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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人群,更进一步,都想目睹这位文坛年轻一辈翘楚的水准。

    段玉韬不顾周围,当即下笔如有神,在草纸上写下了一个上联。

    围观的文人,也都跟着念了出来。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众人跟着念了出来,但大觉疑惑。

    这上联这么多的叠字,是什么意思?

    一个上联,唯有三个字是不同的,其他的字都是一模一样的叠字。

    这种上联,并不出彩。

    如果是出自普通文人之手,只怕会遭人嘲讽。

    但写这上联的,却是大齐文圣之徒段玉韬,尽管大家都看不懂这上联的意思,但一个个都投去了仰慕之色。

    不明觉厉。

    “这种上联,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旁的赵无霜看了,都感觉无趣的很。

    人家的上联要么极尽刁钻,要么字斟句酌,尽显文人雅兴。

    这个上联,说实话,在赵无霜看来,一般。

    而芷柔似乎看出了什么,小声道:“赵姑娘,这上联虽然看似一般,但实则暗藏玄机,可不能忽视。”

    到底是大齐文圣之徒,上联看似平庸的背后,其实根本不简单。

    正当众人迟疑时,段玉韬却是忽然放下了笔,也不写下联,转身笑道:“相信诸位看到在下这个上联,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上联,实际上在于怎么念,在下的这个上联,当如此念‘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寓意天下第一楼的客人,如潮水般而来的意思。”

    这么一念出来,有不少文人瞬间恍然大悟了。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这意思,说的是海水涨潮,每天早上涨潮,天天涨潮,潮起潮落的意思。

    实则频繁的叠字中,暗藏深意。

    经过段玉韬这么已解释,众人恍然大悟,不由得口口称赞。

    “好上联!段公子,快出下联吧。”

    “如此上联,若非绝佳下联,不能匹配啊。”

    “没错,想必现场诸位,也只有段公子能出下联了。”

    段玉韬的上联,一下子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纷纷想知道他的下联到底会是什么,才能配得上如此绝妙的上联。

    “请吧。”

    刘枭和芷柔也都纷纷看向段玉韬。

    段玉韬却不拿笔,摇了摇头笑道:“王爷,晚生初来跪地献宝,已是造次了,芷柔姑娘都说晚生有些唐突,为了不锋芒露尽,就姑且写个上联。现场诸位才子,若有能对出下联的,大可前来试试。”

    “这也算是在下,为大乾文坛抛砖引玉了。”

    说着话,段玉韬双手背后,展现出了一丝文人傲骨,嘴角还有一抹浅浅的微笑。

    此言一出,现场一阵哗然。

    段玉韬上联出的好好的,却戛然而止,停笔不写了?

    这是什么意思?

    要试一试大乾现场文人的深浅?

    现场不少人,也似乎看出了段玉韬的目的,不由得连连摇头。

    “这个段玉韬,手段真是高明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出上联,却不出下联,还搞什么抛砖引玉,这不就是想在大乾文人面前显摆,顺便刁难咱们吗?”

    “只可惜啊,他这个上联实在是出的奇特,晚生也不知如何应对啊。”

    “可不是嘛,我活了这么多年,就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上联。”

    “这个段玉韬,分明就是想看武王的笑话啊。”

    现场不少人,都看出了段玉韬的用心,也有一部分大乾的文人,意识到了段玉韬虽是文圣之徒,但到底是齐国人。

    这小子,摆这么大一个谱,无非就是要在大乾刁难。

    刘枭嘴角,忍不住一笑,“段公子的目的,终于暴露了。你搞上这么大的阵仗,想必就是要在此刁难我大乾文人吧?”

    他来的时候,就有此怀疑。

    自己和这段玉韬素未谋面,没有任何瓜葛,这小子却偏偏要在自己酒楼开业之处,来献什么墨宝,美其名曰为天下第一楼增添名气。

    名义上,这是无可挑剔的,老百姓都不能说什么,你若轰他走,倒显得自己狭隘了。

    可这小子呢?

    提了个绝佳上联,却忽然停笔,在此拿糖。

    这是欺辱大乾文人对不上他这个上联啊。

    “段玉韬,你什么意思?故意在这找茬是吧?”

    一旁的孙斌,当即怒了,冲出来喝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显摆的地方吗?”

    即便是孙斌,也能听出段玉韬的弦外之意。

    这小子,分明就是在这欺辱现场来的这些大乾文人们。

    “几位,误会。”

    段玉韬却依旧满面春风,笑着解释道:“在下此来,真是只是想献个墨宝而已,但武王当面,在下之才,也不敢尽显。要不然,岂不是更加欺辱大乾文人了?不是吗?”

    “你……”

    孙斌气得无言以对,伸手指向段玉韬,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怼。

    段玉韬却是上前一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孙斌,表面依旧笑如春风:“这位公子,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该不会是要现场打人吧?”

    “这就是大乾文人气度?”

    孙斌捏紧了拳头,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段玉韬从始至终都客客气气的,孙斌毕竟是刘枭的死党,这个时候出手伤人,难免让大家看武王的笑话。

    刘枭拽住孙斌,目光直视段玉韬,也是一笑:“文人之间的较量,打人就太掉价了。你不就是出个上联,想让我们大乾出个下联吗?何必搞这么大的阵仗?”

    “你可知,有时候事情闹得太大,也会让自己下不来台。”

    “哦?”

    段玉韬扭头盯向刘枭:“在下倒真想知道,武王准备如何让段某下不来台?”

    他敢来挑衅,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说着话,段玉韬转过身去,双手背后,看着自己的杰作,“实话告诉王爷,这上联并非全然出自段某之手,其中还有我老师的提点,这个上联就连我齐国,都无人能对。”

    此言一出,现场更是惊诧不已。

    原来这个奇特的上联,是大齐文圣和段玉韬共同所做,整个大齐都无人能对,难怪如此奇特。

    段玉韬压根不理会现场诸位惊讶的目光,只是转身死死地盯着刘枭。

    “段某素闻武王在大乾文坛,也展露过头角,有一两篇诗赋,亦是文采斐然。”

    “今日若能得武王补上下联,那才堪称完美。”

    说着话,他恭恭敬敬的冲刘枭拱手。

    段玉韬兜兜转转搞了这么大一个圈,就是要来见识见识,武王到底是真有文采,还是大乾没人捧了,只能捧这么一个废物。

    “好啊。”

    刘枭眯眼一笑:“你不就是想要个下联吗?你这上联本就平凡,本王做出下联,不过一蹴而就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