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宴甩袖离开后,心里压着怒火,格外的暴虐。
即使沐苏苏离开,屋子还是会每日清理,虽然整洁,却没有沐苏苏的半分气息。
萧江宴唯有躺在床上,才能闻到小姑娘身上专有的清香,暴虐杀戮气息仿佛被安抚了一般,慢慢平和下来。
其实这会儿,萧江宴也明白了沐苏苏这是在躲着他,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得知沐苏苏的去处后,萧江宴大惊失色。
“苏苏去的是北林?!”萧江宴脸色黑沉。
影茵见瞒不过去了,只得点头,“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惩罚。”
萧江宴暴戾的目光刮过影茵,抿着唇冷声说道,“既然知道自己错了,还不滚下去领罚,需要本王说嘛?”
直面对上萧江宴冷厉的杀气,影茵身子微颤,“属下该死,这就下去领罚。”
萧江宴冷着脸不再看她一眼,自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受伤情绪,只是攥着指环有些急躁。
“备马,本王要去北林。”萧江宴毫不犹豫地吩咐。
下属虽然迷惑主子这不是刚从北林回来,这还未休息又赶回去?
但是疑惑归疑惑,作为下属只有听从指令行事,哪里
敢有半分怨言,而且主子现在情绪明显很糟糕,敢去问话怕是不要命了。
萧江宴皱着眉头唤来管事,“这一个月来出了什么事情,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讲清楚。”
管事颤巍巍地进屋,一五一十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交代一边。
果然,萧江宴的脸色越发地黑了,就在管事觉得自己人头不保的时候,上头传来一句冷冷的话语,“自己滚下去领罚,信件的事情若是查出来谁耽误的,你知道会这么样。”
管事直冒冷汗,颤抖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属下一生都在王府,对王爷忠心耿耿,若是有半分不实必当自刎谢罪。”
萧江宴听得不耐烦,挥手示意人滚下去。
而后萧江宴一个人站在窗边,唤来影大,“影大,是谁动的手查清楚了吗?”
刚刚回来的影大恭敬回答,“殿下,是宫里的人,但是有人掩盖了,暂时还不明晰。”
萧江宴听到这话眸色更冷了,“多派些人手查清楚,本王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影大恭敬地点头,领了任务下去。
憋着一股子气,还没见到小姑娘,萧江宴整个人都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整个王府惶惶不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人头落地。
此时,北林的小院落里,陆婉娜研磨这粗粉,嘴边还在不停地碎碎念。
“该死的臭男人,满嘴的胡言乱语,若是再让本姑娘见到你,必然将其撕碎了喂狼。”
“一个信儿都没有,还不让我走,简直是过分,太气人了这个臭男人,若不是顾忌着他手里的消息,我铁定弄死他。”
“喂,臭小子,你家大人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又装聋作哑的,你是不是欠收拾,再不给老娘一个准信老娘不干了。”
影烈装着耳背,对其充耳不闻,很是专注着折叠着手里的草,一只活灵活现的螳螂就出现了。
这可是学了好一阵子的,到时候送给影黎肯定很喜欢,影烈默默想着,嘴角多了几分笑意。
半个眼神都不分叫嚣着的疯姑娘,自打王爷回京后,这人就闹着要回京,一直被压着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而且在这里已经太无聊了,他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自家黎黎了,影烈遗憾地数着日子,眼里满是思念,这相思也太苦了点。
或许更准确地来说,这叫做单相思。
不过他也并非没有
事情做了,这里距离汪大胖所在的丰和楼并不远,每日一顿的饭菜都是最大的美好时光了。
“阿秋”打了个喷嚏,影烈皱着眉头离得更远了,耳边的叫嚣就没听过,他淘了淘耳朵,无所谓地挑眉。
陆婉娜差点气炸了,这对主仆当真是一样的狗逼,一句话都不能信。
愤愤地摸着粉末,陆婉娜气鼓鼓地诅咒着某个狗男人。
而影烈刚了离开一会,突然就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了,因为他收到消息,沐苏苏两日后即将到达北林。
天都要塌了好吧,主子可是说了这两个女人千万不能会面的,影烈黑着脸赶回来。
“有毛病。”陆婉娜瞪了他一眼,低头干活。
而沐苏苏等人确实距离不远了,他们正在一个小镇上修整,原因是昭宁惹了事情,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招惹了一朵烂桃花,怎么赶也赶不走。
“这位美丽的公子请听我说…”男人孜孜不倦地说着,丝毫没有看到余润想要杀人一般的目光。
昭宁被烦得要死,拉了余润到怀里,冲着男人说道,“瞧着没,这是我的男人,我们一对的,你哪来的滚哪去晓得不。”
在男人呆
滞的目光下,昭宁踮起脚尖亲吻余润,“瞧见没有,就算是断袖也是要看脸的,你哪点比得上他的时候再来说吧。”
昭宁顾着甩掉人,完全没注意到余润眼里酝酿的风暴和欲望。
“当真是烦人,我们赶紧回去找沐苏苏,立刻上路。”昭宁说道。
她不就是出来买个烧鸡解馋,谁知道会遇到这么烦的事情,还被赖上了。
为了甩开人,昭宁抱着余润用了轻功离开了,只留下后边的人惊叹的声音,“原来是个少侠,又是漂亮又是厉害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昭宁嘴角微抽,很想着回去将人抽打一顿,念了一下静心咒,“不行不行,我是好人,不能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忍住,回去就没事了。”
“对的,我们赶紧走。”昭宁拉着余润跑得飞快,就跟逃命似的,半点不停歇。
不过余润可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那人,只是软香在怀,余润嗅着昭宁身上独有的太阳的气息,眼里闪过着笑意。
昭宁下意识带着他一起跑的行动很明显讨愉悦了他,余润热气呼在小姑娘的脖颈间,带着痴迷的笑容,她会是他的,谁也不能肖想。