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瞪大美眸,只见车帘泛起点点亮光,不由得惊慌失措。
“没事!”
她下意识打断彩云,娇喝道:“好好掌你的车就行!”
“哦。”
彩云哦了一声,心里也犯嘀咕。
武王好色成性,不会对小姐不轨吧?
“刘枭,你闹够了没有?”
宋知意趁机推开了刘枭,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脸色通红地站在一旁。
“你我还未过门,大皇子就当街调戏宰辅之女?像话吗?”
宋知意靠在车角边,心里扑通扑通跳。
原本还以为刘枭一改从前,变了个人,没想到还是如此的好色成性!
难不成自己真看错他了?
刘枭收起坏笑,手也收了回来,抖了抖衣袖道:“不是你要拉近关系的吗?怎么,现在觉得节奏太快了?”
见宋知意不说话,刘枭端正起来:“我知道你想的什么,无非是要给我难堪。我也不怕告诉你,男人三妻四妾这很平常。”
“将来我被立为太子,你和赵无霜地位平等。自然不会有人说闲话。”
刘枭刚才不过是调戏调戏宋知意而已。
毕竟是大皇子,现在宋知意和自己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她如果真要嫁给自己,有的是时候调教。
无非是为难自己妻妾的问题。
只等刘枭日后成为了太子,便可设立太子妃,宋知意和赵无霜两人都是尊贵的太子妃。
至于谁是正室,那得看他们两人的德行。
宋知意心跳仍旧未停,只看向窗外冷冷道:“武王府到了,你还不下去?”
“哦,还真是到家了。”
刘枭瞟向窗外道:“娘子要不要在武王府歇歇脚?”
“不必了。”
宋知意赶忙叫停了车,让刘枭下车。
待他下车时,又拽住刘枭小声道:“赵友德已经来信,北凉收到了老六的密信,今晚还会用我们的商船,运送一批兵器前往东郊荒山。”
宋知意刚才还迟疑,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刘枭。
不过就事论事,刘枭扼住老六,以令北凉的计谋的确不错。
她还是决定一帮到底。
“北凉的兵器,都有些什么?”
“刀枪箭戟,样样都有!”宋知意答道。
“我知道了。”
刘枭眯眼一笑:“多谢宋姑娘。就此别过。”
“哎……”宋知意拽着刘枭,看了看周围道:“你真有办法平定老六吗?”
宋知意帮着刘枭,可是赌上了宋家的命脉。
老六如果真谋反成功的话,宋知意将会成为致乱之源,她不得不担忧。
“相信你老公,会摆平的。”刘枭微笑摆手,自信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宋知意却是喃喃定神。
老公?
这是什么意思?
“回府吧。”
落下车帘,宋知意淡淡一语。
车夫又迅速驾车,进过小巷直奔尚书府。
夜深人静的小巷,除了宋知意马车的灯光之外,再没有一丝光芒。
她端坐轿内,回想刚才的画面,仍旧觉得娇羞不止。
这个刘枭,还是这么的毫无正经,但他处理起事情来,却是那般笃定,宋知意不知道帮他到底是对还是错。
吱吱吱!
正想着,马车忽然急停了下来。
吓得宋知意缓慢前倾,忍不住道:“彩云,出了什么事。”
说着话,宋知意轻轻掀开马车的窗帘,向外望去,但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愕不已
却见车前马夫和彩云皆已不见,迎面而来的是一张身穿常服,而非常熟悉的脸。
正是六皇子刘勃。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亲卫,已然将车夫捆绑起来,并牢牢捂住了彩云的嘴。
“六殿下,你要干什么?”
宋知意心中一阵慌乱,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
“干什么?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说我要干什么?”
此刻四周漆黑一片,刘勃也再无往日身为皇子时应有的端庄仪态,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容后,他毫不犹豫地闯入了宋知意所在的车厢。
紧接着,他猛地伸手抓住宋知意的左手,企图强行压上身去。
宋知意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惊恐与羞愤交织:六殿下,请你自重!你是皇子,我乃宰辅之女,你不能这样!”
“什么宰辅之女?我看你不过是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刘勃对宋知意的警告置若罔闻,反而冷笑一声道:“刘枭已经退了你的婚事,你却仍不死心,千方百计想要攀附于他!难道你就这般饥渴难耐,离不开男人吗?
啪!
面对刘勃的羞辱与污蔑,宋知意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愤怒与绝望。
她忽然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刘勃一巴掌。
“你竟敢打我?”
刘勃气得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出来一般,他紧紧握住宋知意的手腕,另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狠狠掐住了宋知意那细嫩修长的脖颈。
“你恼羞成怒了?被我说到痛处了?实际上你根本就没有忘了刘枭是吗?”
刘勃面目狰狞,满脸癫狂之色,一边恶狠狠地说道,手上的力气也越发大了起来,似乎想要将宋知意活活掐死。
被刘勃这般卡住喉咙,宋知意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大脑也开始缺氧,眼前逐渐模糊起来,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试图反抗。
“他到底有什么好?!”
刘勃声嘶力竭地吼道,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宋知意会如此维护那个混蛋刘枭。
面对刘勃的质问,宋知意一时间竟语塞了。
她并不知刘枭到底哪里好,但就是这么鬼使神差地帮着刘枭。
“说,说啊!”
刘勃见宋知意沉默不语,心中愈发愤怒,一把揪住宋知意的衣领,用力一扯,使得宋知意的领口大开,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手上的力道再度加重,掐得宋知意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宋知意似乎明白了。
刘枭尽管调戏自己,但却是色而不淫,并未真正轻薄过他,事情大多点到为止。
但刘勃却压根没有在乎过自己的感受。
“刘枭能做的,我也能做。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和他差在哪里。”
刘勃有些狂妄,上前拽住了宋知意的手,企图撕开她的衣服。
“刘勃,你敢胡作非为,我必在陛下面前告你的状!”
宋知意气急败坏地喊道,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她深知这番警告可能无济于事,但仍试图维护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刘勃却像发了狂一般,紧紧抓住宋知意的手,脸上露出狰狞可怖的笑容:“皇帝?你以为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还能撑多久?实话告诉你吧,不出两日,皇帝必死无疑,而我将成为名副其实的真龙天子!”
宋知意惊愕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
她颤声说道:“刘枭绝不会让你轻易得逞的。”
“刘枭?”
刘勃又气又怒,没想到宋知意这个时候了,想得还是那个人。
“这次兵变,刘枭自身难保,你真以为那小子还会来救你?不要痴心妄想!”
“你错就错在,一片痴心,错付了人!”
“你若是从了我,乖乖承欢,把老子伺候舒服了,今后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宋家也会平安无事!”
“要不然,我就让你和刘枭,在地狱完成你们的婚礼!”
刘勃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欣喜之情,他那颗被复仇欲望填满的心脏此刻正无比满足。
“无耻小人!”
宋知意气得声音发颤,连身体也跟着抖动起来:“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如你所愿!”
话音未落,只见她突然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咽喉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刘勃瞪大眼睛,迅速出手抓住宋知意的手腕,用力一拧,匕首瞬间脱手而出,顺着车窗滑落在外。
“想死?老子先让你欲仙欲死!”
刘勃探出狼手,准备扯下宋知意最后一块遮羞布。
而此时,马车却忽然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
刘勃身子一缩,神色震怒。
“谁?”他气的掀开车帘,准备看看到底是谁敢坏自己的好事。
但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块板砖,直接歇在他脑门上。
“你大哥我。”
随即,一只手扯住刘勃的头发,直接将他从车驾上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