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人讨论的水生火热,路过的穆茵尔听了脸色大变。
“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再敢讲镇北王一句坏话,本公主要你们好看。”穆茵尔抽出腰间软鞭,一鞭甩去,刺耳的破空声响起,桌子上的餐食尽数被鞭子卷走,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出的。
殿堂瞬间安静了下来,穆茵尔握住鞭柄,虎虎生威地甩动了几下,目光如炬,见众人屈服这才带着满身火气转身,顺着皇帝等人的前进的方向离开。
“公主!”身后的随从连忙跟上去,一脸担忧,公主此番作为,明日又该传小公主嚣张跋扈了。
穆茵尔还在路上,而此时帝后二人已然赶到,屋外围着一圈宫廷整装待发的守卫,皇帝挥手遣散。
“皇帝、皇后驾到!”太监的一声报道,房间里的吵闹瞬间停滞。
秦候一脸悲痛,跪地请罪,“臣有罪,闯宫是臣一人所为,还请陛下责罚。”顿了顿又道,“臣管教无方,小女竟做出此等有辱门风的事情,臣实在无颜面圣。”
此番清韵郡主的事情皇帝已然知晓,他面色严肃,“爱卿快起,朕知晓你是爱女心切,怎会怪罪于你
,何况此事也并非清韵丫头一人之过,临风那小子这次是真的太过分了,爱卿放心,朕必然会给一个交代。”
秦候连忙谢恩却执意不肯起身,清韵心里惶恐不安,后背冷汗直冒,面上却是强装镇定。
皇帝路上便已下旨抓岳临风前来,正在后花园游荡的岳临风又遭殃了,他深知没有好事,不肯前往,奈何皇帝身边的侍卫太过强悍,硬是架着人回去复命。
“快放开本王!”到了门口岳临风仍是挣扎不已。
“得罪了。”侍卫将其放下,离开。
岳临风整理了一下自身衣着,刚要数落不懂事的侍卫们一番,不想抬头竟然看到帝后二人。
连忙下跪请安,岳临风一脸纠结,“陛下该不会也以为这孩子是我的吧?”
岳临风一脸绝望,见到秦候咄咄逼人的目光更是觉得气愤,这事怎么就赖定他了呢!
他的目光转向清韵郡主本人,但其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清韵丫头都招认了,你便别想着隐瞒,是你做的便该担起责任。”皇帝声音沉稳。
岳临风死死地盯着那纤细的身影,直觉得荒唐,咬牙切齿一脸怒容。
“你
竟然知道自己做的荒唐事,那还不算迟,如今清韵已有身孕在身,朕这就为你们赐婚,你以后可要好生弥补清韵丫头。”皇帝说道。
岳临风嘴角抽动,语气坚决,“陛下不可,我是不可能娶她的,这孩子也根本不是我的!”
“你怎么能如此欺我女儿?”秦候怒。
“本王这是百口难辩了,侯爷你问清楚清韵郡主到底是何人所为,这事本王根本就不知情,没做过的事情休要逼本王承认!”岳临风挺直腰板,一脸抗拒。
皇帝眉头紧锁,临风的风流往事他也见过了,此时以为他这是想推却,“你竟做出此时,便理当承担,玩闹这么多年也该收心了,清韵丫头你今日必定要娶。”
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父皇不可!”
“父皇、母后!”穆茵尔早已问过了女官,发生何事皆已知晓,此时满面火气。
“茵尔怎么过来了,你父皇有事要办,你先回去,稍后再去找你。”皇后命人带下去,此等不堪的事情茵尔这种闺中女子不应参与。
皇后身边的女官便想上前阻拦茵尔。
茵尔侧身一闪便躲开女官的钳制,一
脸怒气,“临风哥哥虽然风流却不会随意侮辱女子清白,京城爱慕者甚多,临风哥哥怎么会看上她!肯定是清韵郡主不自爱,自己私通外人,暗结珠胎,此时倒好,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就想赖在临风哥哥身上,真是不要脸。”
秦候气的想开口争辩一番,不曾想皇帝一个巴掌便扇了过去,“看来朕是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这等撒泼行为与市井泼妇无异!”
“父皇你竟然打我。”茵尔捂着脸,双眼通红,眼里泪水不住打转。
“茵尔,快让给母后看看。”皇后心疼极了,看到茵尔侧脸都肿了一圈,看向皇帝的目光都带上了幽怨。
毕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孩子,一时冲动下手重了,皇帝心里也有些许悔意,但余光看到地上的秦候等人,沉默不语。
岳临风也是愤愤不平,一脸怒容,皇后轻声安抚着满是茵尔,秦候等人跪地不起,情势一时僵持不下。
心里哀叹一声,皇帝身心疲倦,吩咐奴才去请摄政王。
一旁的太监连忙领旨赶回宴席,心里轻松了口气,刚刚那气氛实在骇人,他全程低着头不敢抬眼,生怕被波及。
另一边,殿堂的宴席依旧非常热闹,丝竹声不绝,笑谈声不断,众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着天,有的在调笑两对新人,有的还在偷偷交谈,猜测帝后二人匆忙处理的事与清韵郡主和镇北王之间的关系。
五皇子穆润泽面色红润,含情脉脉地看着白素心,白素心察觉到这炽热的目光,很是羞涩,一脸通红不敢与其对视,沐芷秋在一旁调笑着。
“素心,五皇子在看你呢,你抬眼瞧瞧?”沐芷秋一脸揶揄,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遇到喜欢的人不容易,她两世为人都没心上人,所以她对白素心能找到两情相悦的伴侣感到高兴,也在心里深深地祝福他们。
穆煜辰的余光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沐芷秋,见到她清澈的目光频频看向穆润泽,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若是他与穆润泽调换位置,那清澈的眉眼盛装的就是他的模样。
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的想法,穆煜辰眉眼冷淡,右手不自觉地抚过那本好不容易得到的医书。
藏匿在其周围的影一看着底下主子的作为,又忍不住想笑,这都是第几次摸那书了,一本普通的医书还当成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