    萧令月想起在深宫的梅贵妃和云严,不禁又问道,“那云严和梅贵妃,现在如何处置了?”

    容夷知道萧令月对梅贵妃以真心相待,安抚道,“在事发之前,我便在刘丞相的帮助下,将梅贵妃和云严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了京郊的行宫中,并派人严密看管,想来他们现在也不知道京城中发生的一切。”

    萧令月放下心来,这就是之前梅贵妃想要的,如今两人安静的在行宫生活,也是一件好事。

    见容夷说了这么话,萧令月起身下去给容夷到了一杯温茶道,“喝口茶润润嗓子,你这么累我还拉着你说了

    这些话,天色不早了,赶紧睡,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谈。”

    容夷顺着萧令月的手和几口茶,看看窗外,天色早已经完全黑透了,院中早已经没了灯火,一片寂静。

    容夷将茶杯接过放在床前的桌上,将萧令月抱回床前,吹灭了床前的烛火道,“小月儿,这几日我可能还会忙一些,待我处理好剩下的事情,我便来接你进宫。”

    萧令月感受着容夷手臂上的温度道,“你忙你的,不需要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两人相对而眠,具是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早萧令月醒来,容夷果然不见了,床上的凹陷证明容夷走了没多久。

    见萧令月醒了,如宁进来伺候道,“小姐你醒啦,赶紧起来用些早膳吧。”

    容夷经常晚上来萧府,在萧令月的院中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萧令月直接询道,“容夷是刚走不久吗?”

    如宁回禀道,“容公子走之前还要我们不要吵醒小姐呢,今日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务,无殇今日也跟随容公子回去了。”

    萧令月点点头,如今才是最麻烦的时候,处理云修仪留下的这个烂摊子,还要安抚着天下的百姓,想来容夷还有的忙。

    用过早膳后,萧令月在如宁和颜夕的陪同下,去京城转了一圈。仅仅过了一日,百姓们就像没有经过昨天一事般,还在照常出集市,只是,想比较从前的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今日确实冷清了些。

    京郊的那些流民仿若一夜蒸发般,都不见了身影,之前门口守卫的御林军也不见了踪迹,京城的大门敞开着,供里外的百姓们随时进出。

    萧令月倒是有些疑惑,没想到容夷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一日之间那些聚集在京郊的各个

    组织帮派都不见了踪影。

    萧令月三人不知不觉便走进了锦绣缘,之前受赋税增长的影响,锦绣缘的生意倒是差了些,不过好在本来锦绣缘的主要顾客还是那些官家的小姐夫人。经由昨日之变,锦绣缘是真的门可罗雀,一个顾客都没有了。

    颜夕是第一次来锦绣缘,之前萧令月有意要建锦绣缘之时,并没有告知颜夕,一是当时颜夕伺候萧令月的时间尚短,二是那时还不知道颜夕的底细,不知道颜夕到底是谁的人。

    后来经过萧令月受伤还有颜夕受伤,萧令月已经对颜夕完全信任了。便慢慢透露给了颜夕这个消息,只是后来去江南一来一去,便没有带颜夕来过锦绣缘。

    颜夕见到锦绣缘的庐山真面目也是十分感慨,对锦绣缘赞不绝口,进去之后由萧令月介绍认识了公孙先生和翠娘等人,也是一下就爱上了锦绣缘这个大家庭,有种相恨见晚的感觉。

    萧令月还在思索着方才在京中街上见到的一幕幕,想起公孙先生见多识广,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萧令月思忖道,“公孙先生,一个月前我方方从江南回京之际,见京郊具是些流民和平民百姓们组件的组织帮派,只是今日再去一看,竟然没有了,彷如一下消失了般,令月十分不解。”

    公孙先生斟酌道,“想来坊主这一个月间没有去过京郊,自半个月前京郊的那些百姓们就仿佛得到了什么消息,一个个的撤离了京郊,而后昨日在京城外驻扎的军队才能顺利的进了京,想来是容公子提前安排的。”

    萧令月点点头,想来公孙先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日容夷在京郊接应她们归来,也看到了当时的情况,想来那时起便做好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